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端午節天氣真奇怪。往年的端午都是出個大太陽,熱得很!長輩都說,過了端午,冬衣就可以收起,徹底換季了!
但是今年並非如此。接連幾天豪大雨,冷得我晚上擁著棉被入眠,白天出門前,得在長袖襯衫內加件衛生衣,再穿外套,不然在外頭、冷氣公車上,往往會冷得直打哆嗦。
雖然端午節沒下雨,但天氣陰沈沈地,讓人失去出門的興致,只好躲在艾草味瀰漫的家裡吃粽子。接連兩天吃三個:湖州粽、鹹粽、豆沙鹼粽。
吃完得吃水果,不然纖維不足。於是吃了荔枝。但是荔枝火氣大,緊接著又吃來自關西的仙草來退火。一大塊仙草才25元,而且Q得不得了!比政大側門那個燒仙草攤子的仙草好吃又便宜多了。
吃完一堆東西之後,把《自然律例──地瓜餐創始人的養生之道》也看完,發現好像不該這樣大吃大喝,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聽說有些地區為了「補天」,讓天不再破、不再下雨,在端午節吃粽子外,還要吃別的東西。不知道我吃那麼多,能不能讓接下來的幾天暫時不下雨?
M的婚禮上,因為司儀的介紹,我們才發現她和新郎認識十六年,交往十二年,真是驚人!但一旁的企業型男稍晚告訴我,他也是和老婆交往十一、二年後結婚的,認識時間則要再多個一年。
我們聽到這種時間長度,下巴都快掉了。這種愛情長跑,不但要從學生時代開始,還要很經的起考驗啊!尤其學生時代和出社會後,兩者經驗相差懸殊,雙方很容易因為種種隔閡而告吹。像M的倒數第一個男友(新郎)兩年前跟她求婚過,或許時候未到,她沒答應。
企業型男跟我說,交往越久,想結婚的強度就會逐漸減弱。他用手比了一個曲線,顯示之間的差異。第一次渴望最強,之後漸漸減弱。到兩人都三十幾歲,最後一次結婚渴望來了,他說,兩人要是再不結婚,就要分手吧!她應該也是這麼想。
啊!我暗叫一聲,聽起來好驚險啊!可是,如果真的愛情長跑無成,終至分手,其間的歲月,算不算人生的浪費呢?參透人生真理的佛教高僧大概會說,這不過就是無常罷了。人間還有許多其他的無常啊,像是老年離婚、新婚時期失去配偶等。
讓M決心要和另一半攜手共度未來人生的關鍵,在於她被派駐大陸時,當地生活的無聊苦悶,讓她記起他的好。這也不能不說是個轉折了。至於她一直期待的浪漫求婚,最後是在婚禮上,由一堆已婚的朋友,以鬧新人的方式當眾進行,只是,是否符合她的「浪漫」標準,就不得而知了。
外人看來很甜蜜的事,原來箇中滋味未必能一一道出。這像是小時候在婚禮上會拿到的喜糖,外面的糖衣會讓我放在口中含一下之後,忍不住開始咬碎,發現核心味道不佳,忍不住又吐出來。現在才明白,它不過是對照人生的一個切片罷了。
?? 大老遠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師兄幫師伯灌氣,讓師伯把體內不好的氣排掉,他對師伯說吃西藥不好。我心裡納悶,師伯生病了嗎?練氣功的師伯好像不曾生病啊!但師伯說他也會生病,只是比一般人少。
??? 因為這樣,師伯今天沒法幫我灌氣。但是練了一下自發功,我自個開始倒退走路。師伯要一個年輕的師姐在我背後輕輕拍一下,便改成往前走了。後來又要她用氣帶我打拳,便開始練了起來。
? 上週師伯提早離開,要師兄幫我灌氣。師兄問我要不要打拳,我說我不會啊。這次,小師姐一開始也說不知道怎麼帶,我便看著她的動作依樣畫葫蘆,之後就跟著比劃起來。
??? 她說她第一次也不知道怎麼打,每個人動作都不一樣,覺得自己動作很怪,很不好意思。但氣很神奇,知道哪部位不好,就會調那裡。
??? 我比劃兩下,就知道右肩不對勁,她聽了說難怪,因為感應到我的不舒服。她也是會感應別人病痛的人,但比她更靈敏的是LL師姐。她有次突然問我是不是頭痛,在那前幾天,我發過燒,之後幾天都覺得頭頂的氣不通,不舒服。她說,另一個師姐腳拐傷,打電話給她,她一接到就開始打嗝,知道電話那頭的人碰到狀況。原來這類人還不少,只是感應強度不同,以及理解和幫人能力有所強弱之別。
??? 打拳了一小時,流了一點汗就回家。這比起慢跑之類的運動,算是緩和許多。但下午我卻難得地想睡午覺,晚上也是早早就覺得好累,第二天爬不起來上氣功課。
??? 這時我才想起,之前師姐曾說過,有人練了氣功,會覺得很累,需要睡午覺之類來稍微恢復。我一直上了快兩個月,才出現這種狀況,似乎慢了點?但師伯說我現在的氣色比剛去的時候好很多。這麼來說,氣功對我的幫助真是不小呢!
在坎坷的入場過程中,意外地認識L女士。她問我:「妳看起來很年輕,剛回國嗎?」我知道她誤會了,趕緊回答:「我不是學音樂的。」
之後彼此發現有共同認識的對象,於是在場外聽蕭頌的曲子等候入場時,稍微聊了一下。場外的服務人員誤以為她是中正社區大學的人,因為老師的關係前來聽音樂會。但L本身就是教音樂的啊!
服務人員跟我們說,以往很多音樂會都冷冷清清,近年因為企業贊助,票差不多賣光。這場的票就屬於這種,雖然是國內的團,因為企業贊助,加上票價稍低,所以入場後發現,幾乎都坐滿。
因為主題是「法蘭西‧印象日光音樂會」,除了客席指揮史蒂芬‧卡頓(Stephane Cardon)是法國人,小提琴蘇顯達和鋼琴李芳宜都是留法的,曲目則都是法國作曲家的曲目,安可曲除外。
過去在樂團拉小提琴的L聽了第一段,點頭說:「年紀越大,火候就越純熟。」這大概是近幾次聽音樂會最有感觸的事。
在這個同儕有種集體焦慮的時代,身邊不免充斥「出名要趁早」的渴望,但各行各業的大勢底定,那些最年輕的佼佼者,都是35歲上下,不太有那種30歲不到就出名的人。理由很簡單,不管是藝術或專業,都需要時間的磨練。年輕時的光芒,來自天分,但天分需要歷練和考驗,不是一時片刻就能展現更耐人的韻味。
因為中場聊到被稱為「有頭腦的甘乃迪」的基頓‧克雷默(Gidon Kremer,有人譯做基頓‧克雷曼),她說克雷默不只拉古典音樂,也拉爵士樂!但克雷默來台兩次,帶來的都是古典曲目。
後來改聊曾一邊在台上踢足球一邊拉小提琴的甘乃迪(Nigel Kennedy)。她跟我說,一度買了一張甘乃迪的CD,但之後就不買了,改從圖書館借。有次她在家放甘乃迪的「四季」,當時三、四歲的兒子正在玩玩具,一聽到甘乃迪獨特的詮釋片段,就停了下來,問她:「媽媽,這個四季怎麼跟我們家其他的四季不一樣?」她的回答是:「就像穿裙子,有些人喜歡穿長一點,有些人喜歡穿短一點,都沒有關係。」後來他進入音樂班,買了一張甘乃迪的CD,也上網研究過甘乃迪的生平事蹟,跟她說:「我還是不太認同甘乃迪。」她的回答是:「沒關係,說不定有一天你會認同。」L女士接著跟我說:「誰知道年輕世代在想什麼呢?」她對甘乃迪帶足球上台的表演,稱之為「綜合藝術」。
甘乃迪的爭議是公認的,也沒有後繼者可以像他那樣作風特立獨行,同時又有票房的,因為怎麼模仿,都只是皮毛。至於其他同行怎麼看待甘乃迪,可以參考《弦外之音—基東‧克雷默的音樂隨想》P.177~187。
這場的安可曲意外地是支台灣民謠,只是我至今還沒想起叫什麼,改天得問問。
加州有兩個(卸任)總統圖書館,一是雷根,二是尼克森。前者是美國政府設立,後者因為不名譽地下台,所以用私人經費設立。 基本上,我不喜歡這兩人,但還是好奇他們怎麼看待自己的政績和歷史,尤其是後者,他是主導中華民國和美國斷交的人,他任內最大的醜聞則是水門案。
我沒在尼克森圖書館裡找到水門案的東西,倒是很震驚地看到一小段歷史。尼克森曾與甘乃迪競選總統,但是失敗。後來再度選上,是因為與甘乃迪同為民主黨的繼任總統詹森,在美國人非常厭戰的1968年宣布不再競選,全力支持他的副總統競選。但詹森卻在大選前一天,宣布轟炸越南,此舉讓美國人反感到底,自然不支持他的手下,尼克森因此選上美國總統。
這段陳述讓我全身的血液差點凝結。這種事,看起來不是跟319那兩顆子彈「製造」出來的「效果」非常類似嗎?要是有人說,319事件,是美國人教民燼黨的,我不會嗤之以鼻,因為的確有可能。
美國人認為,中華民國最大的資產,在於經濟成就。但是少數人因為那兩顆子彈,選擇了治國無能的三級貧戶之子。民主果真只有一天,台灣人的精神勝利只有那一天,之後滑進痛苦的深淵。
有位前輩說:「三級貧戶的邏輯,在於把所有人變成三級貧戶。」我問:「這豈不成了共產黨?」他接著說:「但他自己成為富人。」唉!
?趙建銘一家雞犬升天後,男性友人來了一則冷笑話:「哪一種魚可以『對我生財』?一、金魚二、鯉魚三、陳幸ㄩˊ 四、吳郭魚」就算答案是三,也只有趙建銘可以回答。
校長和教師之子尚且如此,那些受教於這兩位為人師表的子弟,會是什麼樣?他們在教育界多年,不知道教了多少青出於藍的學生,叫人不寒而慄。古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是有次序的,一己之身都修不好的人,怎能談及其他?這種人應該像心神喪失者一樣,被剝奪參政、教育權。
有則諷刺的新聞,說馬可仕在貪污竊國一千億美元之後,馬可仕在菲律賓人民心目中,仍有不惡的評價,甚至超過後來的總統。 更諷刺的是,我們以前讀到菲律賓、印尼等有貪污總統的國家歷史,都覺得不屑,他們的民主根本不存在,人民的知識水準好似未開發,不懂得以民意淘汰這些爛治國者。如今,反觀自己的國家,陷入相同的境地,而好心的台灣人民仍持續容忍這樣的貪污總統,讓我發覺理性在台灣人的民主政治思考邏輯裡,顯得很單薄。
這六年來,三級貧戶之子治國無能,貪財有道,真叫台灣人民痛心疾首。 同事G說:「我雖然討厭南韓人,但不可否認,他們的政治人物比台灣的知恥太多,一做錯事,立刻道歉下台!」台灣人的寬容,造就了越來越可惡的周處。爆發那麼多貪污醜聞之後,台灣的貪污總統仍死皮賴臉戀棧權位、台灣的教育部長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真不知道台灣人要怎麼教育下一代,要怎麼期待明天會比今天更好?
主站一恢復,除了把這幾天的文章貼回去,最重要的是,莫過於把spam清掉。
不看還好,仔細一瞧,乖乖,不得了,有些文章在5.18那天,一口氣被灌了將近兩百則spam,全都在trackback裡。spam總數估計上千則,因為我清了很久,還沒清完。Orz
現在留言設了防spam的機制,沒遭毒手。但是trackback沒有,所以短短幾小時內,遭到來自五個網站的spam瘋狂圍殺(或許不只五組),難怪流量大增,這個Blog不掛也難啊!
可是,究竟為何要對這個流量不大的小blog下毒手呢?我的部落格又不是一天三千人次,有少數人還是會對spam內容有興趣的那種熱門Blog。
五組spam圍剿的結果,遭殃的是維護機器的朋友,以及我這個部落客。
接連看了那麼多弊案新聞,看到一堆貪官污吏和皇親國戚(尤其是台灣馬可仕家庭)可惡的貪污新聞,實在叫我這種在傳統產業工作、每一分錢都要報稅的小上班族,納稅納得很不甘心!
不過,國民義務還是要盡的。
過去多年都是爸爸幫我報稅,今年決定自己報。前幾天被爸爸念:「還不去報稅!最後一週很多人!排隊要排很久。」我爹是那種不只幫自己和老婆、小孩報稅,每年還要幫前同事報稅的人,月中以前一定會把所有報稅的事通通完成。
我最怕排隊了,聽到他這樣說,立刻把扣繳憑單寫好。今天下午趁著天氣很差,猜想人應該很少,便走到隔壁的行政中心準備繳稅。
速度之快,出乎我意料之外。程序是:走進行政中心→等電梯→到四樓,先繳錢,然後把單子和收據交到櫃臺。繳錢和繳單據的過程都沒排隊,倒是等電梯等比較久。
由於速度比我預想地快很多,我忍不住問櫃臺:這樣就好啦?我拿了一疊扣繳憑單,被告知不需要,還說這已經取消很多年了,讓我有些汗顏,這是之前交由別人報稅造成的無知下場。
這趟繳稅的順利過程讓第一次自行納稅的我反而有點不安,希望我都寫對了。離開國稅局時,忍不住跑去看電梯門口的範本(似乎有點遲),卻失望地發現只有夫妻或家人合併申報的範例,沒有我這種單身申報的範例。扣稅的福利沒享到也就罷了,連這種小小的範例都沒有,單身者的權利遭到漠視,令我感到難過。
練了一個多月的自發功,仍在走路階段。雖然中醫也幫我治療,但看來我的腿部問題不小,雙管齊下,進展卻緩慢。
今天請師姐幫我看右臂的酸痛。她擦了藥膏推一推,聽到細微的聲音,說氣都堵住了,過不去,難怪有點腫。
腫?記得去年夏天吧,C男對穿削肩上衣的我說:「妳的手臂有肌肉耶!」「怎樣?」「沒啊,我很欣賞!」我原本還暗自得意,嘿,這應該是以前游自由式練出來的吧!後來好像是推拿師還是誰,跟我說那不是肌肉,而是打電腦造成的傷害,血液循環不好,所以腫起來。聽了差點沒跌倒,跟我當初的想像的落差真大。
師姐跟另一個師兄都叫我少打電腦,師兄還說打五分鐘就要休息十分鐘。我說怎麼可能?通常都是一打好幾個鐘頭的。他們說這樣還有電磁波的影響。師兄突然提到師伯家的電器有貼「數字」,這樣可以防電磁波。師姐立刻從包包掏出幾張粉紅色的數字,像是「#535000*5*#」這樣的,說師伯加持過,讓我帶回去貼。後來我真的貼在手機和NB上。
娘聽說了,滿臉斜線,問我怎麼走火入魔,連這都相信。哎,這不是喝符水,只是貼貼紙,又不礙事,如果有效,豈不甚好?
下午經過衡陽路、博愛路一帶,意外地發現比我印象中來的熱鬧。車子準備停在中山堂,路口的車位剩餘標示居然顯示「客滿」。L說:「怎麼可能?我從來都沒在這碰到客滿?」
等了一會,還是順利停車了。經過中山堂旁的公園,發現好多老人聚集在樹下下棋,遠看以為他們排隊下棋,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遵守「觀棋不語真君子」的規範?不知為何,我居然想起老舍的作品,遙想從沒去過的北京,以及逝去的某些時光。
待我們再次徒步要進入停車場時,我停下腳步看著一個招牌大喊:「73種冰淇淋口味技術轉移,滿有意思的」,L立刻轉身說:「走!我們去吃!」
我跟上前,嚷著:「該不會是有豬腳冰淇淋的那家吧!」走到那一片店面一看,果然是雪王。老式裝潢早已陳舊,比東區粉圓還不吸引人,但雪王的魅力在於擁有許多奇怪口味的冰淇淋。雖然我對嘗新很有興趣,看到豬腳、麻油雞這類的冰淇淋,躍躍欲試。但真正要點時,還是點了中規中矩的桂圓冰淇淋,裡面真的有桂圓肉。
L點了一個什麼茶口味和薄荷。我叫他點個豬腳冰淇淋讓我瞧瞧,他說不要,覺得好怪、好可怕。
我拿著相機在冰櫃前東張西望,想知道豬腳冰淇淋長什麼樣。如果紅豆冰淇淋有碎紅豆,難道豬腳冰淇淋也有肥滋滋的豬腳皮嗎?肉鬆冰淇淋若真的含有肉鬆,應該也不是乾的肉鬆?我正胡思亂想時,店員說豬腳冰淇淋在店內,不在冰櫃裡,所以沒得看。不過,這是不是也代表這些怪口味的冰淇淋流通率較低,所以新鮮程度遜於其他大眾口味?
在一張小桌子上看到三個冰淇淋杯,殘餘1/3到1/2的冰淇淋。我心想,該不會點到奇怪口味,結果吃不下去就落荒而逃了吧?
不過,說不定下次我就真的點麻油雞,或十五年高麗人蔘(這是最貴的, 一球150)冰淇淋來試試。畢竟,適合吃冰淇淋的時候又到了,雪王大概也要迎接客滿的季節了吧。
雪王冰淇淋: 台北市武昌街一段65號
才讀完「 回敬垃圾電郵 反被「炸」降 」這則新聞,就發現我的Blog主站連不上。主站架在朋友的機器上,朋友說,我的Blog遭到spam bot攻擊,因此不得不將我的Blog關閉。至今已經將近一天,由於從沒碰過這問題,還不知道怎麼解決。主站持續關閉中。
主站過去常遭spam侵襲,主要是引用的部分。初期一則一則手動刪除,累煞我也,就像一則一則刪垃圾信一樣麻煩,是個應用工人智慧(不是人工智慧喔)的苦工。後來裝了一個程式,可以一口氣刪除幾十則,因此大概刪個三四次,上百則spam即可刪光。
但這次的狀況,似乎很嚴重,讓幾個寫程式的朋友束手無策,叫人苦惱。
唉,spam真的是網路時代最令人心煩的人為災難之一啊。
「魔戒」的書迷應該記得,托爾金和好友C.S.路易斯有場友誼的寫作較勁,前者寫了「魔戒」,而後者寫了「納尼亞傳奇」。一般都認為托爾金在這場競賽中佔了上風。
這個小典故告訴奇幻書迷一件事:閱讀這兩套書是有次序的。若是先看「魔戒」而且著迷不已,再回過頭看「納尼亞傳奇」,勢必像平日習於吃辣的人突然吃什麼調味料都不加的燙青菜,怎麼吃都覺得怎麼不對勁,口味太淡了。
我不幸陷入這樣的困境裡。
去年冬天在Disney Land時看到「納尼亞區」,不但沒開放,也沒什麼人在那邊拍照,當時心想,大概是因為來得早吧,同時提醒自己要看這部小說,畢竟重要的奇幻小說都看了,不該錯過這一部。入門的,當然就是《納尼亞傳奇:獅子、女巫、魔衣櫥》。
C.S.路易斯在書的扉頁寫了「給露西‧巴菲德」,讀來十足溫情外,同時提醒讀者,長到某段年齡時,可能不再看童話,但又過一段年歲,又開始可以接受童話,這本書將是一個選擇。
我喜歡童話,有時也會重讀《希臘神話》這類小時候看過的故事,讀這本奇幻,一點都不吃力。C.S.路易斯用幫中低年級小朋友說床邊故事的語調,寫了這個故事,因此筆調叨叨絮絮,不時向小讀者解釋情節,一邊還不外進行「愛的教育」,跟小朋友說被哥哥(姊姊)欺負了,要怎麼面對;還有小露西在戰場上救人時,要是只顧著哥哥,獅王亞斯藍得動之以情,讓她從沒好氣、不耐煩變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同樣是談兒童教育的故事書《少年小樹之歌》讀起來就韻味悠長、且動人的多。
跟其他我所愛的奇幻不太一樣,這故事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四個孩子登上王位,在她們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她們只要傻傻往前衝,不管什麼難題都有人幫忙,就像大人在旁邊一樣。
這些情節終究是太平淡也太貧乏了,沒什麼考驗,連上戰場的情節都像是一筆簡單帶過,讀過「魔戒」的讀者讀完不免對「納尼亞傳奇」失望:就這樣?
就這樣。或許我們把順序弄錯了,或許我們應該在年紀小一點,或老一點的時候再讀這本書。
納尼亞傳奇:獅子˙女巫˙魔衣櫥
作者: ?C.S.路易斯
譯者: ?彭倩文
出版社:大田
少年小樹之歌
作者: 佛瑞斯特.卡特
譯者:姚宏昌
出版社:小知堂
巷口有個幼稚園。因此在我上班的途中,會碰到上學的小朋友。我喜歡看小朋友上學的模樣,他們常讓我回想許多事。
前不久的雨天,看到一個小女生拿了一把綴有蕾絲邊的小傘,心裡暗嘆好可愛!走沒兩步,見到一個小不點撐了一把超大傘,忍不住皺眉頭,把視線移向她旁邊的爸爸,心想,這個爸爸怎麼不拿個小傘給女兒,不覺得比例不對,對小孩來說很吃力嗎?
沒想到,那個爸爸居然是幾年前工作時認識的人。後來問了共同認識的人,才發現他就住在附近,但我卻是注意到他女兒的大傘,才發現他的。
因為兩人都認識對方,於是停下腳步打招呼。我低頭問小女生幾歲?小女生怯生生又悶悶不樂地不答,倒是爸爸說了:「四歲!」我說:「好小喔!」後來推算,原來我們認識那年,這小孩剛出生啊。可是我接著還是說著:「好大的傘」,遠看覺得傘大,近看更覺得這傘好大。不知道小女生是否有同感,她看來不怎麼滿意手裡的傘。這個爸爸看來不懂,即使是這麼小的小孩,也是會比較的,看到同學有可愛的小傘,她也會想要。想當年,我才三歲就被送到幼稚園,去沒幾天,就認識這世上殘酷的現實就是「比較」。
晚上在信義百禍公司區附近,看到一個爸爸拎著小女兒的背影。女兒在洋裝外罩了一件小外套,因為身體歪向身高差很多的爸爸,洋裝和外套整個歪斜,小女生右邊的臂膀都露出來了,但爸爸完全沒發現。前面帶著兩個較大男孩的女人,應該是媽媽,因為走在前頭,自然沒發覺女兒的狀況。我突然感到疑惑,是不是爸爸都搞不清楚該怎麼照顧女兒?
記得小學的時候,有次不知何故,媽媽先回爺爺奶奶家,我和爸爸隔日才回去。平日都是媽媽幫我綁頭髮的,她不在,應該是爸爸要幫我綁頭髮。但是爸爸目測一下,決定放棄,叫我不要拆開,睡覺時小心一點。但是睡覺起來,怎可能維持頭髮的整齊?爸爸卻視而不見,就這樣帶我坐長途巴士回去。一路上,我都頭低低的不敢看人,愛漂亮的我,覺得頭髮亂七八糟,非常難為情。幾個小時後,媽媽看到我的模樣,大叫一聲,趕緊拿梳子幫我重新打理。
後來,同樣長頭髮的堂妹需要綁頭髮,嬸嬸沒空,媽媽便叫我幫她綁。我試了好幾次,跟媽媽說她的頭髮好滑,我不會綁。嬸嬸便叫叔叔來,叔叔三兩下就綁好了。我當下好感嘆,同樣是爺爺的兒子,為什麼爸爸跟叔叔差這麼多?
在日劇「我和她的生存之道」(僕と彼女と彼女の生きる道)裡,那個工作狂爸爸在老婆離家出走後,搞不定小學一年級的女兒。那齣日劇從沒提到那個長髮小女生為何每天能夠照樣繫著兩根工整的辮子出門,倒是對爸爸疏忽女兒需要多所著墨。後來因為家教老師不斷提醒、指點,以及可能要失去撫養權的情形下,才試著下廚、打果汁給女兒,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但是,人為何要在失去時,才開始改變?相較於媽媽都很能照顧兒子的需求,那些小時候被女人養大的爸爸,為何多數沒辦法懂得女兒的需要呢?
在我的NB等待送入加護病房急救之後,同事G那台十七吋的Acer也跟著掛點,一樣是用了三年多。因為我所見的遭遇裡,還沒有大數,只有小數法則,這經驗法則告訴我一件事:NB超過三年,就跟人超過七十歲一樣,隨時都可能跟人間告別。如果能活得更長,那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氣,不是每個人(每台NB)都可以。
我第一次看到那台Acer,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多重啊?」另一個人說:「應該不是整天帶來帶去的那種。」目測超過五公斤。事後主人親自解答,大約八公斤多吧!加上變壓器兩公斤,一共十公斤!我皺著眉頭說:「這怎麼帶?」他說那叫portable PC,而不是portable notebook。跟一般的桌上型電腦相比,重量差不多,但外型可以折疊,所以比較容易攜帶。
說到變壓器,他那台的變壓器可真是又肥又重。之前我用側背包帶December出門,總要另外用一個小袋子裝變壓器,否則放在一起,對已經受傷的肩膀來說,是難以承受之重。
G便說,這是科技無法克服的障礙。無論家電做得再小,變壓器因為類比的關係,沒法縮小。要是有人能夠克服,發明突破技術障礙的方法,那就可以大發利市。
他後來去買了一台原價三萬七的ASUS,因為是展示機,價格砍了一萬,然後送一堆東西,包括藍芽滑鼠等。
之前在一個notebook論壇看到一位網友說,若要買ASUS,一定要帶磅秤去。因為ASUS過去不誠實,重量寫的是不含電池,後來才用很小的字寫電池的重量。若再加上變壓器,不知道又要加到多重?
G說那台的資料說是2.7公斤左右,不算是每天能帶來帶去的機種。我聽了又皺眉頭。想當年我的第一台ASUS,說不定就是這種重量,經常帶來帶去的結果,就是右手手臂至今受傷未癒。所以朋友勸我改買輕薄型時說的一句話:「妳只要用了輕薄機,就沒法用磚頭機了!」讓我到現在還贊同不已。
距離買第一台notebook,將近七年。現在的輕薄機雖然比過去便宜,但整體而言,還是價格較高的。重量果真是科技演化的結果,不知道哪天才能以可以接受的價格買到一公斤以下的notebook?
師伯這兩天進香去了,因此仍跟著師姐練第一路。
師姐糾正我們細部的動作,她看到我的手臂向上舉起時會向外彎,要我手貼耳朵向內一點。舉手之所以不直,手握拳之所以手指無法呈水平,都是因為氣不順暢的緣故,但是要盡量糾正,這樣練起來氣比較順。
這些說起來很容易,我怎麼練卻練不好,受傷太久,一時半載好不了。上週學了正確睡覺方式,總算沒落枕,這兩天鬆懈下來,立刻落枕,這是不聽話的下場啊(淚)。
我跟很喜歡看各種氣功書的師姐提到施寄青的新書《通靈者說》,裡頭有施寄青跟中大教授林孝宗學自發功的過程。林孝宗認為練自發功可以看出一個人有沒帶著不乾淨的東西。師姐大概怕我走火入魔,很婉轉地要我先練十八羅漢功這種基本功,就算要練自發功,一定要有師父、師伯在。我說當然,因為我沒法自己收氣。
之前跟師姐提到身體不敏感,她們都說是因為氣不足,身體不佳的關係。練了一個月,稍微敏感一點點,但是比半調子還慘,我現在能夠知道身體氣不通、不舒服,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辦。偏偏又不像小師父那樣,可以定下心照三餐練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結果,自然是成效不彰。
練功時,動作又不夠慢,反應我是個急性子。師姐交代,不要把平常的習性帶到練功的狀態,而是要把練功的狀態帶進日常生活裡。像她過去也是急性子,但是慌亂時,會提醒自己恢復練功時的節奏,速度就可以平穩下來。聽來她已經到很高的境界。我自然還有一大段路要走。
時間是五一勞動節的中午,我正疲憊地爬出地下樓的美食街,準備回到位於半空中的辦公室。一對男女從旁邊走過,看到那男人的臉,我大叫:「咦!」他也說:「好面熟!」拜託,是大學同學啦!
這位是失聯多年的大學同學,澳門人。上次知道他的消息,是同學兼同事去澳門參加他的婚禮,順便在澳門一遊,然後帶回他們的婚禮照片給我們這些沒有前去祝賀的同學觀賞。
他帶著太太,說昨天才到台灣,過兩天就要回澳門。畢業多年,這是第三次來台,畢竟不便宜。這次排假,在淡季買到特惠票,一人的機票也要台幣五千多。兩人剛去89樓,在高空看了台北,他抱怨票價高,而且沒什麼好看。
聊著聊著,他提到,上次來是兩、三年前的事,這次發現很不一樣。就連SOGO那種往昔人潮眾多的地方,吃個東西,店員都要拉客,以前從沒碰過。我苦笑,台灣經濟走下坡,變窮了。台灣人運氣實在不好,接連兩次選到同一批貪官污吏,把國庫虧空,慘的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
我問他,港澳回歸「祖國」後,經濟是否跟「祖國」一樣欣欣向榮?他說,沒有,香港情形也不好,也往下走。
澳門呢?不是一堆賭場,稅收很高吧!他回答,一百億。啊,我大叫。
忍不住抱怨一下,以前台灣的國際聲望資本是靠經濟狀況好,現在被這些表面上嚷著「台毒」政客搞垮經濟,讓台灣越來越沒地位,拉近兩岸距離(表面獨,實際要統)。他立刻說:「那好,以後我們有很多見面的機會!」我立刻迴身給他一個飛踢。什麼跟什麼嘛!叫那些貪官污吏把錢吐出來還給人民,然後下台,比較實際啦!
至於「祖國」,三通就好了,保持距離,彼此比較愉快。台灣畢竟是台灣,不是港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