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 31, 2004

嫉妒

意外地碰到高中同班一年的同學。因為先前在報上看過她的名字,遇上時,便順口問一下,她說是,周遭的人一片驚叫聲,然後就這麼相認了。

其實我看報不太記名字的,尤其不記什麼陌生名字,只會注意名家文章。而當時瞄到時,心裡納悶一會,這好像是同學?但也沒去問,畢竟不熟,而且都畢業這麼多年了。現在連一些大學同學的名字都很難想起,更別說高中同學。倒是會記得幾個特殊的名字,好比小六畢業前,在我的畢業紀念冊上寫著:「我一定會打敗妳的!」的那個男生,但我至今沒看過他的名字在哪出現過,也不知道他後來念什麼學校去了。

坐下閒聊幾句,交換名片。看到她的頭銜,隨口問了一句,她驚訝地問我怎麼知道,我隨口說因為本來念●●啊。那當然不是正確的原因,因為我的同學未必知道,我只是說一個對方能接受的說法。她很快地問,妳是○大●●系?我說是啊。然後她的臉色一變,轉到一旁去,我也把臉轉到另外一邊,不想看她的反應。那種反應我很清楚,是嫉妒,雖然我希望自己是多心了,但。對高中同學來說,她算是很不錯了,只是碰到我。因為不喜歡遇上這種人,後來就和原來的朋友聊天去了。

雖然清楚她的反應,能夠理解,但不想去化解,只因解鈴還需繫鈴人,而我不是繫鈴人。我從小到大常碰到這種人,不單是小學五年級把我的聯絡簿藏起來的嬌嬌女(高中同學的她也是嬌嬌女那型的),還有比我年紀大好多的Y,人前人後總是酸溜溜地說我太年輕了,只因他在某次競賽輸了我。如果一個人會在這種小事上鑽牛角尖,在其它事上也會,因此那是性格問題,不是任何被他們嫉妒的人事物的問題。這也是我不想主動去化解的原因。也因此總覺得跟我同類或程度相當的人交往,輕鬆多了。

前不久看聯合報隔週週二刊出的全版相對論,那次是文壇痞子王文華和他哥哥王又華對談。曾經是建中文藝青年的王又華說大學本想念我的母系。我那時心想,還好你沒念,否則現在也不會賺那麼多錢吧。這絕不會是第一個文藝青年把母系當第一志願的,更不會是最後一個。而不管是曾經或現在嫉妒渴望的,或許都不會明白,「系出名門」也只是一種標籤罷了,擁有這些標籤的人,從來都不是不用努力就可以坐享其成的,相反的,這些人甚至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證明自己。而且,發現現實跟理想差距太遠,而改行的人,有如過江之鯽。而沒改行的人,在這一行失去曾有的夢想與理想的,更是比比皆是。就像是圍城,外頭的人想要鑽進來,裡頭的人想要鑽出去。

C曾說,在這行的好處是見多識廣。對我來說,也等於太快知道人生是怎麼一回事。因為知道,所以太早體會那種世事無常、興衰凋零的感覺。而這些,都不會是那些酸言酸語的人會知道的,也說不得。因為各人有各人的生命韻律和存在功課,沒有人可以成為替代,更沒有人可以閃開自己的使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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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30, 2004

又來明星臉?

上回被說像嫁到日本的女星陳美齡後,今天笑嘻嘻跑向幾個人的時候,又被說像一個日本女星,因為同樣長髮、笑起來甜甜的。

他們都想不起來那個女星的名字,我只聽到他們說是「天體○●」,剛播完。聽來像個小角色。他們趕緊補充說明,現在越演越多戲了啦。

回來一查,可能是「天體觀測」,根據演員表再查圖片,可能是說我像小西真奈美Konishi Manami)吧。端詳好一會,覺得不像耶。因為眼睛比例比我大多了(嘻)。而且我不會有那些小女人的表情。

只找到一張勉強可說有點相似的照片。
konishi.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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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29, 2004

那個喝醉的夜晚—革命之家

站在「革命之家」門口,由不得暗暗詫異。之所以詫異,是因為念政大時,未曾造訪過這家小店,反而在畢業多年後才意外光顧。同時,學校附近的店總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四年就可看到同一家店轉手多次,而這家店,看來生意不特別好,卻開了這麼多年。後來的詫異,則是看到它的價位。嗯,不比往常造訪的東區pub便宜,一杯調酒索價160~180,約20c.c. 左右。跟附近調酒(印象中)約在140~160左右相比,價格稍高。但它的營業時間挺長的,超過八點半就搖身變成pub,而那正是我們推門進去的時間。

當年沒去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因為偏遠了些。其實政大周遭就那麼丁點大,店家就這麼些,四年應該至少吃個好幾輪,但女生宿舍在另一端,實在很懶得走到道南橋邊。更何況,當年我是窮苦學生(現在是苦命上班族),有時用30元就可以打發一頓晚餐,更不會想到去革命之家。或許還有一個理由是,網路上有人說,老闆是新黨的。那時仍是普遍拒斥政治的時代(誰能預料後來的事呢?),光是聽到政大被說是新黨,我就頭大,更不想沾什麼邊。但這回真正光顧,其實不覺那家店有什麼政黨色彩,老闆也很識相地站在吧台,等我們招手才過來。

走進店裡,開始適應環境。跟東區pub相比,這裡布置有點…嗯…不一樣。牆上映著一片藍光,是有點左派的味道,但又沒法國那些那麼性格。有一櫃舊書,看來頗有年代(真是帶著職業病的審查)。按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很快地點了義大利焗烤海鮮麵和羅宋湯,因為老闆說過了八點半,就是pub,不供應中餐,只有西餐。好吧,無妨,其實我偏愛西餐多於中餐。雖然老闆動作有點慢(明明就只有我們這桌呀),但不難吃。

前後點了兩杯調酒。一改往常點熟悉的酒,先是嘻嘻哈哈地點了「苦命記者」(journalist),算是符合心境吧。其實英文根本沒有「苦命」,就只是「記者」而已。但裡頭加了苦艾酒和辛辣琴酒,所以。滋味還真是又苦又辣,不是慣常我會欣賞的味道。後來便又點了有白蘭地的「路邊停車」(side park),老闆聽到,大吃一驚,說「酒量這麼好呀?」我不明所以,心想,剛那杯不是才20c.c.左右嗎,才喝不醉呢!W則點了長島冰茶,份量多個幾倍。

臨走前把「路邊停車」喝完,開始知道為什麼老闆那麼說了。回家之後,赫然發現自己好像沒辦法走直線,即使沒跌跌撞撞,很清楚地知道自己醉了。攤在床上,慶幸自己沒開車或騎車,否則真的要路邊停車了。心想,第一次喝不到50c.c.就醉了,真是要命。而非醉不可的原因是,兩杯下肚,混了好幾種酒。後來有晚在Carnegies點了Pink Lady,喝來真像咳嗽藥水,雖然醉不了人,不過當下決定以後別亂點這些調酒,不是點了劑量太重的,就是點到只有好看但難喝的小女生專屬酒。至於啤酒,那天從荷蘭短暫返台的S看到我的海尼根胖胖筆,追問我怎麼有那種筆:「這種酒很右派啊!」換我驚訝與納悶,酒也分左派右派?對我來說,海尼根代表我的英國小酒館記憶的一部份。最近常喝的酒則是特級corona。下次問問這算左派還右派,到底怎麼分。

地址:台北市文山區指南路2段17號
電話: 29395151
營業時間: 11:00~14:00 17:00~20:3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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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24, 2004

陳水扁贏得選舉,輸掉台灣

公投綁大選發揮效力,一舉讓被民進黨「紅化」的國親聯盟敗選。公投綁大選,玩的是「虛晃一招」,花許多金錢和人力,用公投打出台灣認同牌,表示不投公投等同不認同、不愛台灣。中間製造無數等號:贊同公投=愛台灣=認同台灣=支持陳水扁=拒絕中國=台灣人民力量,陳水扁說公投比他的勝選還重要,成了許多人投公投、投陳水扁的理由,儘管中間有太多待商榷。但陳水扁贏了,公投輸了,也別高興太早,姑且不論槍擊案和票數多少真偽,公投即使是虛晃一招,在選後幾乎不提,陳水扁於三二0晚上再度強調台灣人民的抉擇,卻已經為台海投下危機炸彈,隨時有引爆的危機。因此舉激怒中共,破壞兩岸平衡,形成台灣危機,同時破壞美國利益,陳水扁因而成為美國眼中的trouble maker。美國對破壞美國利益的trouble maker會做什麼事?歷史上有很多案例,無庸多說,即使小布希下台,美國的政策還是一貫的。

我就國際關係的立場感到悲觀,認為台灣的民主是空洞的。歐美民主有廣義的基督宗教做支撐,於是知何不可,而台灣在缺乏宗教的情況下,民主顯得空洞,政客各說各話,人民只相信自己願意接受的,凡事繫於一人,導致政治信任破產。而念歷史的C有不同的看法,同樣認為缺乏宗教,他認為台灣人拿政治來替代宗教,因而產生非比尋常的政治狂熱,因而選擇的政治領袖形同宗教首領,人民無法像西方社會那樣用理性來看待自己選擇的政客,而是以崇拜、全然信服的方式加以相信。但是大選結果,顯有一半的人彼此不信任,導致某種程度的南北分裂。而政治信任破產將全面擴大,就像許多人都用現今卡、信用卡一樣,過度使用尚不存在的資產,接下來將會是一段悲慘的日子。

是啊,悲慘的日子。某友做了相當有趣的比喻,現在朋友間提到彼此政治傾向,就像同志的come out之後,發現對方「恐同」,因而友情破裂。愛情婚姻家庭因政治立場而破裂的恐也不算少。台灣人的政治選擇似乎已經到了彼此不同就無法交往、交談的地步了,好似個人生存繫於其上,更別說西方民主那種「我不贊成妳,但還是堅持妳的言論自由」的態度。

想起資深媒體工作者(前中國時報記者)徐宗懋近日在時英出版的《民進黨人在中國:扁呂的中國初體驗》,寫出陳水扁、呂秀蓮雖表現上動輒表現討厭中國的嘴臉,卻也一前一後到中國去「尋根」、「祭祖」,而游錫方方土雖本人未親赴,卻也派弟弟帶捐款前去「慎終追遠」,即使他們口口聲聲要跟對岸割裂做「台灣人」。也不過就是追求自己的利益嘛,就跟美國一樣。但是台灣人有什麼籌碼,容得了這些政客這樣繼續操弄下去?

由 Debby 發表於 07:03 PM | 迴響 (0)

March 22, 2004

相信超越的力量——《愛與自由》

「表裡一致」是一種不玩心理遊戲的溝通方式。…要說出每個人的想法和感受,誠實面對自己的感受,不以評斷的方式回饋別人。它也意味著為自己負責,並讓別人為自己負責。
—Maria Gomori

三二0的夜晚,群眾包圍總統府。關上電視,心情沈重開始讀起《愛與自由:家族治療大師瑪莉亞‧葛莫莉傳》,然後慶幸自己找到正確的讀物。

我向來對一些人物傳記感到興趣,前提是那些人物有特質能夠吸引我。Maria Gomori吸引我的地方,除了她的心理治療主題,還有她本身的傳奇性。Gomori是出生於匈牙利的猶太人,大學念經濟,歷經納粹、共產鐵幕,然後輾轉逃到加拿大,四十四歲才開始攻社會工作碩士學位。這點讓我非常感到佩服。幾年前看《夢幻舞神(The Tango Lesson,誠品有賣DVD的樣子,但中文片名似乎換了)》,發現那個導演Sally Potter在三十五歲才開始學探戈這種非常陽剛的舞蹈時,讓我充滿敬意地在大螢幕前想著:我三十五歲時,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和體力去學一樣完全陌生的東西?而Gomori在這方面又更令人敬佩,她在學心理治療前,經歷一次非常大的車禍,頸骨斷裂,差點死去,被說「清償所有(前世)的債務」。或許正如俗話所說:「當學生做好準備,老師就會出現。」因此開始她的家族治療學習歷程。(不免暗想,如果我四十四歲時,能去念心理學博士,我會很高興吧。因為那表示相當強烈的自我肯定。)

Gomori與死亡共舞的期間,面臨惡劣的看護,好比一位護士把她衣服脫光,幫她身體抹了水之後走人,半小時之後才回來,讓她感到羞辱地被晾在病床。而她的身體完全依賴別人、雙眼只能瞪著天花板時,她只能靠設想各種報復的方法才能活下去。這點讓我看了不忍,醫生護士大概不懂對這種常保學習力的人來說,這種照護等同讓病人慢性自殺吧,被關到監牢也不過如此。如此進步的加拿大,病醫關係竟然那麼糟,也難怪她會變成心理治療師。

Gomori特別強調「表裡一致」的重要原因,在於她兩度在極權政制下生活,因此知道說一套、做一套的普遍,即使後來逃到自由的加拿大。雖然我們目前算是自由的政制,卻未必人人表裡一致,那則是出於對自我的恐懼,不敢面對真我。而這是Gomori會說的「心結」,每個人必須面對自己的心結,尤其在艱難的時候,更會發覺。因而「表裡一致會產生心理和身體的健康。對人(也對自己)坦誠,是我最大的優點之一。別人可以相信我說的是真話,而不是玩心理遊戲,表裡一致也使內心、家庭和世界得到和諧。」或許我們社會正缺的,就是表裡一致。

讓我眼睛為之一亮的,莫過於她說勿以愛之名,達到控制的目的。(很快地想到「愛台灣」三個字。)不以愛之名,即提供全然的自由讓人自我決定、自我負責。在我看來,這是非常成熟且獨立人格才會擁有的。換言之,Gomori到了相當境界,才發覺這點,因此跨出童年的限制,也使她賦予丈夫、兒子更不同的夫妻和母子關係:「經過許多年,我們終於學會如何共處,不需要討好對方,並尊重彼此的差異。…興趣雖然不同,但已學會保持各自的愛好和自主,又能全然連結在一起。我們的關係越來越深刻。(p.224)」

Gomori非常特殊的治療經驗是到她許久都不願接觸的德國去做家族治療,幫人也幫自己,結果是非常超越的:「我告訴整個團體,自己原本不想來,原因是不相信他們會具有人性。團體裡許多人回應,他們和我同樣害怕,因為我是匈牙利人,曾經歷戰爭。…當然,沒有人表達出來,他們只是提防我。…我做出決定,再也不要主觀地批判人。我永遠無法原諒或忘記納粹時代,但批判是紐倫堡大審的事,是超越我的更高層面的事,我相信有更高層面的存在。(p.251)」我曾這部份感應到的是,我們從過去的經驗自我限制,彼此因而形成障礙。另一方面,世間終有最後的真理與正義,不必靠人的力量達成(頓了頓,我再度反芻時事)。

Gomori的人生轉變非常大,當她達到愛與自由的境界時,明白愛不是控制,甚至是種冒險。而自由,也是一種冒險。因而她在每章的首頁摘錄一些名人字句,呼應這些精神。好比齊克果:「勇敢面對挑戰的人,可能暫時失去穩固的立足點。不敢面對挑戰的人,則失去了自己。」對我來說,這些片段的字句頗有鼓舞的作用,尤其在這個時刻。

Gomori早年雖曾學習過很硬的經濟學,在政府單位工作過,但她心靈流動的能量讓我大吃一驚。一般說來,學經濟學的人,腦袋多半跟學理工的人一樣僵硬,但她並不。她曾接受一位療癒者的七個脈輪的說法,也學針灸、東方哲學等。除了學習能力強,她的心胸之寬廣,也讓人佩服。

「我相信是工作為我提供能量,這是一種雙向交流的經驗。如果我覺得疲倦,反而很奇怪,通常是答應做我不想做的事,才會覺得累。」Gomori毫無疑問是gifted,我很欣賞她的生活態度:「我認為人生在世是為了學習,所以我必須從保羅的英年早逝找到意義。…我能自己做決定、完全自由、不受他人影響。沒有人會告訴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不再做任何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也不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相處,那實在是浪費時間。我答應的事就會做到,但是在答應之前會花點時間決定自己是否想做。(p.262)」我很高興地在自己喜歡的書裡,看到這麼一段喜歡的文字,願意朝自己喜歡的方向去走,將是生命中的歡喜來源。

作者:瑪莉亞‧葛莫利/著
譯者:易之新
出版社:張老師文化
初版日期:2004 年 03 月 31 日

由 Debby 發表於 07:43 PM | 迴響 (0) | 引用

對不起文章中包含敏感詞語

自從「黛比的新世界」停擺幾天之後,開始有新的限制。

不過要貼讀書心得,竟被禁止「對不起文章中包含敏感詞語」。

檢查半天,看不出所以然來。
不知道是文字危險,還是人心敏感?

真是討厭。是不是乾脆就什麼都別寫了?無趣。

由 Debby 發表於 06:29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21, 2004

再也不會一樣了

新世界是近是遠,再也無法確定了。

如果是四年前,或許是誰都無所謂。
所有的二分、二分、二分,都有一個始作俑者。
錯誤的開始,會有錯誤的結束。

再也不會一樣了。

祈禱吧。
歷史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由 Debby 發表於 06:31 PM | 迴響 (2) | 引用

March 19, 2004

早起投票

從下午開始,一邊工作,一邊看電視,對於陳水扁遭槍擊一事,感到難以置信。

綠營未免太幸運了,正副總統都遭槍擊,可是都只是皮肉小傷。以及,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發生這種事,竟說沒有麻醉,就縫了十幾針。然後,整晚幾乎所有電子媒體的焦點都因此在綠營上,毫無轉寰餘地。宣傳免費,不花半毛錢。

看了電視記者出示的「疑似」威脅陳水扁生命的傳真涵,我的判斷是:

一、未必是槍手(及其陣營)所發,這種威脅信件很普通。

二、仔細判斷傳真內容,並非連宋支持者,更可能是陳水扁支持者的「偽裝」。因為支持一國兩制者,怎麼最後會出現「早日回歸祖國懷抱」之類的字句?這是綠營支持者平時嘲諷泛藍陣營的話呀。

三、專家研判子彈轉彎的可能性很小,也不太可能是恐怖份子,泛藍陣營也沒蠢到幹這種緊要關頭砸自己陣腳的事。民眾真正關心的事實,卻遲遲不公布,所以最後的指向,讓人懷疑一個可能。

我還是維持原來的決定,明天早起投票,支持我自己的政黨輪替理念。

由 Debby 發表於 06:34 PM | 迴響 (0)

March 17, 2004

聰明不是受詛咒的罪過——《我的天才噩夢》

初見《我的天才噩夢》(Gifted Grownups)書名,再加上發現是autrijus翻譯的,不免覺得這書名「挺故意的」,因為英文書名根本沒有什麼「噩夢」之類的負面意涵,看來倒像是衝著autrijus而來,於是大笑三聲。但是,看了之後,腦海快速閃現求學歷程,頓時發覺,這本書是給我這種人看的。

《Gifted Grownups》其實是解析「資優成人」的生活經驗。既然大部分人聽過「資優兒童」,而兒童必定會長大,這本書就是在說資優兒童沒有獲得「從此過著幸福美滿生活」的「後來」。但不管怎樣,都不該說是「噩夢」,畢竟每個人到這世上有自己的使命,而資優既然是gifted,受恩賜的人,必定有自己的使命要達成。

我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思考速度比常人快許多,需要非常大量的書籍和資訊來不斷支持我的智識成長,但是沒有意會自己跟「資優」有什麼關連。有回被長輩說我屬於「天才型」時,心想,「天才」二字對我沒意義,直接跳到下面我要問的問題。沒念過資優班,我不知道台灣的資優教育怎麼一回事,應該很多資優兒童其實都沒進所謂的資優班吧。我只念過要考智力測驗的美術班,但測驗的結果從沒告訴我們。看了這本書,我突然意會到,或許國中念美術班時,可能被老師當作「問題學生」。台灣的教育過份重視課業成績,就課業成績來說,老師不太會挑我的毛病,畢竟我的成績名列前茅。但是我總是打瞌睡,不管老師多嚴厲都是上課猛釣魚。有回課堂中醒過來,抬頭看見全班有一半的人回頭對我微笑。我因此成了每個老師最愛點名叫起來問問題的人,但很少答不出來,所以老師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只是養成我更容易隨機應變的反應。現在看來,才知道那些課對我來說,實在太無聊了,就像書中所說「高分容易,日子難捱」。因此有時大考前一天晚上還在看課外書,但成績發下,依舊是前五名。現在想想,要是後來執意走美術那條路,追求直覺而不是智識,我現在的人生會非常不一樣。

既然「樂趣和挑戰」是生化開關打開的因素,也可以解釋為何我非在大學四年內念完雙學位。因為在相同的時間內,我必須同時做好幾件事,才能維持自己對一些事的熱度和興趣。所以即使大四那年修了五十幾個學分,自稱「全國最辛苦的大四生」,電影卻也照舊看了五十部以上,當然是拿來分析、學習,而不是娛樂。因為在既有的功課之外,我依舊需要大量的東西來進行分析,以及在更大的架構下,統整各方面的知識。當然,都是「超頻」,所以非常累人。研究所請老師幫我專門開私塾課,超頻更嚴重,可是上完覺得好過癮,進步真快,其它人可不敢來和我一起上這些課,包準累死。

資優人士必定會對周遭的人造成困擾。對大人來說,「小孩不像小孩」其實挺嚴重的。S曾經對我說過,父母會嫉妒小孩,當時很訝異,但後來相信了。因為資優人士有能力破除身邊人的界限,獲得許多常人不能想像的事物和機緣。就算是造成別人的困擾,也不是這些人所樂見,因為資優人士自己也會因此困擾。但是長大到了一定年紀,某種任性,又會使人像小孩,好似長不大的少女,腦中有好幾個年齡時差。

書裡提到高中有「撞牆期(p.140)」,原本成績很好的人,突然有天拿到很爛的成績單。我的狀況早在小六就發生。從一年級開始就佔著前三名的位置,有次我最拿手的自然科卻突然只有七十幾分,一下就變成18名,真是重大打擊。「面對撞牆期時,資優生必須學會如何努力學習」。我想那次對我的影響太深,以致我後來一直是學業上的乖孩子,只在課堂上打瞌睡。

「如果你真的想幫助自己的孩子,就應該做好準備,有禮貌,不斷施加壓力」。第一次看到有人把「禮貌」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顯示對付這種人非有禮貌、有家教不可。這大概可以說明上回有人粗魯地問了愚笨的問題,把我惹火,因此一怒之下就砍光那人的問題,即使我有能力回答。

「多樣的才華、廣泛的興趣所帶來的無限可能性,也許會讓人難以選擇一門專攻的領域。再加上高度敏感的心靈、深刻的感受力、強烈的道德感,我們就不難看出,剛成年的資優者面對的是個大漩渦(p.160)」,我不禁疑惑,「強烈道德感」在此出現的原因,是因為資優人士的超我(superego)都特別強烈嗎?如果是,會是因為周遭的人設限的緣故?

書中提到資優人士彼此發現時,會特別開心。看來好像是我「發現」autrijus的感覺。我第一次見到autrijus時,在政大咖啡座談了半天的話,我只負責問問題和笑。笑是因為開心,以及有趣,她一面講話,我一面在心裡拆解分析她的邏輯和語意,發現跟常人不同。我想我也通過她的測試,所以她那台錄音機後來沒再出現。這也是我從報紙「發現」盟盟的感覺。資優人士因為自己的能力,所以能從文字語言等知道別人所到達的高度,所以突然發現有相當高度的人出現時,會感受到一種驚喜。據說資優人士有「明亮的眼睛」,我不記得他們有沒有,但我看到他們時,應該是「眼睛一亮」。

「職場中的資優者展現了專注、將事情做得盡善盡美的執著,以及對打混與思路緩慢者的不耐。資優成人工作速度太快,會迅速的感到無聊,還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厭煩。……他們採取不符常軌的工作方式,使同事感到不安。……他們保留了年輕時的理想色彩,而惹來上司或同級主管找他們麻煩。此外,聰敏的心靈難以接受不合理的措施,也容易固執地質疑計畫、批評他人……在資優成人活躍的腦裡,總有老闆回答不出來的問題。(p.193)」看到這段,簡直就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了,真是太準確了。正是我目前碰到的問題。話說我到職的第一天,主管交給我九件工作,要我一週內做完,但我當天就做完,嚇到所有人,但我卻不覺得有什麼。我的尺度跟別人的顯然有很大差別,然而我不想配合別人。好在現在的工作靠自己的成分大過要合作的成分。而且因為工作性質,我的工作對象大抵可說是代替我的家人受過,不管我問什麼,他們都必須要回答。這或許是這份工作給我最大的幫助吧,理所當然地問問題,保持好奇與懷疑,只是很容易越界到老闆頭上去,職業習慣所致。所以書中所提三十歲左右的三個任務,對現在的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2.能用更具挑戰性的工作、更多的學業、更好的職位、嘗試新事物等方式,來滿足自己的需要;3.小心不要因為第二項做過了頭,而把自己弄得四分五裂。(p.163)」基本上,我們這類人成為工作狂的機率實在太高,因為做到一份可以滿足心智需要的工作,就會拼命必達,直到倒下。所以使命應該是認清需要和想要,注意身體的聲音,不要超頻過度然後掛掉,然後被說「天才多短命」。

「你也必須面對現實,世界上就是沒有那麼多人能夠滿足你的心智需要。」這句話的意思是,世界上笨人居多,尤其是世界的權力和資源都被笨人掌控,從陳水扁可以當總統可知。民粹就是一堆愚民被人煽動,所以選出貪污、腐敗、無能、愚蠢、權力慾強的傢伙。而平等是,不管有些人是否有能力挑出更好的人選,他們注定跟笨人一樣只有一票。

〈資優女性〉一節是我最早開始看的部分,得到的結論是:妳最好找到智力相當的人,而且對方可以忍受妳需要孤獨消化智識的習性,否則雙方必定互相折磨。其它的,還有不要掩飾自己的價值和能力。資優女性被家庭羈絆的可能比男性大太多,因此自我發現,以及可以找到可以分擔一切的另一半很重要,否則注定成為「超級女人」,而且無法得到自我發展,下場是累死自己或自殺。

資優人士大抵都是讀書狂,但我卻沒在裡面看到他們怎麼處理書,真令人苦惱。苦惱的原因莫過於我的書氾濫到快把整個家淹沒,卻又捨不得丟。另外,資優人士習慣和年長的人交往,這也可以說明,同輩少有突出的人可以溝通,所以必定從知識、經驗豐富的長輩來請益。

「我的心理醫生說,以佛洛伊德的角度看,我的本我(id)、自我(ego)和超我(superego)之間,互相不溝通,這是很危險的。(p.259)」前幾天做Carol S. Pearson《影響你生命的12原型》後面的原型量表,赫然發現自己把「愚者」性格壓抑到最低,Ego和Superego中間也有距離。就像奧修或克里希那穆堤所說的,要小心陷入心智的詭詐遊戲。其實要再三提醒自己,除了智性,靈性的提升也很重要。或許我該回頭去拿畫筆,培養一下直覺,訓練一下右腦,讓左腦休息。

「資優人士具有系統式的思考能力:他們的心智可以處理複雜的議題,面對改變時,可以很快的做出反應。許多作家注意到,有史以來,成功的文化都懂得珍惜資優人士(以及為資優人士出聲的人)。(p.347)」這樣看來,台灣沒有孕育成功文化的能力,因為這邊只要喊「愛台灣」就可以拿到資源,重視政治陣營,而不那麼重視一個人的實質能力。「傑佛遜提醒我們,給能力不同的人相同的待遇,才是最不平等的做法。」聽來就像是講我所知的台灣現實狀況。對腦袋像保時捷的人來說,台灣的塞車太嚴重了,好車遲早壞掉,或者開車的人瘋掉。

如果照馬斯洛所說「我們已經該對自己的演化負起責任了」,本書強力認為這個社會應多給資優族群一些發展空間,那強調通才的台灣前途會在哪?


我的天才噩夢
Gifted Grownupsgiftedgrownups2.jpg

作者:Marylou Kelly Streznewski/著
譯者:唐宗漢、丁凡/譯
出版社:遠流
初版日期:2004 年 02 月 20 日

由 Debby 發表於 05:27 PM | 迴響 (1) | 引用

March 14, 2004

台灣人的色盲

「台灣人好像有色盲!」S回台灣還不久,文化衝擊的力道還頗強,因此這麼說。我說不奇怪呀,連台灣人很看不起的巴里島人,色彩感都比台灣人好,不只是巴里島人會用花拜拜,還是整體的顏色搭配美感。S便指給我看一個穿著質感很好的米色套裝的婦人,腳上卻穿黑色的高跟鞋。

我們都是很能碰觸文化差異的人。這次我比較注意的是,那些西歐人的觀念中,其實很多自由主義的色彩。好比西歐人總說,說妳想說的、做妳想做的,然後承擔妳的責任。我說,這跟台灣或中國等東亞文化很不一樣,東亞人多半是群體要求妳扮演一個身份,逼著妳承擔那個身份的責任,即使妳不願意。這中間有很大的落差,主要在於人的自主性,即使兩邊都要求你承擔責任。我不認為承擔責任這件事有錯,而受不了「被迫」接受、承擔這些無聊的文化或群體要求。

看了老左派M寫的童話,精準無比地指出其中的意涵,S非常訝異,因為還沒有人看出來,於是說我的左派訓練真強。我說,其它人是因為台灣向來就因為把馬克斯主義等同共產黨,就像陳水扁、李登輝及其支持者動不動把人「紅」化。而就算念過左派的研究生,生活實踐依舊是右派的,所以多半是半瓶水。台灣沒有那種環境或氛圍讓人成為徹底左派,更別說像歐洲那種左派,還分階層的。台灣把穿破爛就當作是一種徹底的左派實踐了,也不存在左派是可以有品味的這件事。但M他們住在荷蘭高級的左派地區,餐館昂貴,沒有菜單,裝潢樸素。人也多半是穿著樸素,跟右派可以明顯區別。

談左派右派,在台灣基本上是沒有意義的,更別說陳水扁當初提的「新中間路線」,根本就是騙選票的屁話,那玩意始終不存在。台灣人在思想光譜上,還是很密集地聚在中間偏右到右派上。就算政治上所說的統派,也不叫做左派,李登輝卻老說他們是左派,真是胡說八道,連個左右都分不清楚,還給人戴帽子,根本就是方向盲。

台灣好似每年很多人出國,生活水準不差,但精神生活實則貧乏。因為不知道這麼多人帶進國際文化,到底改善普遍多少的文化?或許很多人會去裝潢不錯的餐館或書店,但穿著、打扮、家居,還是一片混亂,毫無美感。

偏偏台灣人又是批評不得的,動不動就搬出「妳不愛台灣!」先一句話打死人,堵住後面所有的東西。所以要進步?慢慢等吧。或許在那之前,裝作色盲,會好過一點。

由 Debby 發表於 06:39 PM | 迴響 (0)

March 13, 2004

不愛台灣的自由

今天看新聞,發覺陳水扁已經預演落選發言了,他說保證三二○是連宋合,三二○後會是連宋不和,「他們如果合,兩黨變一黨就好了,如果合,一個主席就好了,為何要維持兩個主席?」我看了哈哈大笑,一個有勝選企圖心的總統候選人,絕對不會講這種話。所以綠營的內部評估一定是知道對自己不利,因此陳水扁講出這種氣勢弱人一截的話。

另外,近來我常認為,這次隱形選民不再是過去所說的「泛綠」,而是「泛藍」或「反扁」。泛藍和反扁中間沒有等號,反扁的人可能是泛綠的。這四年陳水扁的表現,讓許多泛綠的人不以為然,所以成了隱形選民。同時,這四年的「愛台灣」論調,誠如黃光國反駁理李遠哲的,陳水扁\李遠哲等人,只推動「意圖」,卻沒有擔負「責任」。而一個良健的民主制度,是必須涵蓋責任政治的。而陳水扁政府只是一再讓我看到不負責任,連個最起碼的中立選務都做不到,為了自己的勝算,朝令夕改,一下說投錯票箱還算有效票(後來說不算),一下又破天荒地讓鄉鎮市自印選票,讓人不免質疑這是開放做票的方式。在我看來「愛台灣」一言堂=「不民主」,我寧可爭取「不愛台灣」的自由。

生長在這塊土地上,盡力做好自己的責任,盡納稅義務,只持有中華民國護照,如果因為不選陳水扁、質疑陳水扁施政,而被說「不愛台灣」,那我也無所謂。對於李登輝、陳水扁之類好似童年受虐的人,他們沒有辦法判斷何為是非曲直,而他們吸引的是同類的人,表現出鴨霸、欠家教的言行。我相信很多人是不同意的,因此成了隱性選票,只是不願意被說「不愛台灣」而不敢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313換總統救台灣」第一次讓我見識到民眾自主是怎麼一回事。從上捷運到辦公室路上,都是民眾自己到各地點集合,和 228手護台灣那種一大堆遊覽車動員民眾上台北的狀況,完全不同。他們說的仍是「救台灣」,因為我不在乎說了「爭取不愛台灣的自由」要被人怎麼解讀,但政治人物則可以胡亂說一通,所以他們反而沒有我要的言論自由。不過,換角度想想,同樣的「台灣」,泛藍提出「換總統,救台灣!」讓我發覺他們或許稍微開竅了。這幾天有好事者拍一個「獨一無二」麵店招牌,許多人做了死腦筋的解讀,為何不會想做是陳水扁只能做一任,沒有兩任?有人回應我,一號有「獨」台主張,二號是「無」為而治,我覺得也不錯。

這幾天看到自由、中時等言論親扁的媒體報導南部民眾和一些威權心態的政治人物,說聯合報是藍營傳聲筒。但今天反扁民眾自由意志促成的大遊行,卻不在只報導李登輝、陳水扁的自由時報頭版上,讓我更覺好笑。口口聲聲說媒體爭取言論自由,怎麼你們都自己把自由交給別人了?真說言論自由,那讓市場、民眾去選擇,沒什麼必要批評自己不看的媒體,除非報導錯誤。要比就通通排一陣線來比,看誰偏誰。媒體有立場不是錯誤,更不是問題,美國紐約時報、英國泰晤士報等,通通都有自己的立場。還有,扁政府不該用幕後的黑手,用資金和人事等方式來企圖操控媒體。扁政府這幾年玩的招數,比他們過去批評的國民黨還要醜陋,用個不是很恰當的比喻,民進黨「比國民黨還國民黨!」邱義仁、吳乃仁罵聯合報的話,其實很多都可以拿去罵台灣日報、自由時報等,而這兩個報紙更肆無忌憚,根本沒做什麼平衡報導。

陳水扁的四年,好難看的政績。衝著我的不愛台灣自由,我是不選陳水扁的。再一次政黨輪替!

由 Debby 發表於 06:37 PM | 迴響 (0)

March 12, 2004

機緣種種

S回來了,就在我考慮要換手機號碼的時候。手機結束通話後,我嘆了口氣,天意如此。失聯快兩年的人,突然回國打電話來,而且在這個時刻。就差那麼一點點,S從歐洲回台灣的時候,我可能要從台灣去歐洲,要不是320,也因為320。天意不可違。

其實自己也在猶豫,名片都發了幾盒了,要是改手機號碼,好多人都要重新聯繫。即使收到討厭的垃圾商業電話,掛斷電話還是比親自聯絡好些人容易些。而且,錯失一些有機緣成分的電話,損失可大了。畢竟這個號碼也用了兩年半了。

手機那頭說著一兩年的事,感覺好像重見久違的自己。現在每天經歷太多事,過一週總像過了一個月,時間感早就和以前不一樣。然而,還是要試著靜下心反芻發生過的事,才能追尋到意義的蛛絲馬跡。

「難道妳不是這樣?」昨天跟一個前輩說,他的好多事都是無意間的機緣完成的,生命好似特別多意外,而且在偶然的機會遇到故舊,不久之後,他手邊的難題竟迎刃而解。他聽完反問我。我說我的確也是,但未必每個人都會這樣回頭看看生命安排的機緣和巧合。

有時想想,挫敗也不必太難過,因為那是上天的提醒,告訴妳不必強求,因為那不適合妳。而我一路左拐右彎,硬是要繞過主流價值,照自己心意走來,雖然辛苦,但也沒有太大的失落感。只有勉強自己的時候,結果會很難堪,好比早知心裡有疙瘩,卻還勉強自己和某些人維持朋友關係,下場就是終究要決裂。而真正的朋友,向來都是不特意保持聯絡,但總在某一天,就會重新歸檔。

「A friend in need is a friend indeed.」聽到台大孫中興說「見色忘友」是必然的,因為朋友不必天天膩在一起,那是愛人和家人做的事,不免一笑,心想,不能「見色忘友」的人,恐怕心裡有些障礙吧。我不太在意被朋友「見色忘友」,倒是比較怕「為色找友」,好比不斷在分分合合漩渦中的朋友講了好長好長的電話,反覆說著其實我早已聽過、想當然爾的事,當事人早有定見,只是要我被拖著,偏偏我最怕這樣,就算有建議,當事人也聽不進,讓我覺得浪費時間,如果只是哭一次,我就聽妳哭了。(下次就直接推薦看《愛,上了癮》之類的書了。拜託不要再有「下次」了。)

遠流《狼與羊》前陣子有個非常關係大調查。在被問到如果是羊,發現那個黑暗中的朋友是狼時,會怎麼辦?最多的選項竟是先做朋友看看,情況不對再落跑,甚至有人願意接受狼吃別的羊,只要不吃自己就好。實際上,這是前後矛盾的狀況,我看到結果,非常不以為然。一個人的性格,在小事就可印證,不必等緊要關頭,而且,發現「狼心」時,恐怕也逃不了了。以及,如果朋友對和自己同類的事都無法接受,又怎麼可能只接受自己?一個會欺騙所有人的人,只對妳誠實?醒醒吧,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從小事就可以察覺彼此的不合,不必透過一起旅行等非常手段再去強化印證。就像我從小事,不信任陳水扁夫婦的人格一樣,不需要等到大事才痛哭流涕說自己怎麼選出這樣的總統。但還真有人這麼相信。

S是很特別的朋友(另外一個S也是)。從知識談到心靈、生活經驗,通通可以,而且不會對小事情鑽牛角尖,能穿梭不同的時空、領域,每回見面聊起來,都覺得好過癮。重要的是,知道分寸,即使要交換個人隱私,也會在前頭說明,可以不要說,當然也不會二手傳播,而不是被迫式的要妳說,就算說了也還是不信或要比較(我也怕這種人)。心靈的力量導致我們有如磁石,只能和某些人靠近。到頭來,如果我會和某些人繼續交往,表示我們氣味相投。而不投緣的,就萬萬不要勉強。世事即如此。

由 Debby 發表於 06:40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11, 2004

I am …… "the Oracle" ?!

You are the Oracle-
You are The Oracle, from "The Matrix."
Wise, kind, honest- is there anything slightly
negative about you? You are genuinely
supportive of others. Careful not to let people
take advantage of you, though.


What Matrix Persona Are You?
brought to you by Quizilla

做完Matrix人格測驗,赫然發現自己是祭司性格!

唔,好像也有道理,我的確重視心靈和智慧的力量,重視誠實,的確要學習不要被人利用。

由 Debby 發表於 06:44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09, 2004

命運交織的宇宙

我們所有人的生命都交織在一起,互相創造對方的宇宙,只要其中一人英年早逝,所有的人都會受到衝擊。我們不光是為自己而活;人與人之間相互關連。

——Natalie Goldberg《心靈寫作》

在毫無心理準備的狀況下,驚聞噩耗一則。

共同命運的小宇宙因此炸開,原本有固定秩序的原子飛散,因為其中一個原子的消逝,失去原本秩序,一切重組。

大叔,願你在天之靈,好走。

由 Debby 發表於 06:50 PM | 迴響 (0) | 引用

長大的盟盟繼續飛

高中的時候,非常喜歡看朱天心寫她女兒盟盟的專欄,每週固定收看外,有時還會剪下來,貼到剪貼簿裡。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去年印刻重出《學飛的盟盟》,我看了還是非常喜歡。尤其這個新版本加了盟盟小時的畫,感覺更貼近這個有老靈魂的小孩。

我一直都很喜歡特別聰明、有自己想法的小孩。而朱天心又是非常能觀察人的作家,大頭盟盟在她筆下,顯得特別生動有趣,儘管古怪得不得了。

如今,盟盟已是高三生,比我當年看她(看她媽媽寫她)時的年紀還大。我仍覺得那本書記憶著童年的美好,不管現在看來是否幼稚。我非常羨慕盟盟,有願意花時間和心力為她記錄生活的媽媽,以及為她收集從小到大畫作的阿姨。

報導裡長大的盟盟,依舊是很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免讓我看了哈哈大笑,覺得跟多數人比起來,她雖有些怪,但怪得理直氣壯!而且能說出道理,不會因為三個記者圍著逼問,就被問倒。

看到她熱愛閱讀,對文學有想法,讓我覺得特別難得。在一堆成年人還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時,她的話顯示這多年的積累,讓她特別有深度。

而她的文化中國來由,也很有意思。其實登出報導只是相當少的一部份。

聯合新聞網上的照片比報上的黑白照片好看許多。

由 Debby 發表於 06:47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07, 2004

少女作家

「怎麼漫畫味這麼重?」看過郭敬明《幻城》,回頭看台灣少女作家的奇幻或網路小說,最大的疑惑莫過於此。雖說早早就寫作的文藝少女,應該書看的不少,可惜,她們看的多是漫畫。因此作品要談文學價值,幾近於零。還是「出名要趁早」的張愛玲立於不敗之地,二十來歲就寫出洞察人世的銳利傳世之作。

女性意識太差,是這些少女作家作品的第二個特色。李偉涵《希望之石》安排女主角被強暴,因此處於痛苦之中,以為心愛的人再也不會要她,而那男人也真的就猶豫起來。男女主角雙方的病態共依存症真嚴重,而且那也不是愛啊。愛是能接受一個人的全部,而不是喜歡一個物品,有瑕疵就不要了。讓我對現在高中生的性別教育感到失望,希望她們長大一點,在大學裡能多接受女性思潮的洗禮,寫出有性別意識的作品吧。我還是寧願看繆思出的那些女作家的奇幻,好比Ursula K. Le Guin等。

至於網路小說,我也看不下去。最後把頭尾快速瞄一下,大概知道她們的文字功力。我向來不看網路上的小說,因為情節都太過不合情理、脫離現實,描繪人物功力差,文字又不佳。出書之後,多數的小說還是很難看。因為她們的主要訴求對象是國高中生。

題外話,看了照片(今日聯合報B4版)後,想起她們筆下都是異性緣佳的夢幻美少女,讓我頗有幻滅之感。。。這些少女作家,幾乎都不能算作文藝美少女。而以文藝美少女形象出道的時代,大概在吳淡如、張曼娟等出道時,就已經有過一遭,於是現在的少女作家都像廣播人的特質吧。

由 Debby 發表於 05:48 PM | 迴響 (2) | 引用

March 06, 2004

陰盛陽衰的產業,高壓下的女性

放眼望去,這家某文化產業的龍頭公司的員工竟是清一色女生,只有高階頭頭是一名男性。Y悄聲地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其實不太意外,連我們的領域,也是陰盛陽衰,今天新聞報導一項調查,有近六成女性認為人生不一定要結婚才圓滿。除了認知現實狀況(結婚導致圓滿人生的機率太小),也是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填補婚姻在人生的地位吧。或許因為工作忙碌耽擱其他,更可能是個人意願缺乏,不把婚姻放在人生規劃裡。

文化產業多女性,除了這個產業的特性,讓人有刻板印象,以為女性比較適合外,這一行的特質:工時長、工資低、勞心又勞力等,恐怕也是導致女性佔九成以上的原因一環。畢竟社會性別偏見認為男性要養家,因此該有較高的薪水,儘管目前雙薪家庭不只是大勢所趨,更是絕大部分的現況了。曾有研究顯示,一個產業要是有女性進駐,該產業勞工的薪資就會下降,暗藏性別歧視的因素。

同時,女性特質是這一行所需的,好比溝通能力、為人著想、細心、順應時勢等,連男性都不免要一點陰性特質,才能在這些行業勝任愉快。畢竟,這行是服務他人大於要求別人服務的。但又不能過於陰柔,在執行時,絕對是要有陽性魄力的。陰陽(特質)共同體不只是理想女男平等社會的狀況,也是現在許多行業所需的,即使面貌還是女性被看到的第一個面向。

另一個現象,則是這些女性,絕大多數未婚,儘管外貌、衣著、談吐都不差,或許這樣重擔的工作,讓她們\我們不免思索,要是回家後,還要繼續侍候別人、甚至繼續為小孩付出許多,蠟燭N頭燒,絕對是負荷不了,最後只能壯烈成仁

與其說玻璃天花板的存在,不如說,打從一開始,職場就是有男女偏見的,所以薪資、職位、工作份量等,都有歧視女性的嫌疑。這導致公權力制訂的性別平等法,形同虛設。好比絕大數人都沒請過生理假,考慮的因素總脫離不了現實,好比上司是男性、同事多男性、要和男性競爭時成為被減分的地方等等。這些不公平,除了靠公權力,也只能期待少數女性突破玻璃天花板後,能著手調整。只是,能突破的人本身若陽性特質過強,把這一切歸於個人能力(好比呂秀蓮之流),那即使是女性主管,也做不了任何改變。

由 Debby 發表於 06:52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05, 2004

追殺比爾的女性反撲

帶著草莓夾心麵包去看追殺比爾的下場,就是我差點被半顆草莓噎死,因為緊張到喉嚨收縮,食物卡住。下次還是先弄清楚一部電影是演什麼,再決定到底要不要帶東西去吃才對。我在吃東西時,左前方的大嬸回頭看我一眼,剛開始不解,她也肚子餓嗎?但是後來我整個人塞到座位裡,卻見她不斷點頭見周公去,更加不解:這種暴力片,讓她無聊到打瞌睡?這是「追殺比爾」這種稍微難理解的東西方文化大雜燴片,電影外讓我不解的地方。

雖說日本漫畫感實在太重了,不太相信有人的手被砍了,就哇哇大叫半天,不會休克,也不會失血過多而死。老實說,我還挺喜歡這部以女主角復仇為題的血腥暴力片,血腥中有荒謬,荒謬中直指人性。至於爆笑,因為太血腥了,很難笑出來。時間感、敘事方法緊湊(即使是用拼貼的方式),這麼簡單的殺人復仇故事裡,卻又不至於過於平淡愚蠢。阿莫多瓦用一部電影來探討的不肖醫院員工強暴女病人的情節,在這裡幾十分鐘就交代完,而且,我更喜歡看到那種混蛋被女主角修理(致死),惡有惡報。配樂也搭得很好,即使那些音樂是我平常不聽的。

那麼多美女都用暴力手段解決事情,也顛覆性別刻板印象,鼓掌,雖然不能因此說有什麼性別意識,只能說,在那種團體裡,以暴制暴的觀念,是超越性別藩籬的。劉玉玲演的那個大姐大,在日本部下質疑她的中國身份時的言行回應,真叫人大呼過癮。日本高校美少女應該多砍幾個怪叔叔為世界除害,「神哪,再多給我一點時間」的現實版就會少一些。討厭別人無時不刻講手機的人,在這裡也可以感到痛快。打炮車(Pussy Wagon)由女主角來開,更有性別顛覆的「玩」意。身為觀眾,不禁羨慕導演Quentin Tarantino玩得真過癮。

想起有個高中女生跟我解釋,為什麼異性戀少女喜歡看BL漫?是因為她們不喜歡傳統少女漫畫中,女主角的柔弱角色,同時又喜歡看帥哥,乾脆看兩個帥哥談戀愛的BL漫,作為一種心理補償,儘管和現實有相當差距。在這部片中,女性逆轉性別刻板印象,絕不是弱者。

這個月好像要「繼續追殺比爾」,而我的「追殺比爾I」的記憶,竟然只剩下這些。

追殺比爾(Kill Bill: Vol. 1)

導演:昆丁塔倫提諾 Quentin Tarantino
編劇:昆丁塔倫提諾
演員:烏瑪舒曼 Uma Thurman、劉玉玲、黛瑞漢娜 Daryl Hannah

由 Debby 發表於 06:54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03, 2004

微小的願望

曾經跟幾個朋友說過,不同的人生位置,都有一些條件是比妳羨慕的人還要好的。

好比,我現在的希望是有空整理房間。

奈何,這件事已經想了好幾個月,至今沒空動手執行。。。

由 Debby 發表於 06:58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02, 2004

最簡單,最動人、最難磨滅—《故事》

用兩天的時間看完郝明義的新書《故事》,為他用至情至性的文字所感動。在閱讀的過程中,彷彿隨他的腳步看看他生長的所在及過程,同時也想想自己一路的成長軌跡。

印象最深刻,也最應該拿來自許的是,是他引用池老師的話:「每個時代,清醒的人多,那個社會就能振作起來;清醒的人少,那個社會就會走入滅亡。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清醒,但最起碼應該要求自己清醒。」我把最後兩句話反覆在心底念了好幾遍:最起碼應該要求自己清醒。這不是一個知識份子最應該盡到的責任嗎?不管是為自己,還是為這個社會。也因此,我沒有為台灣社會悲觀的權利,但求諸己,這是我能做、也該做的。

郝明義說他的老師對他的啟發,其實只有三樣東西:「一是面對環境與自我的勇氣。一是思考與表達自己的邏輯。一是願意閱讀,自己尋找知識的能力。」而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老師如何律己,讓他在成長過程見到一個典範,一個可以面對自己的典範,以及讓他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不讓孩子跟著一位教他們不誠實的老師學習。這些看似很基本的事,力量卻如此大。

或許我的成長之路,也有類似的訓練。因此每回揭穿別人的謊言,同時卻要面對其它不能分辨其惡的目光。沒有人教我退縮,所以至今還是這個性子。好比有回看到吳淑珍為了表示他們夫妻鶼鰈情深,而說從前陳水扁幫念中興法商的她做功課時,我馬上說那形同作弊,這種說法根本就是自圓其說,顯示這兩個人對欺騙可以容忍,還會把黑的說成白的,因此對那對夫婦的人格從此不信任,但許多人卻不覺得這有什麼。曾有長輩說我「太」正直了,他那「太」字一用,我就知道自己受苦的必然,因為超過普通人的界線,似乎過頭了。不過,並不後悔,包括去年的那些風風雨雨,至少我良心無愧,在夜裡可以面對自己。如果知道自己是對的,在沒有人支持時,至少自己是自己最好的後盾,「就算沒有一個人贊成你,你還是要為你自己的提案投一票。這是你自己的提案。」這也是池老師教給郝明義,進而教給我這個讀者的一課。

白天在網路上回了學弟妹一段話,其實是提醒自己:每個人在不同位置,都有不同利基,不要妄自菲薄。同時,很多事是躲避不了的,越躲,越成強大的考驗。而不經一事,人不會長一智,因此不必預先設想非這樣不可,或非不要做這事不可。而這本書給我的另一個啟發,是許多事看來如此細微,卻能產生很久遠的影響。因此一步一腳印,每個腳印都要踏得紮實,不管是不是做自己喜歡的事,切忌好高鶩遠。這是我處在大企業底層,做為一個小螺絲時,必須謹記在心的。小螺絲沒拴緊,機器也是會發生故障的。而這機器正承擔社會部分的責任,更不可以懈怠。

上週才聽前輩說從《孟子》裡看到人生的智慧,這週則在書裡看到有人和幾千年前的《韓非子》接軌,而感受到出版力量之大。而我在這兩位身上,思考的是,我該把各種經典重新放到身邊好好(至少)念一遍,不管念得多艱辛。或許人生歷練還沒那麼多,不足以成為一個哲學家,但在於建構自體的思想體系,仍會有相當幫助吧。

中國,以及台灣,似乎一直都看不起韓國,所以我們對韓國所知甚少,反不如對日本瞭解的多。郝明義倒是在書裡補充許多韓國的文化面,並有深入的反省。看到其人之短,不足以沾沾自喜,而該反躬自身,於是台灣文化也在他的思索裡。他提到2002世界盃四強賽後的一張照片:韓國男孩不解地看著一旁狂喜的台灣人,讓我不免面紅耳赤,羞愧自己對韓國瞭解之少,當時也成了那個為韓國落敗而喜的台灣人。郝明義指出台灣文化缺乏自我期許,尤其在體育一事上,因此不能突破窠臼。我則想起今天尹啟銘所說的,台灣老是跟比我們差的經濟體比較而自滿。回到那句話「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清醒,但最起碼應該要求自己清醒。」我不能要求別人怎麼樣,但起碼可以要求自己不斷突破過去的紀錄,不斷創新,突破紀錄吧。

故事

作者:郝明義/著
出版社:大塊文化
初版日期:2004 年 03 月 05 日

由 Debby 發表於 06:59 PM | 迴響 (0) | 引用

March 01, 2004

安危他日終須仗

C拿了他讀「中國外交教父」錢其琛自傳《外交十記》的心得給我看,當時繁體版尚未由香港三聯書店出版(臺灣商務印書館代理在台發行),他讀的是簡體字版。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博士班作業,既然跟所學有關,就看了,而且「知己知彼」,絕對是有必要的。

從他的字裡行間明白錢其琛的外交策略走的是現實主義,也就是比拳頭硬、比拳頭大。這點並不讓我意外,中國有本事這樣玩,也有本事陪美國這樣玩,這些是大國的招數,但是台灣沒有、也玩不起。這就是我看到公投題目,以及李登輝搞出來的手護台灣活動後,益發覺得憂心,以及不知道希望在哪。「共業啊!」看到那麼多人熱烈支持著,實則挑釁著,我只能在心裡如此嘆道。口口聲聲喊著別人是「波羅的海三『小』國」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台灣有多小?(台灣3.6萬平方公里,立陶宛6.53萬平方公里,波羅的海三國合計17.51萬平方公里)(不是說該用「台灣觀點」嗎?為何學別人的說法?)

一個半月後,我在夜裡讀著江回應黃「人權」一文,明白江隱藏在文字裡的心情,混雜著擔心、不滿、嘆息、急切……種種。想起那天看完《外交十記》心得後自問的問題:這個時候還能做什麼呢?我想江的心裡可能也問了同樣的問題,或許明白還是可以做點事,還可能有些希望,於是以筆代劍吧。黃「人權」的「近視」度數顯然挺深的,老是用舊鏡片看現勢,真想勸他換一副眼鏡;或者退一步,讓別人引導他,如果看不見前面的路。儘管有批念法政的人,明白絕對不可以用現實主義那招,對應拳頭強大的中國;卻總有一批人,為了己身的蒙昧、權力慾望等等,硬是要用下下策對應。能夠想出奇門遁甲策略的人,則總是得把力氣花在抗衡那些利欲薰心的人。多無奈。

後現代在文學界已經被說到成了陳腔濫調,後實證卻始終在政治學相關領域使不上力,只能紙上談兵,發揮不了什麼作用。因為現實主義仍是顯學,不知道是什麼人造的虐,都已經是小島了,還以為在對岸嗎,早已沒有籌碼了。儘管事實這麼明顯,台灣就是沒有拳頭跟人比強硬、比強大,卻總是有那麼多人昧於事實。不管是兩百五十萬、一百五十萬,還是「只有」一百萬,總之,通通卡在別人的題目裡,抽身不得,卻沾沾自喜,以為向國際發聲,殊不知不關心你死活的人,不會因此而鳥你,而且這會挑釁的是你自己,沒人會來相救。既然沒辦法跳脫題目,從不同的策略角度思考,勝算的機率也被卡死了,被「將軍!」的時間,只是早晚而已。「我越來越相信陳水扁會當選」原來這一切不過是為了短視的選票,更可悲。買了幾億、幾兆的武器又怎樣?走的只是從前國民黨「反攻大陸」的老路。花了人民的血汗錢,買了送大家進棺材的武器,還不如拿錢來發展民生,讓大家好好地過吧,如果時間不多了。

「共業」啊,如果那麼多人選擇了相同的業障,也沒話好說。「安危他日終須仗」,既然那麼多人表示同意要訂時間表,那怎麼也躲不了。如果要淪亡,就一起淪亡吧。只是,到了那一天,那些「共業」主,亮出其它護照跑到別的國家去時,會有多少人後悔當初的抉擇呢?

由 Debby 發表於 07:01 PM | 迴響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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