May 29, 2009
在南加州過端午
這週三收到媽媽的email：「明天端午節哩，買些粽子應景吧！」看了我便發窘，我媽好似當我在台灣的外縣市或者大洛杉磯地區，想買粽子，隨時可以輕易買到。
我後來想到，前兩週去大華，已經買了粽子啦。我開了冰箱翻一下，有義美牛蒡和風粽、義美北部粽（栗子蛋黃粽）和桂圓紫米粽，想在南加州過端午節，還是可以湊合一下！
其實我們家還有另外一個過端午節的法寶。
就是在後院蓬勃生長的艾草（Artemisias）。
艾草的生命力真的很旺盛。一開始，差不多是這樣子：
過了兩個月，變成這樣：
艾草跟「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一樣厲害，不管我怎麼拔，它都照長不誤，而且生長速度驚人，已經取代薄荷，變成我們後院數量最大的植物了。所以艾草現在不但已經長成一大片，還長得快比我高了：
前天我們的園丁說這種植物很漂亮，問我叫什麼。我那時忘記艾草的英文了，沒能答覆他的問題。
於是，星期四，端午節到了，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艾草。院子裡的艾草長這麼多，碰到節日不拿來消耗一下，真是太可惜了。可是，能拿艾草做什麼呢？做艾草粿？很多材料我都沒有。插在門上？我不但沒有菖蒲和榕葉可以搭配，也沒有工具可以把艾草固定在門上。
台灣的媒體最喜歡推出應景手作的，莫過於水果日報。前幾天的水果日報上，曾有一篇教人用壓花手抄紙做和風花草束。我沒有手抄紙，倒是有一堆包裝用的白報紙。我試了好幾次，最後還是因為工具、器材和天分不足，宣告放棄，於是用一個透明小酒瓶，插了幾支艾草，放在門口，算是招點好運，聊表心意吧。
不過，艾草一離開泥土，就垂頭喪氣。於是，到了傍晚，我就拿進來，丟到鍋裡燒水給小Ｊ洗澡。因為有人說，艾草浴也有減緩異位性皮膚炎的功效。曬乾的艾草會比較容易煮，新鮮的艾草煮了大半天，水的顏色還很淺。
至於粽子，我先蒸了義美牛蒡和風粽、義美北部粽來吃。據說進口美國的東西不能有肉類，所以義美北部粽裡包的，是素肉，但裡頭還有蝦米，因此不算是素粽。義美和風牛蒡粽則是典型的素粽，裡頭包的是雜糧米等，吃起來不油膩，算是健康取向的粽子。偏偏小Ｊ屬於不健康飲食取向的挑食幼兒，他對牛蒡和風粽並不捧場，一吃到嘴裡就吐出來。他比較喜歡北部粽的油飯，吃了好幾口，至於裡頭的蛋黃，他也不愛，同樣吐出來，大概因為那顆蛋黃有點硬吧。叫小Ｊ跟我們一起吃粽子過端午，真是累人。
這些台灣來的粽子是舶來品，比起台灣的售價，貴多了。台灣賣的義美牛蒡和風粽，10顆大約是台幣535元，平均一顆53.5元。如果我沒記錯，大華的價錢是四顆11.**美元，平均一顆大約要台幣一百元左右。這就是在異國思鄉的代價。
如果想吃別的的粽子，例如府城王記菜粽、客家鹼粽，那只能到夢裡追尋。
美國的節日總有讓兒童娛樂的部分。而端午節的習俗中，能讓兒童感到有趣的部分，大概是玩香包吧。可惜這裡沒有現成香包，也沒有半成品的材料包可買。年幼的小Ｊ在端午節這天，就只是看到我拿著艾草忙進忙出，然後吃種硬硬但是鹹鹹油油的飯，洗種奇怪的澡。再這樣下去，他會認同我記憶裡的傳統節日才怪。雖說住在美國，已經是做了一種選擇，可是，讓兩代的差異越形越大，總是讓做父母的不得不頭痛。
May 27, 2009
一歲兒趣事多（15）收集大王
以前我媽總是說我像外婆，喜歡收集一堆她覺得不需要、應該丟掉的東西。可是，什麼是不需要、應該丟掉的東西？每個人的看法不同。
講到收集癖，我最近發現我家有個小子比我還厲害。
小Ｊ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展現他對各種紙盒、容器的喜愛？我已經想不起來了，我想已經好幾個月了吧。因為他的玩具堆裡，充斥著各種家用品的盒子，包括：面紙盒、早餐速食麥片的紙盒（各種尺寸都有）、茶葉罐、信封（他有機會就自己去回收桶掏）、鍋子的紙盒等。
他最新的戰利品是某人的血壓計紙盒和冷熱敷帶的紙盒。其實某人本來不想給他，但是小Ｊ自己去討，先拿著跟他爸說：「謝謝！」他爸爸要拿走，小Ｊ就開始哭鬧耍賴……然後東西就到手了。
拿到就愛不釋手，是小Ｊ現在拿到新東西的表現，典型的充滿佔有欲的幼兒行為。
之前公公生日，我買了一罐日本抹茶給公公。小Ｊ看到就湊過去喊著：「瓶瓶！瓶瓶！」然後抓住那個罐子不放。公婆最後是對小Ｊ好言相勸，婆婆還答應他，等裡面的東西都用完就給他，好不容易才把東西拿回去。
現在小Ｊ最喜歡的紙盒之一，是桂格燕麥片的紙盒。不知何故，他在外頭看到白髮老先生時會喊：「爺爺！」但是他看到桂格的相片，居然喊：「伯伯！」我有時以為他在講星期三來幫我們剪草的園丁，後來才發現他說的是紙盒上的桂格先生。
小Ｊ對有桂格圖案的東西充滿興趣。儘管他已經有一個大的桂格燕麥片紙盒了，他還想要有更多。每天都對著小的桂格燕麥片紙盒喊：「伯伯！」等我發現他在說什麼時，他又跟我說：「謝謝！」他的「謝謝」通常在別人給他東西前說，而不是拿到東西之後才說。他的用意是，我已經說「謝謝！」了，那盒子就可以給我了吧！如果我拒絕他，他每天都會來討。昨天我終於把兩個小桂格紙盒裡的東西裝在同一個紙盒裡，於是把其中一個給他。這不表示如此可以終結他對桂格的愛好，下午我打開儲藏室的門，他一看到另一個桂格燕麥片的紙盒，又跑過去想要拿走……真是沒完沒了。
如果紙盒夠大，小Ｊ會想要跑進盒子裡。之前我把裝紙尿布的大紙盒給他，他就跑進去坐著。但是他坐了之後沒坐穩，往後倒，或者他坐在裡面亂踢，結果盒子就裂開了。有次他坐進去之後，裂開的盒子有一面應聲倒地，小Ｊ氣得哭出來。
唉，真是的，自己弄的還哭，又不是別人的錯。這年紀的小孩有理也說不清，我只得冷靜面對這種每天都要上演無數次的劇碼。
小Ｊ拿到新的盒子之後，最常做的事，就是像寄居蟹一樣搬家，把他所有心愛的玩具（通常是塑膠硬幣、拼圖）通通放進去。有時盒子比較小，他要放的東西比較多，於是蓋不起來，他仍氣到一個人坐在地毯上大哭大鬧。
他對這些紙盒的愛好，愛到上下樓都要帶著。但是他又不可能一手拿著大紙盒爬樓梯，於是要有個隨從幫他拿著紙盒上樓或下樓。最近他不管上樓或下樓都要人牽，我得用一隻手抓著大紙盒，另一隻手則要牽著小Ｊ，有時他要我拿的東西多了，我便說沒辦法牽他，因為我只有兩隻手。這個一歲兒的名堂真的很多。
現在我們家裡充斥各種破爛的紙盒，如果要丟，必須等小Ｊ睡覺之後丟，否則他不會答應他的新歡或舊愛被拿走。
Tracy Hogg在《The Baby Whisperer Solves All Your Problems: Sleeping, Feeding, and Behavior--Beyond the Basics from Infancy Through Toddlerhood》抄錄一則網路上流傳的幼兒原則，讀起來就像是小Ｊ做的事，可以總結他這個收集大王的行為：
1、If I like it--it's mine.（如果我喜歡，那就是我的）
2、If it's in my hand--it's mine.（如果我拿著，那就是我的）
3、If I can take it from you--it's mine.（如果我能從你手裡拿走，那就是我的）
4、I I had it a little while ago--it's mine.（如果那之前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5、If it's mine it must never appear to be yours in any way, shape, or form! （如果那是我的，就不可能是你的）
6、If I am doing or building something--all the pieces are mine!（如果我在玩某些東西，所有相關的部分都是我的）
7、If it looks like mine -- it's mine.（如果那看起來像我的，那就是我的）
8、If I think it's mine--it's mine.（如果我認為那是我的，那就是我的）
就是因為通通「都是我的」，所以小Ｊ才會變成收集大王。
相關：
一歲兒趣事多（14）辣辣的起司
一歲兒趣事多（13）想唱歌
一歲兒趣事多（12）速成電視兒童
一歲兒趣事多（11）世上只有伯伯好
一歲兒趣事多（10）聲音演員
一歲兒趣事多（9）用非語言的方式表達「我愛妳」
一歲兒趣事多（8）幫忙
一歲兒趣事多（7）穿上拖鞋變身媽媽
一歲兒趣事多（6）穿鞋與認路
一歲兒趣事多（5）梳頭梳不停
一歲兒趣事多（4）兩個爸爸
一歲兒趣事多（3）郵差先生
一歲兒趣事多（2）帽子
一歲兒趣事多（1）毯子和鏡子
May 26, 2009
吃素愛地球——Loving Hut
某人最近有高血壓的徵兆，於是我們開始考慮吃素的可能。因為某人有高血壓的家族遺傳，但是七十出頭的公公並沒有這問題，很可能是因為他吃素。
趁著陣亡將士紀念日（Memorial Day）的假期，我們帶小Ｊ去洛杉磯探視小Ｊ的爺爺奶奶。公公便說要帶我們去間素食餐廳吃飯，於是到了Alhambra的Loving Hut。
我們把車停在附近，快走到這間餐廳時，我瞄到招牌，便說：「Loving hat？什麼怪名字？」婆婆說：「不是hat，是hut。」愛的小屋？還是有點奇怪。進去之後，我才發現，他們翻做「愛家」，所謂的家，不是我以前在羅斯福路看到一間「愛家旅館」招牌時納悶的「『愛』這『家』旅館嗎？」的「家」，而是指我們所有人共同的家，也就是這個地球。命名者大概認為我們都只是到地球上短暫走一遭，所以用Hut這個字。
這間窗明几淨的素食簡餐店有個電視，不斷播放青海無上師的電台節目。青海無上師說，地球上每天有太多人死於饑饉，如果不需要把玉米、穀物等拿去餵食家禽家畜，就有足夠的食物養活二十億人口。她因此呼籲，大家都來吃素吧！
前不久我才看過Chicken a la carte這部短片，我同意地球上有太多人死於饑饉的說法。如果不吃過油過鹹的素食，吃素對身體的確有好處。
不過，這間素食餐廳有那種做得很像葷肉的素食，這是我向來對素食者感到最不可理解的事之一。
例如，素的棒棒腿。
素的雞腿飯（這是「女王餐」。）
他們菜單上的「女王餐」的照片中的雞腿形狀更明顯，我這份「女王餐」的素雞腿顯然沒有適當切割，看起來倒像素肉排飯了。其實我本來想點的是Teriyaki kabob，但是這是素的烤肉串、一點點小黃瓜和飯，我總覺得營養不夠（這裡的好幾個組合在我眼裡都不夠營養，纖維質不夠），某人便慫恿我點了「女王餐」，有沙拉、素肉和飯。或許我們不該把Loving Hut當素食簡餐店，而是把這裡當一般吃整套西餐的餐廳，從開胃菜、沙拉開始點到正餐，這樣纖維、蛋白質到醣類都吃到了。
這裡的飯有白飯和糙米飯兩種選擇，我選的是糙米飯。
公公和婆婆分別點了越南河粉和餛飩麵。這裡的河粉是細河粉，不是我們去一般越南河粉店吃的那種寬河粉。餛飩麵的味道不錯，吃起來很有嚼勁，湯頭也不錯。我們點了越南春捲、棒棒腿等幾道開胃菜，越南春捲裡頭有個素蝦和細粉，還有片吃起來涼涼的葉子，我以為是薄荷，但是婆婆講了另一個名稱（我忘了）。
我幫小Ｊ點的炒飯是我們點的東西裡面，我最不滿意的。因為裡頭有太多焦黑的物質，那種東西很可能會致癌。
這裡的素食不油膩，調味算不錯，連口味很重的某人都可以接受。對吃素有興趣的人也可以上他們網站看看他們的素食烹調節目。
飯後的甜點，我們吃了起司蛋糕和胡蘿蔔蛋糕。這裡的起司蛋糕不是真的起司蛋糕，而是用豆腐再造製成的，吃起來綿密柔軟度比真正的起司蛋糕稍遜一籌，所以小Ｊ對比較鬆而味道稍重的胡蘿蔔蛋糕比較捧場。
這間店從開張至今不過四個月。Loving Hut因為青海無上師的信徒遍布全球，所以許多國家都有（歐洲沒有），聽說台灣的分店更多，已經有二十多家了。至於他們用這種簡餐和貌似葷食的素食方式，能不能讓更多人吃素、愛地球，我就不得而知了。
Loving Hut
621 W. Main Street,
Alhambra, CA 91801
May 24, 2009
必看與不必看的親職書
從小Ｊ出生前至今，我看了不少與親職有關的書，常覺得沒看到真正合用的，一直到我讀到《教養的迷思（The Nurture Assumption: Why Children Turn Out the Way They Do, Revised and Updated ）》。
在此之前，我讀了英國記者Carl Honore的《慢的教育（Under Pressure: Rescuing Our Children from the Culture of Hyper-Parenting）》。我同意他說的，現代父母由於少子化，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心情過於殷切，於是給子女和自己太多不必要的壓力。但我非常不喜歡這本書的地方，在於他有許多記者的寫作問題，老是要把比較極端的例子當作普遍現象，硬是套進他的邏輯裡，以及提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研究。
何謂似是而非的研究？請參考《教養的迷思：The Nurture Assumption》的第一、二章。光看作者的前言和前兩章，就讓我大所收穫。我相信這是作者在經歷土星進入十二、第一宮之後的作品，有精彩的洞見。
我在閱讀此書時，對照自己和身邊一些人的經歷，因此相信她的說法比許多教養書可靠許多。看了這本書，很多教養書都可以扔了。例如那種鼓吹大量讀書給小孩聽，會讓小孩變聰明、變優秀的書。《遊戲力》也可以丟了，因為那本書的作者也寫了許多莫名其妙、無可印證的話，只會嚇到做法跟他不同的人。《遊戲力》還有一個讓我無法苟同的地方，是作者對性別教育的看法，即使他自稱是女性主義者。
關於性別的部分，《養男育女調不同：大腦不同，學習型態不同，情緒表達方式不同，教養方法當然應該不同！（Why Gender Matters: What Parents and Teachers Need to Know about the Emerging Science of Sex Differences）》讓我非常受用！如果沒有小Ｊ，我大概不會同意他的論點。但是養了兒子，我知道很多事情跟女性主義者談的的確不同。
《教養的迷思》當然不能解釋全部人的發展，再加上許多父母和研究者不願意接受自己的付出是無效的，因此此書在amazon上遭到許多人的攻擊。然而，這都不影響我對此書的看法。目前amazon上販售的英文版是Judith Rich Harris新增及修訂過的版本，所以跟中文翻譯版會有所出入。英文好的家長，不妨直接讀英文版。
從《教養的迷思》，我大概可以猜到小Ｊ未來的狀況。如果我們幸運，他會說中文，那頂多就只是一般會話。等他上國中以後，有很多字彙他不會用中文表達，就直接跟我們講英文，之後 中文就可能越講越少。因為移民家庭就算保留父母的語言，也就僅限於小孩和父母對話的程度，無法做智識上的交流。因為他連開平方這種數學題都很難用中文跟我們說。如果我們不幸，小Ｊ在上學之後很快學會英文，那他很快就不太會學中文了。
除非我們在這當中把他送回台灣一段時間，或許他的中文還有點救。但是照Judith Rich Harris的說法，轉學（尤其是轉學好幾次）其實對小孩的人際關係不利，這會影響他的學習和自信心。因為她就是那種轉學很多次的小孩，曾經不幸轉到一個讓她格格不入的環境，使本來外向的她，變得比較內向。
看了這本書，我覺得父母可以做的事，就是選擇住在一個學區比較好、鄰居氛圍友善（尤其像我們是住在白人居多的國家）的地方，在孩子人生的初期，選擇他的玩伴。小孩從彼此身上學得最快，所以如果我要讓小Ｊ趕快學會更多的中文，就得幫他找到會說中文的小孩。可惜這裡不太多這種小孩。如果我要讓小Ｊ食慾好、比較不挑食一點，就是讓他跟一些食慾超好的小孩長期相處，這可能要找某人那些大陸同事的小孩，有好幾個體重都（曾）是超過生長曲線圖表的。
至於聰不聰明，說真的，我並不真正在意。我比較希望小Ｊ當個快樂的孩子，而那些天才兒童，都因為缺乏同儕情誼，往往是不快樂的孩子，我並不羨慕他們的家長。
May 23, 2009
住豪宅的未必是富人
Ｓ臨盆在即，她仍問我這一帶有沒有房子要賣，因為她想搬到這一帶。她的母親前陣子被診斷出肺癌，可能覺得時日不多，所以想跟她住在一起。我很快想到，我們每天去的公園附近，就有一戶房子要賣啊。那個社區是我的夢幻住宅區，每一戶的院子都春意盎然，房子和院子都很大（院子或許比不上許多舊房子的大，但在這一帶的新房子裡，已經算很大的了），幾乎都是雙車庫，二樓還有個小陽台。我於是就近去那棟房子前拿了他們的房子介紹來看。
那戶人家特地印了精美的彩色簡介，放了許多照片。簡介中提到，這個2800平方呎的房子有四房和3.5套衛浴，廚房的櫥櫃是楓木材質，台面則是黑色的花崗岩，他們還有獨立的用餐區，可以作為正式的餐廳。
從照片看來，這個房子的確非常非常大，大到家具很難擺滿。他們的主臥室放了一個雙人床、一組沙發和一組櫥櫃後，仍有許多空間。那種大，讓我覺得如果只有一個人在家，會很可怕。
公主的外婆住在這戶人家的附近，他們的房子也是這種超大的豪宅。公主的外婆說，要是她那個在北加金融業工作的兒子不幸失業了，她們的房子還容得下她兒子全家，包括兩個大人、兩個小孩和寵物。
那類房子空間裡的豪氣，真不是我們這種住小房子的人可以想像的！
夢幻歸夢幻，我很快地發現，這種房子不適合我們。因為一旦住進那種豪宅，就得買許多昂貴的大型家具。在這種不景氣的時代，要是一家之主不幸失業了，大房子和那些大家具的貸款就會為全家的生活蒙上一層陰影，讓全家都感覺到金錢的重擔有多沈重。如果要搬到小房子去，還得花錢把一堆大家具弄到租給別人當倉庫用的 storage center去。
《下個富翁就是你（The Millionaire Next Door）》就提到，財富和花錢能力是兩回事。很會花錢的人，不一定是很有錢的人。那些從事律師等高薪工作的人，也未必是有錢人，因為他們得花很多錢在買名車、名牌行頭等東西上，他們累積財富的能力，可能遠遠比不上那些從事自營行業（例如園丁）的人。
而且美國還有Home Equity Loans這種貸款，那種一開始買了豪宅的人，通常可以比別人跟銀行借到更多的錢，可以去整修院子、買家具等。這在另一層面代表這些人背了比別人更多的債務。
這一帶的房子在這一年多，至少跌了20萬美金。除非不得已，沒有人會想賣房子。我們這個社區，有好幾戶房子的主人要搬家，他們寧可將這裡的房子出租，不願意賣屋。公園附近這個豪宅的主人會在此時想脫手，多半是有經濟上的壓力。如果他們當初借了Home Equity Loans，我可以猜想他們的壓力非比尋常。所以，就像《下個富翁就是你（The Millionaire Next Door）》說的，那些開名車（下圖是賓士敞篷車）、住豪宅的，未必是富人。
May 22, 2009
一歲兒趣事多（14）辣辣的起司
大概是在小Ｊ九個月大的檢查時，小兒科醫生跟我們提到，可以開始給他吃起司了。當時小Ｊ因為有異位性皮膚炎又有胃食道逆流問題，他的副食品進展緩慢。真正讓他吃起司，是他一歲多的事了。
但是他對這種美國寶寶接受度很高的食物並不捧場。我一開始給他吃片狀的Cheddar Cheese，以為這種味道比較重的起司，他會喜歡。但是他一下就吐出來。後來有朋友說，swiss cheese不錯，比較不會引致過敏。可是這種起司味道很淡，小Ｊ也不愛。
前不久，我去超市時，經過起司區，心血來潮，便買了條狀的Cheddar Cheese。這回，他終於吃了。
那一包Cheddar Cheese吃完之後，我又去買起司條。因為沒找到Cheddar Cheese，於是買了pepper jack cheese和colby jack cheese。我心想，就換不同口味吃吃看吧。
小Ｊ吃了pepper jack cheese之後，很快就用手去抹他的舌頭，我覺得很奇怪，拿來一吃，啊，居然是辣的！原來pepper jack cheese是加了辣椒的Monterey Jack cheese。
Food channel有個節目曾做過實驗，吃到很辣的東西時，吃或喝什麼最能解辣？答案是牛奶、優格等奶製品。我於是火速拿起桌上的牛奶，跟小Ｊ說：「辣就喝奶！」他很快就把那杯大約有4或5盎司的鮮奶喝完了。之前要他把鮮奶喝完，真是比登天還難。他有時甚至也吃了一小碗的優格。於是，我便固定在中午讓他吃辣辣的pepper jack cheese，他也不排斥。
那包吃完之後，我決定再買他一開始喜歡吃的Cheddar Cheese。可是小Ｊ不捧場，他跟我說：「辣辣！」「辣辣的起司條吃完啦！先吃這個，明天我再去買辣辣的起司條。」「買！」第二天，我就帶著他上超市再買一包pepper jack cheese。
真令人意外，我還以為小Ｊ跟我一樣不太能吃辣，沒想到，他居然喜歡舌頭上火熱的感覺？那恐怕是來自父系的遺傳。因為小Ｊ的爺爺是湖南人，每餐必吃辣椒，總是嫌外頭餐館的辣椒不夠辣。中國大陸有句順口溜說：「江西人說他能吃辣，湖南人就笑了。」可見湖南人愛吃辣，是有名的。小Ｊ的爺爺甚至說，他打從娘胎就吃辣，從小也喝辣味的母奶。因為母親吃什麼，喝母奶的嬰兒就會吃到那種食物味道的母奶。
斜對面的印度人是吃辣的素食者（跟小Ｊ的爺爺一樣）。印度太太跟我說，她不知道怎麼分開做副食品和他們吃的食物，所以他們的小孩打從吃副食品就開始吃辣（如果是吃母奶，那就打從離開娘胎就吃辣了）。這跟湖南人的情況看來是相仿的。
然而，我並不吃辣。我懷孕時，一吃到辣一點的食物，我就覺得腹中的胎兒跟我抗議，因為肚子痛得好厲害，痛到讓我差點以為要流產了。
沒想到小Ｊ現在居然喜歡吃辣辣的起司。可是他是善變的。他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就算喊辣，還是會吃完一整條。他這幾天多半是一半或頂多三分之二，剩下的就是不喜歡吃辣的我得吃掉了。
不知道小Ｊ對「辣辣！」的嗜好會持續多久？在他這種喜好沒有結束之前，我只能苦笑奉陪了。
相關：
一歲兒趣事多（13）想唱歌
一歲兒趣事多（12）速成電視兒童
一歲兒趣事多（11）世上只有伯伯好
一歲兒趣事多（10）聲音演員
一歲兒趣事多（9）用非語言的方式表達「我愛妳」
一歲兒趣事多（8）幫忙
一歲兒趣事多（7）穿上拖鞋變身媽媽
一歲兒趣事多（6）穿鞋與認路
一歲兒趣事多（5）梳頭梳不停
一歲兒趣事多（4）兩個爸爸
一歲兒趣事多（3）郵差先生
一歲兒趣事多（2）帽子
一歲兒趣事多（1）毯子和鏡子
May 19, 2009
短暫恢復的playdate
宅男小Ｊ雖然很怕陌生人，可是他也有想跟別人玩的慾望。如果他在公園的時候，有其他較大的男生在附近玩，他都會盯著別人。我不免為他感到難過，畢竟我們在這沒什麼親戚，沒有什麼年紀相近的小孩可以讓他常接觸而不感陌生。因為小Ｊ是那種很慢熱的小孩，他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跟別人親近一點。
小Ｊ去年本來有個比他年紀大一點的玩伴阿Ｄ，阿Ｄ的媽媽Ｓ和我有時會約個playdate。但是至少在半年前，阿Ｄ作息變得跟小Ｊ非常不同，越睡越晚。Ｓ大概在去年十月時，跟我說阿Ｄ有時晚上十一點睡，最晚凌晨一點才睡。我聽了就嚇到了，他是我聽過最晚睡的美國兒童，我也很少聽到台灣幼兒那麼晚睡的。最大的原因，莫過於他們採用cosleep的方式（親子同床共寢），而且阿Ｄ還在喝母奶，夜裡還要起來喝夜奶數次。Ｓ一直都是用餵奶把阿Ｄ弄睡的，但是阿Ｄ年紀漸長，玩心變重，便會邊喝奶邊跟媽媽玩，一玩就不睡了。
今年初，阿Ｄ過兩歲生日，那時Ｓ已經懷第二胎數個月了，但她仍餵阿Ｄ喝母奶，她說等第二胎出生，準備兩個一起餵。這時阿Ｄ的睡覺時間更晚了，凌晨三點才睡，晚上九點才吃晚餐。我聽了都要昏了。因為他起床的時間是小Ｊ要睡午覺的時間，這兩個小孩自然沒法一起玩。阿Ｄ因此變得比小Ｊ更宅，因為他沒法跟其他年齡相近的小孩玩，畢竟四歲以下的小孩都要睡午覺，絕大多數的美國家長都很重視這種睡覺的規律。
上禮拜，阿Ｄ超晚起床的情形終於有了改變。
Ｓ跟我說，阿Ｄ突然就變成九點多起床了，她什麼也沒做。我猜是因為天氣漸熱，所以太陽出來後，氣溫升高，人就容易醒。於是，我們終於又可以讓兩個小孩一起玩了。
阿Ｄ是我認識與小Ｊ年齡相近的小男生裡，最早講話，而且會講最多詞的小孩。他雖然是混血兒，媽媽是美國人，但是他喜歡講中文。Ｓ之前跟我提到，她有時不知道某些詞要怎麼說，便講英文，阿Ｄ聽了就很生氣。我其實有點不解，因為《語言本能》提到，嬰兒對在胎兒時期，聽到母親說的語言特別有反應。Ｓ雖然會講中文，丈夫是很小就移民到美國的（前）台灣人，她最常講、最熟悉的語言仍是英文。阿Ｄ如何判斷英文和中文，那是我不解的另一個問題。有朋友認為，一歲多的小孩當然可以分出中文和英文啦。我猜想的另一個可能，是Ｓ直接跟阿Ｄ說她不會講某些詞的中文，所以阿Ｄ才知道媽媽講的是英文。
上回我見到阿Ｄ時，他在單詞階段。今天再度見到他，他已經很會講句子了，例如：「去動物園看摩托車。」小Ｊ聽到阿Ｄ哥哥這麼會講話，變得十分安靜，幾乎不發一言，直到他聽到垃圾車的聲音，才很激動地用不標準的發音喊著垃圾車。
每回看到阿Ｄ，我就像有個小窗口，可以預先看到幾個月後的小Ｊ會變成什麼樣。這兩個小孩都愛車，而阿Ｄ的愛好雖然溢於言表，但是他已經可以用言語表達大半了。
阿Ｄ就像書上說的典型兩歲兒，動輒說不。「要不要玩沙？」「不要！」「要不要騎鴨鴨？」「不要！」他跟小Ｊ一樣，都會先說要一個東西，很快又反悔說不要。讓大人難免有被耍的感覺。
我試著要讓他們一起玩，但是他們還是各完各的，只是會看看對方在玩什麼。小Ｊ小兒科醫生之前說過，這是小男生的玩法，他們要到三歲以後才會真正一起玩。好吧，那我們就等吧。
今年的遊戲時間，最前面的半小時，阿Ｄ都在哭，賴在媽媽身上。後面兩個多小時，他比較自在了，開始講話，從公園回到我們家，他看到小Ｊ的車子便很開心地玩了起來。而小Ｊ則不時湊到我身邊，用臉靠近我的臉，或磨蹭我的頭，回到家之後，仍拘束地不太玩自己的玩具。
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混得更熟一點。我們約了下週一再見面。可是Ｓ已經懷孕三十八週了，隨時都要生了，這個playdate看來很快又要中斷了。小Ｊ可以上哪找會說中文的同年紀玩伴呢？
後記：第二次後來被取消了。因為Ｓ和阿Ｄ在應該出現的那天早上沒出現。我打電話和寫email去，以為她去生產了，事後才知道他們又晚睡，起不來。之後再約，仍然取消，因為Ｓ的媽媽住院開刀去了。
May 16, 2009
長牙幼兒也愛吃的chicken confit
偶然間在別的部落格發現「油封雞（chicken confit）」這道看來很簡單的菜，因為有一大群部落格都貼過這道菜，於是我循線找到最早做這道菜的部落格，然後動手跟著做這道菜。
因為沒有確切的材料用量，於是通通隨便加。我當時用食鹽抹雞腿，而不是海鹽。醃了一天之後，我拿出來看一看，又自作主張再抹一點鹽。前後在冰箱冰了兩天。至於放進烤箱的鍋子，因為我只用五隻小雞腿（chicken drumsticks），所以用Le Creuset 2.5-Qt Covered Oval Cassoulet。因為鍋子小，才不必加太多橄欖油了。因為我不準備事後用煎的，所以用華氏220度烤了2小時40分鐘。
烤出來是這樣：
放了一夜之後，變成這樣：
要上桌前，我用華氏400度烤了20分鐘。出爐的成果，雞腿的顏色並不像許多部落格呈現的那樣焦黃。不過，味道還不錯，平常討厭吃雞腿的某人連啃兩隻，在此之前，要他吃一根雞腿他都吃得很勉強。一歲多的小Ｊ也很捧場。
只是，這道菜非常鹹，給幼兒吃那麼鹹，對他幼小的腎臟是很大的負擔。
另外，用兩大顆對半切開的大蒜，對我這個不喜歡大蒜的人來說，實在太多了。烤箱散發的大蒜味，令我聞了頭暈。我於是想要找其他的食譜來看。
雖說chicken confit是法國菜，但是美國也有很多大廚會做。我查了一下，很快就在food channel的網站找到Emeril Lagasse在2005年公布的食譜。我還在一個美國賓州的部落客的部落格裡找到另一個食譜。
兩相對照，我比較明白這道菜要怎麼做了。由於我不知道上哪找後者提到的juniper berries，我也不喜歡丁香，於是我決定用Emeril Lagasse的材料。
他們都用不含碘的kosher salt，而我決定這次改用海鹽。kosher salt和海鹽的顆粒都比食鹽大，所以如果用同樣的用量，抹食鹽會比較鹹。
這兩個食譜用的都是完整的雞腿（chicken leg portions），但是我這裡的超市只買得到有機小雞腿，有機雞肉的大腿肉都被切掉另外賣了。再加上做chicken confit，要在烤箱裡以較低的溫度長時間烘烤，非常費電，所以我決定一次買兩盒小雞腿，一盒五隻，一共是十隻，這樣就可以吃兩餐。雖然一盒只有0.5磅左右，加起來不到Emeril Lagasse說的兩磅，但我仍決定採用他的調味用量。chicken confit烤完之後，可以在冰箱裡放一個月，所以留著吃兩餐不是問題。
Emeril Lagasse的做法是醃12小時，然後烤12到14小時。而另一個食譜則是醃到隔夜，最多醃48小時，然後烤6到10小時。
烤12到14小時，對我來說，不太方便，因為我不希望在大家睡夢中烤東西，這樣爐子要是出事我都不曉得，我們家的烤箱已經是該換掉的那一種，所以烤太久不保險。但是某人要我最好照食譜，他認為醃的時間和烤的時間長度相關，這樣才能使雞肉充分脫水。所以我決定採用後者的時間版本。這次我決定照Emeril Lagasse說的，用鑄鐵鍋來烤，我們家有一個staub的鑄鐵鍋（enameled cast iron pot），5-quart應該夠大吧。鍋子夠大，才不會因為雞腿疊得較高而得加比較多的橄欖油。
上超市採買也花了一些時日，因為月桂葉（bay leaves）缺貨好一陣子。好不容易，我終於買到月桂葉和百里香之後，就開始動手做這道菜。
以下是這次的做法：
材料：
10隻小雞腿（原始版本是四隻大雞腿，一共2磅重。雞脂肪要先切下來保留）
1大匙與1/8茶匙的海鹽（或kosher salt）
1/2茶匙現磨黑胡椒
10瓣大蒜
4片月桂葉
4支新鮮的百里香
1又1/2茶匙的黑胡椒粒
1/2茶匙食鹽
4杯橄欖油
做法：
把五或六隻雞腿（視容器大小）置於大碗公中，皮朝下。
灑上1大匙的海鹽和1/2茶匙現磨黑胡椒，擺上大蒜、月桂葉和百里香。
再把剩下的五或四隻雞腿擺上去，肉對肉（也就是說，上層的雞腿是皮朝上）。
再灑上1/8茶匙的海鹽（Emeril Lagasse還說要擺上之前切下的雞脂肪）。
放到冰箱中，我這次冰了33小時（最多48小時）。
冰過之後，預熱烤箱到華氏200度。
從冰箱取出醃過的雞肉，拿掉上面的大蒜、月桂葉、百里香（和雞脂肪）。
把雞腿用冷水把上面殘餘的海鹽和黑胡椒沖掉，用紙巾擦乾。
取出鑄鐵鍋，把大蒜、月桂葉、百里香（和雞脂肪）放在鍋底，均勻灑上黑胡椒粒和食鹽，然後擺上雞腿。皮朝下。
加橄欖油淹過雞腿。蓋上鍋蓋，放到烤箱開始烤。
我這次烤了6小時（可以烤6到10小時）。
烤完之後，把鍋子取出，等涼了之後，連油帶雞再放入冰箱。
（鑄鐵鍋很重，不適合放冰箱，所以我會裝到另外的容器裡。）
要吃的時候，要提早數小時把雞腿從冰箱取出，讓油軟化，以便取出雞腿，然後用華氏425度烤15到20分鐘，烤到皮變得酥脆。
這次的做法果然比第一次好多了，不但沒有散發令我頭暈的大蒜味，也不會過鹹，而且更好吃。以後就照這個做法了。
正值長牙期的小Ｊ非常挑剔，常常把食物吐出來。但他對這道chicken confit非常捧場，連吃了兩根，還吵著要吃。他再吃就把我的份都吃了，所以沒讓他吃第三根。下次再多做一點吧。
烤過雞腿的橄欖油含有雞的油脂，很適合再用來做chicken confit。因為chicken confit或duck confit本來就需要用雞油或鴨油去醃、烤的，有些人甚至會事先儲存這些動物性脂肪來做這道菜。這些油可以放到密封罐裡，然後放到冰箱儲藏，也可以拿來炒菜或做其他料理。Emeril Lagasse說，他用這個帶有雞味的油烤馬鈴薯、料理豆子或者煎小牛排，風味絕佳！
（第二次做的沒有相片，因為忙著伺候小少爺，沒時間拍照。囧）
May 15, 2009
一歲兒趣事多（13）想唱歌
我們家有一套青林國際出版的「012英文兒歌繪本」，包含十本英文童謠繪本。小Ｊ滿喜歡這套書的，常常主動拿出來給我，要我唸給他聽。我總是英文和中文各唸一遍，而某人有時則會唱給他聽。這十本童謠的內容是一般英語系國家耳熟能詳的童謠，隨便一查都很容易查到，但是青林卻連抄都抄錯，好幾首歌詞有錯，連大名鼎鼎、作品紅到國外去的的繪圖者陳致元也弄不清楚mouse和mice有什麼差別。這些暫且按下不談，有興趣者可參考某人寫的「做一個不受人惑的人：青林《0‧1‧2英文兒歌繪本》 」。
好幾個月前，小Ｊ展現他比過往要強的記憶力。當他聽到我們唱或提到其中的內容時，他便會衝到書架前，找出我們提到的那本書。剛開始，我們以為是巧合。可是接連好多次，每次都拿對，我們於是相信，他真的知道我們講的內容耶。不止於此，他也想唱歌。
這幾本書中，他最早開始想唱的，是"Old MacDonald had a farm, E-I-E-I-O!"他想重複最後的"E-I-E-I-O"，但是他不會發O的音，於是總是唱成"E-I-E-I-E"，他聽到我再唱一遍"E-I-E-I-O"，很堅持他的版本才是對的："E-I-E-I-E"。
我們有本附CD的中文童謠，其中一首是「王老先生有塊地」，其實就是來自"Old MacDonald had a farm"。他每回聽到那首歌，便很激動地"E-I-E-I-E"。那首歌是那張CD的第29首，他沒有耐心從第一首聽起，每回聽到第一首，都要跑去切掉，然後跟我大喊："E-I-E-I-E"，我只好讓他直接聽第29首，讓他聽到滿意（或厭煩）為止，而我也得跟著不厭其煩地聽這首歌。
那張CD的最後一首是「歡樂年華」，最後一句歌詞是：「唉呀呀呀呀，要把握！」小Ｊ聽了很多次之後，現在也常跟著：「唉呀呀呀呀～」
聽起來，小Ｊ唱的歌都是一些簡單的音？他最近開始唱第三首，就不太一樣了。
小Ｊ很喜歡的一本書是《The Very Hungry Caterpillar》。之前他把這本書弄成四分五裂的「斷背書」，我只好暫時收起來，等黏好再給他。因為一直沒找膠帶黏，所以拖了好幾個月，前陣子我才終於把書補好，讓他重新看《The Very Hungry Caterpillar》。他很快就翻到最後一頁，然後對著那跨頁的蝴蝶圖案唱著：「蝴別憋憋憋……」他的「憋憋憋……」是有音調起伏的，我相信他是在唱「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因為在他把書弄壞之前，每回我唸那本書，唸到最後一頁，我都會唱「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沒想到，隔了好一陣子，他居然會開口唱！
這讓我不得不相信，一歲的小孩真的會學東西！不要小看他們，他們雖然不太會講話，可是默默地在吸收。
因為這首歌，小Ｊ現在非常喜歡蝴蝶。他會拿他的《First 100 Words》，然後指給我看蝴蝶。他也很喜歡我的一件繡花牛仔褲，那上面的圖案明明是花，可是他總是抱著我的大腿唱：「蝴別憋憋憋……」他其實弄錯了。因為我有一件上衣繡著蝴蝶的圖案，我曾把這件上衣和那件繡花的牛仔褲搭在一起，然後分別指著兩個圖案跟他說：「這是花，這是蝴蝶。」
無論如何，我們或長輩聽到他這樣唱，都忍不住要發笑，實在太可愛了！
最近小Ｊ睡前，我都會唱「一閃一閃亮晶晶」給他聽。因為他的床單和床圍有星星的圖案，他也很喜歡星星。我把他放到小床之後，都會跟他說：「星星陪你睡覺囉！」然後唱「一閃一閃亮晶晶」。小Ｊ也想唱「一閃一閃亮晶晶」，但是他還不會發這幾個字的音，於是他都唱成「咩咩咩咩咩～」
前不久，我曾看到一份資料提到，22、23個月大左右的幼兒，會開始哼、唱簡單的兒歌了。學說話速度不算快的小Ｊ，也在這個時候會唱歌，真是增添我們生活的許多樂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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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4, 2009
成為名人的代價—當模範父母出軌時
我常去的超市收銀台旁，陳列許多雜誌。在最上方、我最容易看到的地方，陳列的都是八卦雜誌。拜超市的安排所賜，我因此得知許多美國的八卦新聞。其實我不太注意演藝圈的事，所以不知道許多八卦新聞的主角是何許人也，大牌紅星像安潔莉娜裘莉，我才知道。而安潔莉娜裘莉這幾個月的八卦真多，我都是靠在超市瞄這些八卦雜誌，然後回家有空再上網看一看，然後瞭解幾分的。
沒想到，上週我突然看到一個不是好萊塢明星的八卦。那是我之前看過的電視真人秀（reality show）Jon & Kate Plus 8的男主角（爸爸）Jon與23歲的年輕老師外遇的消息。
Jon和Kate這對先生雙胞胎，再生六胞胎，因為電視真人秀，而成為美國的名人。前陣子，洛杉磯有位單親媽媽也靠人工受孕，而生了八胞胎，於是被人說想要學Jon和Kate，把自己的生活賣給電視台，靠固定上節目來賺錢。可見Jon & Kate Plus 8這節目有多紅，以及多賣座。
因為小孩而成為名人，這種滋味好嗎？或許名利雙收，對Jon和Kate來說，算是是好事吧，因為她們得到之前想像不到的機會與實質收入，可以光鮮亮麗地在世人面前亮相。可是，因為出名，所以她們的私生活跟明星一樣，都會被攤在陽光下檢視，包括最私密的床第之事。隱私？當你成為名人之後，隱私就比凡夫俗子少許多了，這在任何八卦雜誌發達的國家都如此。
上週US Weekly Magazine報導Jon與23歲的小學老師外遇之後，這對夫妻立刻出面否認。Jon說他與那名年輕女子只是朋友而已。僅僅一週，Jon的外遇傳聞還沒止息，八卦雜誌US Weekly Magazine和Star Weekly Magazine相繼報導，Kate也跟她的保鏢出軌，更有報導提到，Kate曾跟Jon說她們的婚姻到此為止。
看了這些，我從最初的感到意外，很快就不覺得有什麼了。Kate之前的確常在節目上表現她多愛她的丈夫，會用手捧著她丈夫的臉、親她的丈夫等，她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表現這些親暱的動作，反倒是有韓國血統的Jon比較含蓄一點，而且看起來像是很配合Kate，因為他們兩人在許多方面，其實想法挺不同的。許多人的婚姻不都是如此？在不同中找尋共同處。如果不幸有天離異，那多半是不願意再尋找共同處，所以不同之處越形越大。
我並不為他們著迷，之前只是想知道如何經歷帶八個小孩的生活，所以偶爾會看那個節目。如今六胞胎剛滿五歲，他們的節目進行到第四季。隨著年紀的增長，他們的生活已經與我們的越差越遠，所以我很久沒看這個秀了。
Jon與Kate的外遇消息相繼曝光之後，我想多數的觀眾都會同意Kate的嫂嫂Jodi說的，最慘的還是孩子。是啊，做為嬰幼兒，他們無從選擇自己的生活要不要在大眾面前曝光。如今他們的爸媽都傳出出軌情事，如果再不幸爸媽離婚，他們的甜蜜家庭怎能持續呢？誰能提供安全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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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2, 2009
一歲兒趣事多（12）速成電視兒童
去年年底，我們搭華航回台灣。一上飛機，我們就非常錯愕。這台飛機的每個座位前，居然沒有個人螢幕！而是在牆上有一個大的螢幕，全部的人只能看同一台，無法轉台，更別說關掉、重看等。我努力搜尋我的記憶，不記得以前坐過這種沒有個人螢幕的飛機，如果有，那應該是2000年以前的事了。
這下好啦。因為小Ｊ對那個螢幕非常好奇，坐定之後，就一直盯著那個大螢幕看，連沒有影片畫面，出現一片跳動點點點或是全藍色的畫面時，他也不放過。我因此絕望地某人說，完蛋了，小Ｊ才一下子就變成電視兒童了，都是華航害的啦。
小Ｊ聚精會神地看電視，接下來就出現「沙發馬鈴薯」的特徵：吃不停。
從小Ｊ不到三個月大，我們就為了他不肯喝奶而頭痛。等他開始吃副食品，則為他不肯吃東西而頭痛。有回我們跟一對朋友夫婦出去吃飯，小Ｊ在外頭餐廳裡，興致倒是比較高，胃口看來還不錯。朋友問，他不是都不吃飯？可是他在餐廳裡吃得不錯啊。我說，那是因為那個環境讓他有新鮮的東西可以看，他專心看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開口吃飯。所以那個沒有小孩的朋友就跟我說，那就讓他邊看電視邊吃飯好了。我當然沒這樣做。原因之一，是我不願意讓小Ｊ變成電視兒童，我不希望他那麼早就開始看電視。原因之二，是我聽過有小孩的父母提過，當小孩習慣看電視吃飯時，一旦沒電視看，會耍賴到令人生氣的地步，或者他們一旦喜歡某個DVD或節目，就要不斷觀看，次數多到讓陪看的大人想吐。
沒想到，我堅持那麼久，小Ｊ居然在華航飛機上看起電視、吃起電視餐。這真是令我無可奈何。因為他不肯喝水、喝奶，唯一能讓他在飛機起飛時，耳朵不那麼痛的方法，就是讓他吃東西。所以起飛前，我就開始餵他吃動物餅乾。但是時間沒抓好，太早開始餵，等飛機真的要起飛時，他已經把餅乾吃得差不多了。不過我們還是順利過了起飛那一關。
之後他好像很習慣邊吃邊看的模式。於是陸續吃了水果baby food（華航說沒有離乳食），也吃了不少我的餐點（好在有位空姐看到，又多給我一塊麵包，不然我就要瀕臨餓死邊緣）。小Ｊ東吃西吃，吃到我們有點害怕。因為他從來沒有胃口這麼好過，一下吃這麼多東西，又在高空上，距離到台灣目的地還那麼久，要是中間肚子痛或吃壞肚子，那怎麼辦？後來我便把東西收起來，不讓他吃了。
而回程的華航客機，則是那種有個人螢幕的飛機。這回小Ｊ就不捧場了，他顯然不喜歡那種小螢幕，再加上搭飛機時間卡到他的便便時間，他沒法便便，嚴重脹氣，便哭鬧不休。如今回想，真是惡夢一場。
前陣子，公主的外婆見小Ｊ太過怕人，於是借我兩張Noodlebug的DVD，跟我說，裡頭有些小朋友唱遊的畫面，或許會讓小Ｊ看了之後，習慣看人。那是公主以前常看的DVD，但是她現在已經厭倦了。
我很猶豫到底要不要讓小Ｊ看，因為很怕一看之後，就有我不樂見的狀況。《慢的教育》提到，很多父母都會為了做事或方便（圖個耳根清淨），讓小孩看電視，那名作者也不例外。我倒是從沒這樣。
不過我後來還是試著讓小Ｊ看Noodlebug的DVD。小Ｊ的確很喜歡其中一張DVD。但是他看電視時，會跑到電視前面去，而且大約十分鐘之後，他就不太專心了，所以我頂多只讓他看十五分鐘。雖然只看了十五分鐘，但是他像是已經上癮一樣，不時拍打電視，喊著：「ㄟ ㄅㄟˇ ㄅㄟ」，表示他要看小瓢蟲。
第一次看完之後，他連續好多天都不時吵著要看電視，我堅持不給看，隔了三、四天才讓他看第二次。後來還讓他看過九個月大以上可以看的Baby Einstein DVD。可是，小Ｊ不喜歡Baby Einstein，他比較喜歡小瓢蟲。我也不喜歡Baby Einstein，那兩三片都無聊到讓我昏昏欲睡，然後被小Ｊ不斷搥打，逼得我只好換回Noodlebug的DVD。
才看幾次，小Ｊ就像得了電視成癮症一樣，所以後來我就不再讓他看了。他吵著要看「ㄟ ㄅㄟˇ ㄅㄟ」的次數就漸漸減少。但是他看到那兩張DVD，仍有印象，他會跟我說：「姊姊！」我跟他說：「對，那是姊姊借你的DVD。」
如今電視成癮症終於過去，我真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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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09, 2009
Blendtec特價USD$359.99S
Amazon今天的Friday Sale有平時沒什麼折扣的Blendtec，黑色款，一日促銷價USD$359.99，只剩幾小時可買。
雖然不是有史以來最低的價格（比去年十二月Friday Sale的價錢多10美元），可是已經是今年最低的價格了。
有興趣的人請儘速前往參考。
May 08, 2009
一歲兒趣事多（11）世上只有伯伯好
沒上幼稚園的一歲小Ｊ，生活很固定，期待的事物也很固定。每週一，他都會看到垃圾車來收垃圾，其他的日子就在期待看到垃圾車。每週三，我們的園丁來剪草，所以他會看到兩名壯漢推著或拿著會怒吼的機器在我們院子裡走動。在屋裡的小Ｊ充滿又怕又愛的感受，他很怕那種聲音，但是他很想看到伯伯，他想跟他們打招呼。從週一到週六，他則期待見到郵差先生。
昨天是星期三。我們的園丁出現之前，小Ｊ一個人玩玩具的時候，不斷地練習：「ㄅㄟ ㄅㄟ，嗨！掰掰！謝謝！」這些是他最會說的詞彙。他不明白的是，伯伯其實聽不懂「ㄅㄟ ㄅㄟ」和「謝謝！」
如果我帶他去跟園丁講話，而且讓他跟園丁打招呼，他一整天都會唸著，像是回味無窮。
可憐的小Ｊ世界就那麼丁點大，能回憶的事情有限，所以這種平淡無奇的事，他都唸唸不忘。
讓他唸唸不忘的伯伯不只這兩個，還有上回來幫我們做隔熱工程的伯伯。小Ｊ爬到上樓時，常會指著閣樓說：「ㄅㄟ ㄅㄟ～」我說：「對，伯伯來幫我們做隔熱工程。那已經是快四個月前的事了。」某人今晚還見到小Ｊ爬到二樓時，雙手高舉，一副膜拜樣地說：「ㄅㄟ ㄅㄟ～」唉，伯伯的魅力怎麼這麼大呀？
其實光講「ㄅㄟ ㄅㄟ」，就可以吸引小Ｊ的注意力。前不久，因為超市給了折價券，我便買了兩罐電視名廚Wolfgang Puck牌的有機蔬菜湯。有晚來不及煮湯時，便加點水煮滾上桌。雖說罐頭的說明強調不要加水，可是我們喝湯是想要喝比較水狀的湯，而不是洋人喝的濃湯。小Ｊ也比較喜歡沒那麼濃的湯。
某人喝了之後，便說比我煮的好喝。廢話，電視名廚的罐頭比我這個三腳貓做的難喝，豈不是自砸招牌嗎？讓我更嘔的是，某人竟在小Ｊ搖頭不肯喝的時候，跟小Ｊ說：「這是ㄅㄟ ㄅㄟ做的，不是媽媽做的。」他還拿著罐頭過來，指著Wolfgang Puck的照片給小Ｊ看：「你看，這就是ㄅㄟ ㄅㄟ！」然後小Ｊ果然很捧場地喝了三分之二碗。我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後來，有天我煮了蓮藕湯。小Ｊ喝了一兩口之後，想要確定似地問我：「ㄅㄟ ㄅㄟ？」我想他問的是：「伯伯做的湯嗎？」我便回答：「不是。是媽媽煮的。」他便閉嘴看我，那表情彷彿說著：「不是ㄅㄟ ㄅㄟ做的湯，就不要拿給我喝。」之後他就不喝了。某人在一旁連忙跟小Ｊ說：「ㄅㄟ ㄅㄟ做的湯！ㄅㄟ ㄅㄟ做的湯！」沒有用，小Ｊ就是不喝了。真是氣人。
我因此忍不住對小Ｊ唱著：「世上只有ㄅㄟ ㄅㄟ好，有ㄅㄟ的孩子像個寶……」小Ｊ啊小Ｊ，ㄅㄟ ㄅㄟ到底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癡狂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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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06, 2009
一歲兒趣事多（10）聲音演員
小Ｊ大約九個月大時，經常發出類似怪獸的聲音，我都說他是恐龍。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在練習發聲。嬰兒因為不會利用他們的口腔等發聲部位，所以不會講話。他們必須等會利用這些發聲部位了，才能人語。
所以小Ｊ在半獸人時期，經常發出許多怪聲。一歲以後，他會發出的聲音更多，而且喜歡模仿他聽到的聲音。
有次我們全家三人坐在車上時，我聽到奇怪的聲音，便問某人怎麼一回事。他說是在後座的小Ｊ發出的聲音。我回頭看小Ｊ，他閉著嘴巴，若無其事地看我，但是口腔裡發出聲音。某人便說小Ｊ會腹語術，於是閉嘴講話。我也試著閉著嘴巴講話，但是某人聽不懂我講什麼。原來腹語術是要練過的，幼兒要學會講話，同樣需要練習。
我們在台北時，有回我弟在客廳看報，小Ｊ在旁邊玩，然後發出一串模仿汽車的聲音。我弟很驚訝地抬頭：「這什麼聲音？」「小Ｊ在學車子的聲音。」「怎麼那麼像？」的確很像。只可惜我沒辦法錄下來，因為這是小Ｊ玩得開心時，才會發出的聲音。等我急忙拿攝影機來，他可不願意就範。
我曾看過有人提到她一歲多的女兒會學放屁的聲音，小Ｊ也會。他會學別人放屁的聲音，也學會自己放屁的聲音。於是，我先聽到他屁股放個屁，又聽到他嘴巴放個屁。這實在不雅，可是有點好笑。照理說，不雅的事，就應該教他不要做。可是我有時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小傢伙就繼續用嘴放屁……
小Ｊ聽到別人打噴嚏、咳嗽，也喜歡模仿。有回我帶著他去超市，因為一個老太太看東西，沒注意到我們，於是擋在路中央。我於是說："Excuse me."好巧不巧，小Ｊ正好聽到附近另一位老太太咳嗽，便在我說完之後咳嗽一聲，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不知道那位老太太會不會覺得是我故意咳嗽。好在老太太看到小Ｊ，還開心地笑了。
他最近每天都會發出的聲音，是學Blendtec打果汁的噪音。小Ｊ知道絕不能在Blendtec工作時模仿，他都是等Blendtec停止，或是被我放到一旁時，他才衝過來指著Blendtec發出一串類似Blendtec的噪音，這樣我才聽得到。他不會說「果汁機」，發出噪音就是他現在表示「果汁機」的方式。
小Ｊ也喜歡學動物的聲音。這一帶烏鴉很多，常常「啊啊啊」地飛過我們頭上或眼前。冬天時，我們最常在公園裡看到烏鴉。烏鴉啊啊啊飛來飛去，小Ｊ也跟著啊啊啊。我於是瞭解，如果小Ｊ跟泰山一樣在叢林裡長大，他就會發出各種動物的聲音，而不會人語，因為那些就是他聽到的聲音，以及他可以表達的聲音。
前幾天，我正在吃飯時，小Ｊ在我旁邊玩。他突然對著院子大叫：「啊啊啊！」我往院子裡看，一隻烏鴉正好飛過去。所以現在「啊啊啊」代表「烏鴉」。雖然我跟他說很多次，那是烏鴉，他知道，他仍以「啊啊啊」來表達「烏鴉」這種動物。
另外一種他會發的動物聲音，是「嗚嗚喂」，這是狗叫聲。幾個月前，我陪他看小狗書時，會跟他說，狗叫是woof woof或汪汪。但是這都比不過他在外頭聽到真正的狗叫聲。公園附近的人家有大狗，我們走過時，大狗便會衝到院子門口狂吠一陣，小Ｊ便開始說「嗚嗚喂」，他看到狗的圖案，都跟我說「嗚嗚喂」。
前不久台灣有個新聞，提到一名有妥瑞氏症的廿歲男子，經過台北忠孝東路一處檳榔攤時，發出狗叫聲。那個檳榔攤老闆以為那名年輕男人挑釁，便衝出來推了他一把，還打了他一巴掌。
某人看了這則新聞之後，便很擔心地問我：「小Ｊ會不會有妥瑞氏症？」我想應該沒有吧，一歲多的小孩學動物的聲音是很普遍的，不必太緊張。上個禮拜，我們在公園時，有個媽媽帶著四歲的兒子和十七個月大的女兒過來，因為她兒子看到小Ｊ的桶子和鏟子，也想要玩。就在那個四歲男生玩沙的時候，十七個月大的小女生走到小Ｊ的推車前面，然後開始像狗一樣狂吠。我問她媽媽：「她為何學狗叫？」「她看到動物的圖案。」因為小Ｊ的推車上有各種動物的圖案，即使當中沒有狗。
之前我表姊聽到小Ｊ發出車子的聲音時，也說她現在七歲的兒子以前也學很多聲音學得很像，但是現在都忘了。所以模仿聲音是這年記的幼兒共同的特色。至於要如何保留這些珍貴的聲音，這實在要靠運氣啊。
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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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歲兒趣事多（6）穿鞋與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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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04, 2009
Oxnard路邊的水果值得買
有回我們經過Oxnard的鄉間小路時，我瞥見路邊有販賣水果的小攤，看起來種類不少，而且價格便宜。我正想要某人停車，他就「咻～」開過去了。那裡是兩線道，所以不能迴轉。冬天時，我們再度經過，大概是農作物休耕期，沒見到這種小攤販，讓我好生遺憾。
今天，我總算再度碰上啦。因為去一間遙遠但是頗負盛名的Pho Saigon吃中餐，所以走了一大段很偏僻的路，路旁都是農田。其中一小段路，有兩、三間相隔甚遠的小攤販。我打算回程再買，一再提醒某人這次不要開過頭了。
其實這附近的加油站旁，也常有小卡車停在路邊，掛在紙牌寫著：「Strawberry」，只是我們從沒去那裡買過。因為這一帶不是農業區，開那麼久的車來，如果大半天都沒人買，我覺得草莓都要悶熟了。尤其最近天氣偶爾會突然變得很熱。我記得以前也常在台北的辛亥路上看到賣水果的小貨車，有回搭前上司的便車回家時，她便停車下來買水果。這種路邊賣的水果品質如何？我沒吃過，所以無從得知。
這回，我終於可以下車看看這種路邊由西語裔經營的水果攤啦。這種在農田旁停車買水果的感覺，跟台灣許多地方的感覺差不多。這些水果攤都是在很簡陋的棚子裡。
迎面而來的是許多草莓，又大又漂亮，嬌豔欲滴。想到草莓是農藥多的水果，我其實沒想要賣。我問那個應該是墨西哥人的老闆：「有沒有木瓜？」他指給我看。喔，原來這裡只有墨西哥木瓜，沒有夏威夷木瓜。我只吃過比我的巴掌稍大的夏威夷木瓜。墨西哥木瓜因為巨大又重，想到兩個人要分食木瓜不易，而這麼重的木瓜買起來又嫌貴，我因此沒買過。但是這裡的價錢是一磅69分錢，比超市便宜多了，我便挑了一顆外皮沒有斑點的。另外也挑了一顆樹薯（jicama）。聽說這是中美洲常見的食物，但是超市賣得滿貴的，我也沒買過。這裡同樣是一磅69分錢。
這個小攤不只賣水果，還賣菜。生菜、芹菜賣相不佳，我沒有興趣。倒是買了兩顆白洋蔥，仍是一磅69分錢。附近的超市則賣一磅1.49元左右，貴多了。臨走之前，還是買了一盒5元的草莓。這四樣加起來，一共是11.91元。
這個墨西哥人老闆就跟台灣的小販一樣，很會做生意。我拿了草莓之後，他問我：「要不要也買櫻桃？很甜喔！」
回家後，先洗了草莓來吃。好甜哪！草莓還放在濾水盆中濾水時，我就吃了大半，剩下的給某人吃。我不敢給小Ｊ吃，一方面是怕小Ｊ過敏，另一方面則怕草莓的農藥太多了，而且草莓不能去皮，清水又不能殺菌，總是不利幼兒。
某人問：「這是無機的草莓？（意指「非有機」）」我說：「應該是吧！」他認為又大又漂亮又甜的草莓，農藥一定很多，因為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我只能盡可能多沖洗幾遍，而且我們不常吃草莓，希望能減低負面效應。有中文的旅遊網站說Oxnard是「南加草莓之鄉」，還有人提到，草莓產量佔加州1/3，而加州草莓產量佔美國85%，而美國草莓產量佔全球1/4，可見Oxnard草莓產量之多！Oxnard因為草莓田連綿不絕，所以被稱做「加州的草莓海岸（California's Strawberry Coast）」。所以，直接買自草莓之鄉的草莓好吃，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而且五月是吃草莓最好的月份之一。（某人事後澆我冷水，我們住在距離Oxnard車程約半小時的地方，從沒吃到這麼好吃的草莓，也沒吃過號稱產自Oxnard的草莓）
想到漂亮不輸超市賣的水果，價錢不到超市的一半，甜度猶勝超市貨，我想，下回再經過那一帶時，一定要再去光顧那種路邊的小攤販。路邊的野花不要採，但是Oxnard路邊的水果值得買！
May 03, 2009
廚房硬體設備該更新了
今天去Costco時，買了一本消費者報導（ConsumerReport）出的Kitchen planning & buying guide 2009。我本來以為裡頭主要是說哪種鍋子、小工具好用，沒想到，大部分都講大型硬體，例如洗碗機、瓦斯爐、冰箱等。
我覺得我們家的應該還不用換吧。但是翻到28頁，下方有個表repair or replace timelines，我稍微看了一下，看了就大驚。因為我們家的房子已經進入第九年，照這圖表的說法，爐灶在第六年、洗碗機在第六年、微波爐在第五年、烤箱在第六年以後都該換新的，而我們家的這些硬體設備通通沒換過。
其他的或許可以暫時不考慮，但是那個Maytag洗碗機的確該換了。裡頭多處生鏽不說，連清潔劑都洗不掉。小Ｊ才幾個月大時，我們用洗碗機洗奶瓶，然後烘乾。剛開始我沒發現，過了一兩天，才看到奶瓶裡有白色的清潔劑殘留，哭死我也。後來某人買了一瓶藍色液狀的洗碗精，照樣殘留。因為水倒進去非常容易起泡。後來換了7th generation的洗碗精，仍是如此。想到小Ｊ吃了好多清潔劑，不知道環境荷爾蒙對他的大腦會產生什麼影響，我就不寒而慄。儘管學化學的某人認為清潔 劑不過是活化劑，醫生也說沒關係，我還是非常在意。從那之後，我們再也沒用洗碗機洗碗。現在我都是洗完小Ｊ的奶瓶（用來熱鮮奶而已）、杯子等用具後，再放 進去用清水再沖一下，然後烘乾。
原來，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年限到了，應該換新的了！
我查了一下，當初這社區建設商採用的Maytag品牌算是比較低階的牌子。而消費者報導評比之後，排名最前面的，是Kenmore（Sears）和Bosch。想到 Maytag的洗碗機很吵，我屬意號稱安靜的Bosch。但是某人覺得找Sears最方便可靠，因為這一帶Bosch的經銷商是我們聽都沒聽過的店家Pacific Sales。看來還有得傷腦筋了。
至於這本消費者報導的評比是否公允屬實？我查了幾項產品的使用者評價。例如麵包機，他們推薦15美金的Proctor Silex Cool-touch 22450，而不推薦價格過高（220美金）的Dualit Varil。但是amazon有個使用者根據消費者報導的推薦買到Proctor Silex Cool-touch 22450的麵包機之後，發現根本沒那麼好用。我本來有意要訂這份刊物的，但是看到一名經銷商說消費者報導的評比偏好Kenmore的產品，而且有很多盲點，其他人也抱怨評比不全面。我於是打消訂閱的念頭。
雖然消費者報導的推薦不見得完全可信，可是今年大概免不了要為這房子大失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