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nuary 30, 2004

書展大豐收

雨停了,週末了,書展幾個小時後,就要進入最恐怖的階段,而我在號稱「小週末」的週五已經瀕臨缺氧,週末考慮帶氧氣筒去書展。

最開心的事,大概是買了玖玖文化的歐陸女巫CD特惠組,一張原價350,會場7張一套1499元。這套西低外頭套了一層布袋,是有名的服裝設計師蔣文慈設計的。我大概被家裡小朋友影響,愛不釋手。明天準備跟小朋友現寶。

因為私人關係,獲贈兩張CD和一張電影票。書就更不用說了,碰到有人說要給我說,我還忙說不要,因為太重了。(真是不識相,哈)

又碰到有人職業病發作,跟我說,要幫我出書。呃,我還沒準備認真寫作。若開始把重心分散到文學事業,現在很多事大概都做不好。一次只能專注一件事。

今天準備看情形不對,就趕快溜出書展會場。不然,人那麼多,就算不缺氧,大概也會被傳染感冒。這幾天負荷過重,睡眠不足,抵抗力變差,必須十分謹慎。過了明天,我應該就可以暫別書展了。

若在會場的話,主題館、一館二樓是人比較少的地方,若想坐下來休息,就去會場聽演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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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9, 2004

撈回來!

讓我們設想一下,買門票入場的民眾,到底想做什麼事?當然是:撈回來!
所以BBS版總有人問書展折扣

連續待在書展第三天,對折扣情報比別人多,但是大概資訊過多,喪失購買慾。
等明天有空一點,大概是上一館二樓,去玖玖文化買ECM的CD吧。這次玖玖有不少優惠方案。

聯合報每天都有快報在新聞中心、各角落放置,3版收集各家折扣,每天不一樣,若去書展可參考,網站上也有。

由 Debby 發表於 01:30 PM | 迴響 (0)

January 28, 2004

我也要學姐!

今天下午見到許久沒見的大學學妹。自然很開心,交換名片。因為都很忙,沒能多聊談近況。在這一行,母系真是龐大勢力,但學長姐未必會是助力,畢竟人太多了,彼此有所競爭。晚上倒是接到她的電話,幫她做明天的沙盤推演。她最後問:「學姐,妳還有沒要問的?」就那個主題來說,差不多就是那些了(學妹也未免太……)。

要是上司或一些長輩知道,大概會說話,覺得我這樣太危險了,即使學妹的公司不算完全競爭企業。其實我並不擔心。偶爾會做一些讓自己增加見聞,但未必是工作需要的事,好比和人一來一往地問答。後來發現很多人在這一行資歷比我深許多,但從問題判斷,段數不比我高。才發現我的優勢在哪裡。其實我不怕競爭,而是怕沒有競爭對手。

剛換工作一個月,我就大喊這個行業怎麼欠缺典範。有人笑我:「這本來就不是找典範的地方。」我知道被誤會了,但沒回話。其實我不是指全才之類,而是指在細項方面,特別有自己一套,尤其是在這種高壓行業裡,能夠適當安頓身心的那種人。但我,真的沒見到。

掛了電話,羨慕學妹,有學姐真好。我換工作這幾個月可沒從什麼學姐學長身上這樣要求幫忙呢!

由 Debby 發表於 05:29 PM | 迴響 (0)

好似市場的2004台北書展

鬧哄哄的台北國際書展,宛如菜市場。版權交易在這種情況下,要怎麼談?我真是好奇。學生的寒假期間來這麼一個書籍大賣場,當然被認為利多,但對出版、閱讀,實在沒什麼好處。在會場裡,連要認真談事情都很困難,來來往往的人群總把我們撞到七葷八素。

這兩天手上總是一堆東西:雨傘、包包、相機……,讓我們大呼有職業傷害,手臂和肩膀都快廢了一樣。

一堆國外書商裡,Emily所屬的Chronicle Books最吸引我們,忍不住舉起相機拍起來,跑過去看看書,然後跟那位金髮的商務代表問問這個有貓影子的小女孩是怎麼一回事。聽到我問Emily是不是鬼,她笑著說,不知道,Emily吸引人的就是她的怪。其實該出版社出的怪女孩不只Emily,但Emily最紅,最多周邊商品。我最喜歡的,則是旁邊一本好像芭比娃娃頭+特小號身體的娃娃,這個也是怪女孩,但設計得非常可愛、有意思。真希望有台灣的出版商跟他們把版權談下來,我就可以有中文版的可愛怪女孩收藏了 ^^ 誠品似曾引進部分Chronicle Books,但種類當然不會齊全。

有漂亮眼睛的德國遊戲商,因為先頂著一頂黑天鵝帽,過不了多久,又戴藍色天鵝帽,讓我忍不住過去問有幾種顏色。他說四種,還有白色和橘色,我很可惜地說,沒有粉紅色(我想戴看看,嘻)。我用英文跟他說完,聽到他用中文跟旁人說話,不免想:那我為何不說中文?該家新天鵝堡遊戲公司在德國館旁邊,這家反對線上、電腦遊戲的棋藝設計得非常漂亮,我第一眼看到,竟想到Yahoo前不久推出的線上人物,有類似的味道。

因為昨天一身粉紅色,被說很像日本女生,今年流行芭比粉紅。沒想到,今天換一頂白帽子和水藍大衣,依舊被說像日本女生。我還是穿一身黑色,戴上被autrijus說是駭客任務的D&G紫色墨鏡好了,裝酷就不會像日本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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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7, 2004

年初五開工

年初五,許多人還在放假的最後一天,我已經收假上班了。

非常難得地早起,梳洗後化妝出門。這幾天每天睡眠十小時,加上天氣冷,在皮膚上妝的感覺比較輕鬆。
想起F說,在日本看到許多日本妹化妝化到粉都龜裂。讓我覺得不可思議,那八成是大濃妝碰上太乾的皮膚,兩相加乘的「效果」吧。日本妹在這麼冷的天氣,還穿著遮不住屁股的迷你裙,勇氣可嘉。小黃則說,連腿很粗的女生,都照穿不誤,露出一截肥肥的腿,好像國民裝。有的不管下雪也穿細跟高跟鞋。我自認沒有化大濃妝的興趣和在下雪的時候穿迷你裙和細跟高跟鞋(摔跤)的勇氣,所以對去日本玩興趣缺缺:b
坐捷運經過東區時,看到來來往往的人群都是穿大衣、裹圍巾,下身多半是長褲,看來比那些日本妹「正常」多了。

雖然樓下大門沒開,顯示其實我們也沒開始正常上班,但幾乎所有的同事都來了。本來話題是天氣前所未有的冷,但很快就被許純美和柯賜海上節目的爆笑劇情蓋過去。
我今年倒是難得沒在電視前超過半小時,於是只好上聯合知識庫查一下許純美這位「上流社會女人」的語錄,以便瞭解大眾話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省得聽不懂。
雖然一直都很討厭愚笨和做作的人,但這個案例可以當作笑話看待,增加不少娛樂。而且她還說要選立委,因為很多人支持她。唉,中華民國民主萬歲!如果她選上的話。

早上十點多就接到一通公事電話,本以為是拜年的,卻發現,外國人上班真早啊。
為了顯示還是有做事,打電話跟前任老闆商量公事。

本週要事在後面幾天,今天暫且西線無線事,就把過年前堆積如山的辦公桌清理一下好了。
突然想起,過年前把一幅號稱價值數千元的楚戈版畫隨意放在房間一角,改天要記得拿去裱框,不然會被我蹂躪到毫無價值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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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6, 2004

《看企鵝的好日子》—為動物園的企鵝除魅

根據Ron Naveen的看法,企鵝(penguin)這個字來自拉丁文pinguis,意指「脂肪」,可見企鵝的特色就是肥胖。所以我們可以這樣用:「這個人長得好企鵝!」毫無疑問地表示:「這個人長得好肥!」但若變成形容詞:「這個人為何如此企鵝?」就變得很不明確,這句話可能是:「這個人為何如此聒噪?」、「這個人為何如此臭?」或「這個人為何如此欠缺衛生習慣?」等,因為在《冰上搖擺的胖胖鳥》(waiting to fly)書中,Ron Naveen在南極大陸研究企鵝初期的心得,就是企鵝糞便味道之濃臭,一旦沾上就再也消除不了,以及企鵝總是亂揮排泄物,鄰居的企鵝可能迎面被一陀糞便擊中……老實說,讀到這,企鵝的可愛,完全就被除魅了。所以若有人要去南極研究企鵝,應該必備兩項物品:口罩和耳罩。不然,時間久一點,鼻子和耳朵功能失靈,也就不需要了。

企鵝的聒噪,研究人員最知道。我覺得最好笑的,大概是一位女研究人員有次氣到對著企鵝大吼:「通通給我閉嘴!」四周頓時寂靜無聲,但不到30秒,企鵝又開始喧鬧起來。好在木柵動物園只有那幾隻國王企鵝,不然企鵝絕對比外面那些「哇~~~~」叫個不停的幼稚園小朋友吵。

Ron Naveen把頰帶企鵝、阿黛利企鵝和巴布亞企鵝三種在南極大陸生活的企鵝習性清楚寫出,很適合企鵝看好者進一步瞭解。根據他的說法,巴布亞企鵝是最溫和的一種,而且公企鵝比較願意等母企鵝,不會像阿黛利企鵝那些喜歡趕時間的企鵝,在遷居時,一旦母企鵝慢一點,就換配偶,機率高達四成。巴布亞企鵝延續上一季配偶的機率大許多,但也會發生三角關係。他對巴布亞企鵝間的愛情更是讚許有加,除了偷卵石當定情物那點,雖然他封巴布亞企鵝為「優雅的慣竊」。而粗魯的公企鵝下場會很慘,好比他說一隻企圖跟母企鵝的臉交配的公頰帶企鵝,被趕出領地不說,母企鵝還到處大聲嚷嚷,好似讓所有人知道這個混蛋是誰一樣。——毫無疑問地,Ron Naveen有時擬人化的程度滿誇張的。

他用擬人化最讓我不滿意的,大概是稱企鵝是最早、真正開放的女性主義者,只因為公企鵝孵蛋。這點真是讓我看了沒力。為什麼一個公的生物研究者這麼死腦筋,用人類的行為去思考動物呢?西蒙‧波娃在《第二性》第一卷探討生物,她列舉許多生物的情況,說明生物界的雌雄性各有不同作用,好比雌蜘蛛在交配後,把雄蜘蛛吃下,是因為雄蜘蛛的任務完成,為了更重要的延續後代任務,雄蜘蛛必須成為雌蜘蛛的養分來源。但這類案例在公人類看來,竟然用公人類的思考去想,變成雌蜘蛛很狠心。真是匪夷所思。同理,在企鵝界,既然生存條件如此嚴苛,分工更是必要,既然母企鵝產卵,就必須補充她的能量來源,所以造物者安排公企鵝去輪流孵蛋。我真不懂為什麼公人類老是幫公企鵝叫苦?

在南極觀察企鵝的人,未必是研究人員。好比他就提到,1921年曾有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英國無賴,誤打誤撞地在南極待了一段時間。剛開始吃可能有不同時期未孵化完全的企鵝蛋、非常腥臭的小企鵝肉,之後才開始研究企鵝。而他們為氣象設備圍起鐵絲,經常讓一些企鵝撞到,然後非常生氣,甚至找附近企鵝窩的碴,以為那些鐵絲障礙是附近企鵝搞的鬼。讓人看了真是又可憐又心疼那些企鵝,不知道牠們是否像卡通一樣,舉起像手的翅膀按住流血的傷口?

南極的生態是十分嚴酷的。天敵除了海豹,還有賊鷗、人類、天氣等。Ron Naveen提到,有次看到幾萬隻小企鵝死去,不免有「南極腐肉臭,到處企鵝朽」的心得。據他的說法,小企鵝肥到無法走動的地步,而且更髒,灰撲撲的外表總是裹著糞便,而且在換毛前,小企鵝的細毛不防水,因此不可能像牠們雙親一樣花幾個小時清理乾淨,難怪會被賊鷗抓去吃掉。

相形之下,《看企鵝的好日子》是企鵝迷攝影師紀錄為企鵝拍照的過程。文字非常拙劣,大概是國中程度的作文,含有大量日本口語的流水帳,好比動輒出現「下次再來看你們哪!」這類讓人在腦海中浮現日本人鞠躬彎腰的文字。他對於企鵝的知識比Ron Naveen欠缺許多,鐮倉文也在書中所說的「紳士企鵝」,就是Ron Naveen所說的「巴布亞企鵝」。想更清楚區分南極大陸的三種企鵝的習性,還是看《冰上搖擺的胖胖鳥》吧。鐮倉文也在很多地方擬人化想像的程度,比 Ron Naveen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顯出他的生物知識貧乏。

《看企鵝的好日子》的企鵝圖片倒是多了麥哲倫企鵝、通心麵企鵝、國王企鵝和皇帝企鵝等。看到國王企鵝的雛鳥長得像特大號的奇異果,頓時覺得醜斃。其中一張幾萬隻國王大小企鵝的畫面,多看幾眼,竟讓我有不寒而慄的感覺。尤其是換羽中的國王企鵝,更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倒是看到跳岩企鵝時,我想起日本卡通中的酷企鵝。原來那雙賤賤、斜斜的眼睛是出自跳岩企鵝呀!真相大白,絕對不是我最喜歡(?)的國王企鵝,哈。penguin.gif

這兩本書給只喜歡可愛的企鵝迷最大的教訓是:數大絕對不美。別信徐志摩的。


冰上搖擺的胖胖鳥
Waiting to fly : my escapades with the penguins of Antarctica
作者:郎恩‧納非恩(Ron Naveen)/作
譯者:蕭妃君
出版社:皇冠
初版日期:2000 年 09 月 01 日

看企鵝的好日子
作者:鎌倉文也/文字,攝影
出版社:皇冠
初版日期:2002 年 08 月 12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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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5, 2004

遠渡重洋的日本御守

年初三,收到三個剛從日本回來的F遠從新竹帶給我的御守。

為了報答F和小黃的恩情,本想帶他們去陽台或花徑開坐坐。

偏偏東區依舊擠滿人,停車位難尋。F想起E以前都指揮男友把車開到市民大道,要回家時,再叫男友把車開到面前。於是我們便指揮小黃把車開到市民大道。說指揮,是因為小黃不識路,「路癡!」,F說的。小黃總很著急地要我們別顧著在後座聊天,要告訴他怎麼走,不然「一回頭已是百年身」。這用詞好強烈啊。

我第一次來到市民大道的停車場,發現這裡停車一小時才30元。我說台北停車一小時100元是很普通的事,遠企那邊要150呢,消費滿2500才可抵一小時。他們聽了吒舌,說我若去新竹,會覺得錢很好用,因為新竹多半是一小時30元,甚至有20元的。

然而,把車停在這是所有悲劇\笑料的來源。我的方向感大亂,但他們卻得依賴我這個唯一在台北生活及工作的台北人。讓我備感艱難及壓力,天知道我平時都是坐在車上,別人說到了,便下車走進店裡的那種人。這回為了他們,事先上map.com.tw查了地圖。

不料,所有的不巧都湊在一起,地圖標示錯誤、店家竟在我熟知地方的反方向,再加上台北市的路標連我這個台北市人都看不懂,不明白路的號碼怎麼標的,但理工出身的人則在一旁說:「這是合理的。」……。我們在寒風中繞了一大圈找到陽台前,小黃說:「該不會門口貼張紙說休息吧?」被F斥責:「烏鴉嘴!」沒想到,陽台到了,黑漆漆的陽台前有張紅紙:「本店公休日:除夕~初四」小黃哭倒在F肩頭,沒想到真被他說中。我則蹲在一旁笑到直不起身子。

從可以喝咖啡的時間,混到再喝就要睡不著了。天氣凍得我直發抖。他們說台灣比下雪的日本還冷。

我拿著三個御守,對F這麼多年的熱心和大力幫忙感激在心。把台灣的護身符和日本御守放在一起,不免嘆息,唉,日本人即使是學別人的,但能推陳出新,把御守做得這麼漂亮,讓我都想收集了,卡哇以ㄋㄟ。台灣的,就塞到包包裡,別讓人看到。

他們的日本遊歷,讓我再度考慮去日本玩的可能。或者還是等T去北海道回來再決定好了。

另一個問題是,長輩們總百般交代我別再騎車,尤其是媽媽,看了我今年的生肖和星座運勢,更是強烈反對我再度騎車。但既然有了交通安全御守,那這下可以騎車了吧?不知道隔著海洋,日本的守護神是否還能發揮神力了?

對了,好像還需要一個事業順利御守 ^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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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3, 2004

企鵝天

氣象報告說,今年除夕是十一年來最冷的。
難怪我印象中,好像高中以後,就沒有在冬天穿個八、九件的紀錄。

然而,最新的氣象報告竟說,明天會更冷!加上下雨,真是適合在家睡覺的天氣啊。連鑽進被窩後都是邊抖邊入睡的。羽毛被上加條毛毯都不夠暖。據說是因為農民曆上「小寒」那天天氣暖和,因此「大寒」的除夕就會非常冷。

把電腦桌布換成企鵝家族的圖片,以符合現況。然後看起《冰上搖擺的胖胖鳥》,希望學得企鵝禦寒的絕招。不過,他們似乎食量不小,才能產生夠厚的皮下脂肪禦寒,這招似乎不太適合在亞熱帶的我們。等天氣好一點了,皮下脂肪可是很難消除的。

看了不同企鵝的圖片後,還是最喜歡國王企鵝,夠可愛!頰帶企鵝就不好看了,臉上那條黑線有礙觀瞻。

不過,有人提醒:「假期轉眼就過去一半了。」我才驚覺作業還沒寫!別混了!別睡了!準備寫作業吧。企鵝是很認真工作的(綁頭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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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2, 2004

肥雞肉的宗教思考

昨天表妹提到,看到我寫一些和文學、哲學相關的東西。

我納悶好久:文學相關的,的確有。但我什麼時候寫了跟哲學相關的文章?
若她所謂的「哲學」,是指一般人看不懂的東西,那我得檢討。

今天我則認真地對著一盤因為祭祖而來的厚脂肪雞肉,進行我的哲學思考:為什麼宗教改革對西方世界那麼重要,而中國則在這方面比不上歐美?

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之後,產生喀爾文教派等數個重要教派。
喀爾文教派的重要性,在於一改宗教距離人的遠距離,而認為人可以用辛勤工作來榮耀上帝。
於是工作產生的薪資所得,一方面是可以拉近個人與宗教的距離,讓人的心靈有所寄託,另一方面則同時改善人的生活。這種教派的思想,同時去中心化,於是大一統的團體力量分散,使得個人主義開始興盛。而有助於之後的工業革命,帶動西方世界的進步與繁榮。

反觀台灣,即使進入工商業社會有二十年了吧,但宗教和家族力量仍大,而且帶有相當多的農業社會民俗。好比我們家族至今祭祖還是用大魚大肉,水果只是配角,於是過年期間,冰箱塞滿幾隻雞,讓我一上餐桌就色變,看到又是雞肉就食慾不振。

祭祖儀式保存,不完全是「重根」觀念,而是可怕、強大的父權集體控制思想。「有拜就有保佑」,讓我不禁疑惑,祭祖的意識根本像個宗教,但這到底是哪教?又不全是儒教。不是全部人都像我一樣長了根反骨,一位在電子業當總經理的叔叔,因為家教,非常虔敬地祭祖,總成為長輩口頭的最佳範例。我依舊覺得其中有很大的部分是「反智」。如果是祖先保佑,台獨份子應該更主張祖靈的力量,因為台灣四百年歷史產生的「先人」,怎樣都比不上中國大陸幾千年產生的祖靈吧。因為不祭祖會被言語恫嚇,想要把祖先牌位分割出去,還聽到長輩說「很多人都說分出去不好」,讓我懷疑他們的抽樣過程有問題,說不定是把別方面的問題歸於祖先牌位,不然中國大陸應該早就被眾祖先在天之靈轟成焦土了。

雖然我不至於像中國共產黨那樣極端要「破四舊」之類的,但會期待一個可以更簡約、更個人化的宗教產生,可以達到喀爾文教派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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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21, 2004

白帽事件

在車上的時候,媽一回頭,發現我戴了頂白色毛帽,大吃一驚。
黛比媽:「妳為什麼不戴粉紅色那頂?」
黛比:「因為那頂太常戴了。這頂有什麼不對嗎?」
黛比媽:「白色的帽子,親戚看了會說話。因為白色不吉利。」
黛比:「(三條線)我才不跟那些人一般見識。」

果然,祭祖的時候,後方的一位伯母要我把帽子拿下,讓我連忙開始整理頭髮。
但是環顧四周,發現有兩位伯伯戴帽子啊。
於是小步移向媽媽耳邊:「明明就有伯伯戴帽子。」
黛比媽:「大概是妳的帽子太特別了吧!」
黛比:「。。。 」

事後,媽才跟我說,除了台北,其它地方的人還是很忌諱用白色。以前祖母家有位長輩,說看到大兒子帶回來的女朋友,穿了一身白色洋裝,那位長輩因此不喜歡那個女生。我說:「我沒興趣也不會做那種人的媳婦。」真像是漢寶德說的,許多都市人依舊保有鄉下人心態。我不想跟那些人一樣,從頭到腳紅通通。

依然戴著白色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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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時節好問題:結婚的,幸福嗎?

過年最討厭被問什麼時候要結婚,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無聊的問題第一名。從大學畢業開始,好像就開始被問這個問題。而且問的人兒女常常屬晚婚型。雖然有人說,那些人沒話找話說,「他們總不可能跟妳討論政治問題吧!」我倒寧願他們跟我談政治。

不過,這次突然發現一些有趣的現象。
一位堂伯母來問我的「人生大事」。我回答說:「謝謝關心,等我35歲再說吧。」
沒想到,媽竟問兒子剛結婚一個多月的她:「怎樣,當婆婆的感覺不錯吧?」看到伯母的表情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我在心裡喝采:「媽,問得好!」伯母過一會才說:「現在當媳婦跟我們以前不一樣!」後來伯伯被問同一個問題,也是遲疑好一會,我在一旁忍不住偷笑。他則說:「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之後嬸嬸問了同樣問題。我則隨口問被外派到廣東去的叔叔狀況如何。這麼一問,嬸嬸開始有情緒了。她說叔叔不在家,什麼事都要她一手料理。連她在浴室摔倒送急診,都是一堆鄰居七手八腳幫忙的,女兒不會開車,也幫不上忙。
我心想,這前後的說法,不是很有衝突性和某方面的說服力嗎?
誰說結婚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結婚只是讓女人生活悲慘指數提高,男人生活舒適度提升而已。費爾汀《BJ的單身日記》裡面,BJ被問到何時結婚這個問題時,都很想反問那些已婚人士性生活如何。但不必問到那麼敏感,其實都可以察覺已婚(昏)人士的反應了。

最精彩的案例,來自前幾個月向媽媽表示「關心」我的堂哥。
女兒才半歲多的表哥,不久前去大陸三天,這是電子新貴的苦差事之一。回家之後,發現懶散老婆吃的泡麵碗沒丟、杯子不洗、橘子皮沒扔……整個家亂糟糟,差點把他氣炸。而且他的漂亮老婆刷了自己親生母親的附卡,一刷就是六萬。親家母便向姑姑大罵他兒子竟然花她的錢,讓姑姑一家非常不高興,認為表嫂媽媽顛倒是非。

表嫂花錢的方式讓我們匪夷所思。因為這件事,她把女兒從母親手中帶給婆婆養,但是奶粉錢、衣服錢通通一毛不給,反而花一萬多給親妹妹買數位相機。表妹覺得這位嫂嫂非常奇怪。而且表嫂媽媽當初是自己找上門來的,讓人認為她是圖表哥擁有電子新貴的職位和家產。但是表哥當初不也看中表嫂的外貌?把婚姻當作交易,就是這麼一回事吧!交易豈有零風險的?

或許我應該感謝那些「關心」我的已婚人士,謝謝你們,亮出那麼多優良案例。為了這個世界著想,我會繼續「證明」你們的「幸福」的! (灑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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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旅行計畫

拜過年所賜,可以連休五天。同時拜過年所賜,一月工作過度,因此可以拿到五張假單。
再加上今年擁有的特休假,上半年就可以出國玩了,只要存到旅費,就可以成行,呵呵。

因為天氣太冷,只能窩在家裡看趙薇、張國立《兩個人的日本》。
之前最近總是臭著臉的上司,有天拿著皇冠雜誌看趙、張兩人的專欄,然後在辦公室哈哈大笑:「這兩個人怎麼這麼好笑啊!」
讓我在一旁詫異地回頭,心想:這本書的娛樂性很高,適合過年看,即使張國立寫的東西痞子味很重。

看完的心得是:日本不能去!
快快快!改旅行目標。過年這種室內10~13度的溫度我都受不了了,哪能去日本?而且我也沒那麼多錢去日本灑。更不喜歡只能說日文,英文不通的環境。最重要的:我不是哈日族,勉強算是迷歐族吧。
還是去澳洲吧!那邊英文可以通,而且算是歐洲的模仿版。
再不然,聽說320之前出國最便宜,看看有沒直飛歐洲的便宜機票,去玩個幾天也可解我這幾年只能待在亞洲的鬱悶。

不過,旅費要存更多就是了。發完紅包,趕快開始勒緊褲帶了。

由 Debby 發表於 05:02 PM | 迴響 (0) | 引用

January 20, 2004

踩到川上弘美的蛇—《踏蛇》

「被踩到就完了,」蛇被踩到之後如此說,然後就融化失去形體。……蛇再次用蛇的聲音說「完了」之後,就顯現人的形體了。「被踩到就沒辦法了。」這次是用人的聲音說,並迅速地朝我住的房子走去。
——川上弘美〈踏蛇〉

新井一二三在當期《誠品好讀》的〈女作家的外貌〉,提到現年四十五歲的川上弘美,個子之高,相貌之美。她和另一位女作家山口藍迪合照時,彷彿成了大力士和小矮人,甚至和兩位男作家拍照時,她得站在階梯最下面,才能保持高度平衡。而她和常在時尚雜誌寫戀愛小說的江國香織合照時,又把比她小幾歲的江國比了下去:「已經四十五歲的川上弘美倒好像克服了現世年齡的束縛,越看越像古代女王的雕塑,永遠不會衰老」。

我於是像踩到川上弘美的蛇一樣,向她的小說世界走去。

說到美女作家,從新井的描述,我也跟著覺得她不可思議。理由在於,我根本google不到她的照片,在我看完她的小說之後。

相較於中港台三地一堆以美貌自居的年輕女作家,往往把自己的照片當作一種廣告,到處散發。好比香港的深雪(屢屢在小說裡流露對自己面貌的自戀,書裡附有沙龍照)、中國大陸的一票用身體寫作的所謂「美女作家」就根本不用說,台灣的成英姝則真的拍了一支美容產品廣告。在「美女作家」這個標籤上,我的態度仍傾向本身也長得不錯的李黎的說法:「我們總認為,美女作家是用來稱呼那些寫不好的人。」我實在想不出來,「美女」這個標籤到底對寫作專業有什麼幫助?若她們真的嚴肅看待寫作這一行的話。也因此,從純文學領域出身、屢屢得到文學獎的川上弘美能以文字受到日本讀者歡迎,甚至可以和以通俗寫作取勝的江國香織等人平起平坐,當然要讓人對她刮目相看,感到不可思議。

我倒沒看過所謂的「帥哥作家」、「美男子作家」。事實上,長的超過一般水準的男作家,的的確確比長的超過一般水準的女作家少;而長得還可以的作家,就已經自戀到走路搖搖晃晃、顧步自憐,讓人想丟雞蛋了。這也難怪中國大陸會有「醜男作家」的存在,乾脆自己把外表的遜色之處拿來當一種標籤,其實也成一種噱頭。弔詭的是,說到「美女作家」,我們都要眼見為憑,但「醜男作家」是光聽的就可以讓人相信了。大抵自誇的事太普遍、難以說服人,自貶的事需要常人欠缺的勇氣,符合真實狀況的描述則無庸置疑。

新井說川上寫的題材,其實別的作家也寫過,但川上筆下出現神話般的故事空間,對多數男女起精神治療的作用。而川上在《踏蛇》的〈後記〉提到,她私底下把自己的小說稱為「謊言」。在我們的理解裡,比較確切的字彙該是「想像」。相對其它女作家赤裸裸的書寫,川上的「謊言」是有所隱晦的,但不至於遙遠到無所觸及,多半的讀者仍舊能夠覺察她的小說中帶有的性描寫暗示。其實最明顯的描寫,也就只有這樣而已:

「每次都一樣。有人在變成蛇以前就停止肌膚相親,但沒有停止的人,必然一轉而變為蛇。
為什麼我不能變成蛇而那些人可以呢?還是實際上當那些人變成蛇時我也變成蛇了?不過,我至今仍清楚記得,當他們變成蛇的瞬間所帶給我不寒而慄的感覺。要是自己也變成蛇,那就不至於不寒而慄吧。」

川上把男女間的肌膚相親當作一種被蛇纏上的感覺。但我卻認為,十指交纏更像兩蛇交繞,尤其是突如其來被男人的手指纏上時,那真的是踏蛇的感覺:蛇往家裡走去了。牽手是一切可能的開端。男人,不管是喜歡或不喜歡的,從來不會說「可以牽手嗎?」這種話,於是手掌總是在講話時被握住。不免困惑,難道他們都知道我不能分心,總不會在說話說到一半時,停下來跺腳拒絕他們嗎?於是只好僵滯地攤開手,表示抗拒之意。直到把話說完,才能夠把手從蛇的糾纏裡掙脫。在〈踏蛇〉裡,蛇變成的女人總是不死心地呼喚女主人翁加入蛇的世界,即便被一次、兩次…的拒絕。蛇是不容易死心的,男人當然也不會那麼容易死心。這或許是川上在小說裡演繹自己對蛇百般糾纏的抗拒,於是最後還手勒住蛇的脖子吧。

《踏蛇》收錄的三篇早期作品,其實可以看到有些基本元素。好比持續出現的動物形象(於是台灣某魅女作家以〈狐狸〉仿作,刊載在號稱「台灣優先」的報紙專欄上)、令人困惑的場景、不喜歡但被強迫接受的東西、人消失的意象、不為人知的家庭秘密等。川上顯然對自己的私生活保密,除了她的文字,一般人並不清楚她的生活世界為何,當然也難以在網路上找到她的照片,除非擁有某幾期日本雜誌和去年年底的新朝社書籍廣告圖片。因此從這些重複出現的元素,其實也無從猜起什麼。身為一個讀者和整天在網路衝浪的重度網路使用者,我肯定川上的態度,因為這世界的無聊人士太多。讓寫作歸寫作,讓閱讀歸閱讀,所以除了文字,其它什麼都別給。

倒是發現她寫了不少吃的東西,而她本身卻說自己不太下廚,這點很新鮮。在中文寫飲食的領域裡,光一個林文月,就足以讓其它人難以開口。因為林文月不只懂吃,本身也做了一手好菜。看來還是逯耀東、朱振藩等男作家比較得天獨厚,善吃、善寫,但不懂作菜,這點大眾對他們很寬厚,因為他們是男性,就算下廚,也是展現自己的技藝高人之處,不是家常等瑣事。曾身為一個教師,而且是皇太子妃雅子出身的那種名媛淑女學校任教的生物老師,川上又有著美麗女性的相貌,但她在下廚這點上,就像她的身高一樣,恰好和她的其它條件形成一個衝突點。一個其它條件都符合男性世界要求的女性,在日本這種充滿大男人主義的國家,竟然可以在某種程度上掙脫男性規範的要求,又具有母親、家長會幹事等身份,難怪早期曾經浸淫女性主義,後來冀求做一個幸福女人的新井一二三,會不斷感到訝異吧。


踏蛇
作者:川上弘美/著
譯者:蘇惠齡
出版社:麥田
初版日期:2003 年 08 月 18 日

由 Debby 發表於 03:19 PM | 迴響 (0) | 引用

January 12, 2004

深夜聽雷光夏《時間的密語》

自從台北愛樂電台在將近一年前慘遭中低功率電台蓋台後,我就很久沒聽到雷光夏說話的聲音,直到最近。

猶記得四年前自己有多喜歡她那張《臉頰貼緊月球》專輯,不只是音樂,還有設計。從Sony網站抓了那隻蝴蝶的圖案,然後放在電腦桌布上,看過的人都驚豔。因為那張專輯,後來回頭找她在水晶發的第一張專輯,相形之下,那些大學作品是稚嫩些,但猶有青春民歌的味道,當時不太敢相信,至今還有人做那樣的唱片。而今,答案已然出現。

這次的《時間的密語》,依舊讓我喜歡無比。總是在深夜裡打電腦時聽這張專輯,喜歡「你靜靜聽」的召喚,隨之而來的,是郭德堡變奏曲。第一次聽到時,停下手邊工作,不可置信,然後翻過CD背面,發現的確是郭德堡變奏曲!難怪她說「基礎很重要」。只是她將郭德堡變奏曲拆成三段,放在不同的音樂後穿插。我因此認為這張CD的安排是有意的,於是不會去改變CD播放的順序,以讓雷光夏佈局帶領我進入她的音樂世界。

雖然雷光夏認為一般人從專輯中聽到的,只是一個「點」。但我卻在「搖籃曲I、II」中想起第一張專輯中,她妹妹雷光涵執筆寫詞「媽媽的味道」,三首都有她們家(母親)的味道吧。

我也喜歡這張專輯裡的照片,雖然景物並不特別,但拍得很有時間感和懷舊的味道。前不久,有人看了我的金門相簿後,不解地指著某張問道:「這場景很普通啊,哪裡特別?」我特別解釋,那光影,是如何讓我感覺島與島、歲月交替間的氛圍。

有些事物,只能召喚一小部份的人,只有懂得人才能被吸引接近那個狀態裡。我不知道其它人是否受雷光夏的音樂召喚,而我,肯定是。

由 Debby 發表於 04:41 PM | 迴響 (0) | 引用

January 11, 2004

數位相機比一比,Nikon 4300勝出!

當初在傳統相機和數位相機間搖擺不定時,現在的工作伙伴之一,雖是拿單眼相機、裝備齊全的攝影師,力勸我買數位相機,因為整理方便,光這點就非常重要。身為攝影師的他,總有數不盡的相片,若要整理,並不是易事。然而,我還是比較喜歡翻看實體照片和相簿的感覺,於是最近一口氣把這兩年的數位照片挑選出七十五張去沖洗。

看完從骨感的夏天至今的照片,令人好感慨!難怪有人一見了我,便說我至少胖了三公斤,都是金門惹的禍啦,我其實只胖兩公斤。。。另外,可以從相片品質分辨幾部數位相機的優劣。若要我選,當然是Nikon 4300第一名!這不是私心作用,而是用寶貝相機在金門所拍的一系列獨照,是我這幾年最滿意的照片。雖然拍攝者製造的氣氛,以及掌握快門的技巧和時機(有些人總會拍到剛好閉眼的時候),也有關。

恕我說實話,T的Sony、J的Minolta DiMAGE X,恐怕都差了點。Sony的高階相機水準較好,但中低階的看來顏色不自然,影像粒子頗粗。Minolta DiMAGE X那款太容易被晃動,尤其是沖洗成實體照片,優劣立見,有些在電腦上不易看出的毛病,在照片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用其它數位相機,往往會拍到有晃動效果的相片。即使我們平常慣用電腦,難免產生手沒力或抓不穩的職業病,但相機本身的穩定度,也該發揮功能。而我用Nikon 4300拍了這麼多照片,絕大多數的照片,都沒有被晃動的樣子。同樣是Nikon數位相機,Nikon 995在光線稍差時,也有些不自然的顏色,比不上4300。

作為一台數位相機,同時可以產生表現不錯的實體相片,我對Nikon 4300很滿意。

由 Debby 發表於 04:42 PM | 迴響 (0)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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