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ober 31, 2003

收假困難症候群

放假兩天,居然換來感冒,看來真是休息不得 T_T

好似懲罰我,才放假兩天感覺卻像放假一週,看來是太久沒有連續放假了。雖然沒把想去的地方都晃過一遍。第二天晚上發作某種「收假困難症」,下場就是咳嗽感冒了,今天回到辦公室,竟然恍如隔世,桌上和email一堆信,看得很辛苦,乾脆丟到一邊,有空再說。

可憐的December,已經更不聽使喚了。昨天IBM客服在我睡夢中打來,我迷迷糊糊地說:「根本沒修好!」客服說要問工程師,我便搖搖晃晃透過電話聽了一段十分醒腦的廣播:信義區即將進入交通黑暗期!因為台北一0一於十一月中開幕,加上附近百貨公司週年慶,這一帶的交通會打結。真是壞消息,我最常出沒的就是這一帶啊!我對建築外觀像綁著幾根鑰匙的台北一0一沒興趣,對信義三越的喜好至今不變。

IBM客服要我把December再送回去,真是滿臉斜線,工作已經被耽誤了,又將近週末,一送修,最快週一晚上才能拿回來,還是下週再說吧。之後每次使用都會挑戰我的忍耐度和視力,在螢幕進入黑暗時,必須想像游標現在可能移到什麼方位,然後開始盲打。不然就用左手輕碰螢幕下方,可能會閃現幾秒,然後趁機調整游標位置。忍無可忍時,就只好換成用 June。

在感覺十分虛弱的狀況下,看到占卜生不知根據什麼而寫的星座運勢:「無法避免與眼睛無法更新視野者為伍,眼見自己無法有所長進,其實也滿苦惱的,所幸近期內在工作上有變動,一有變動便是重新出發,在沒有靠山和貴人的情況之下,你總算開始下載嶄新的鬥志。」這寫法真新鮮,新的鬥志可以從網路上下載嗎?那我需要先下載「健康」,不然,毫無鬥志可言。至於第一句話,似乎不是指最近,而是某種長期的狀況吧,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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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29, 2003

差勁的IBM東宜「慢修」中心

忍受數週LCD閃爍,直到上週情況糟到無法忍受,於是趕在週五八點把December送去東宜。

昨天下午被通知修好了,鬆了一口氣,因為december不在,只好用June暫代,但實在不習慣June的鍵盤配置,資料也不齊。

沒想到,昨晚八點趕著關門前取件,卻被告知機器不在,可能在三樓維修中心,沒送上客服中心。客服因此說今天要快遞給我。聽了不太高興,真是耽誤我的行程,但無計可施,勉強接受。因此忘記要小紅點。

但是,直到今天下午兩點,都沒收到機器或任何訊息。只好去電東宜詢問機器下落。
客服竟說,還在維修中心,盡可能在傍晚快遞給我,若來不及,就是明早的事了。
聽了真是滿臉線條,不只是時間拖延,還有讓december轉手多人,讓我不免擔憂她的安危,鋼琴面是很容易刮傷的。我也沒辦法現場檢測是否修好了。

好不容易收到快遞的消息,是傍晚五點在向日葵餐廳吃完燻鴨的事了。
於是只好回家,聽著十二月中又要全面量體溫的新聞,勉強用家用電腦收信追蹤工作。

最後在八點前終於收到December。可是工作已經被耽誤不少了。難道他們不知道,有人要用notebook就是隨時趕上工作進度嗎?拖延這麼久,中間的損失誰要負責?

算一算,她不在我身邊五天了,東宜該改名叫「IBM慢修中心」,真是遜遜遜遜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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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28, 2003

[推薦] 雲源雲南料理

走入遠企附近的這條巷子的時候,忍不住訝異,這麼多日本料理店啊!但是感覺不若林森北路○條通那一帶的感覺,比較摩登,也無燈紅酒綠感。走了幾步,便見到這家窗明几淨的雲南料理店。

雞肉、牛肉料理都不錯。只有蕨類的料理讓我吃不慣,雖然不辣,卻覺得味道很怪。湯的料真不少,喝了一碗就覺得撐了。這家的菜算是很紮實,吃個三四道,胃就滿了。

雖然現在比較愛吃鹹的食物,但甜點炸酥包上來時,我還是忍不住食指大動。吃了白糖和豆沙兩種口味,偏愛加了芝麻的前者。我想應該有用豬油吧,不然聞起來不會那麼香,外表還像麵皮疊上去的。還有差點以為是蝦餅的乳酪餅,可以灑鹽或灑糖在上面,但表皮似乎沾不住那些小顆粒,糖一灑,通通掉到桌上了,只得吃原味,滿口乳酪味。

有人說這家的菜比雲南當地還好吃,此話應不差,尤其在得知二度去雲南遊玩的爸爸說好多人在當地又拉又吐之後,更覺得,還是在台北吃吧,而且當地物資缺乏,恐怕也不是想吃什麼都有的。而且這家的料理對我來說已經偏辣,只得頻頻灌啤酒了,雲南當地更是又鹹又辣,我的胃恐怕難以承受。

一位前輩剛好住在這條巷子裡,但他卻說從沒去過,事後聽我說不錯,便決定改天去吃吃看。他家樓下是日式燒烤店,衣服晾在後陽台,每天都得穿著一身燒烤味出門,他卻一口燒烤都沒吃到,讓他恨死那一帶了。而且遠企施工時,經常三更半夜還在施工,擾人安眠,再加上遠企兩座抽水塔24小時對著他家,讓他更覺得其中必有官商勾結,因此從不去遠企。即使我們逛那條巷子時,覺得挺有味道的,當地交通也算便利,當地的居民感覺卻大大不同。


地址:北市敦化南路二段265巷8號
電話:8733-3477、2732-6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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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ober 21, 2003

讀池莉《水與火的纏綿》

初見書名,很難不以為是新生代的羅曼史小說。但打開書頁,發現作者卻是中生代,書寫多年,寫的似乎也不是寫衛慧《上海寶貝》、棉棉《糖》之類的煽情小說,而且像聞人悅閱這種寫作乾淨、細膩(長相也秀氣)的作家會喜歡的,應該不差吧?

但是剛開始的閱讀並不順利,數度忍不住把書放下,心想,這種小說到底為什麼在大陸賣超過二十萬冊?剛開始覺得難看的原因,跟語文有很大的關係。池莉的文字讓我覺得「很大陸」,這絕非把簡體字改成繁體字就能解決。就像香港報紙即使用繁體字,我仍經常猜半天一樣。對於大陸很多用法,實在難以領教。我最受不了的,莫過於「披頭四(The Beatles)」變成「甲殼蟲樂隊」吧,那四人因此每次都在我腦海頓時化為四隻巨大的黑色蟑螂。

後來的閱讀障礙,在於情節。看到曾芒芒被趕鴨子上架,連續相親四五次,被周遭的人覺得「道德\行為瑕疵」,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地方不是號稱已經破四舊什麼有的沒的,怎麼還那麼保守?繼之是曾芒芒和高勇交往時,高勇的大男人及「文不對題」,讓我很想跟曾芒芒說,妳去找上海牌男人好了,如果上海男人像許多人說的那樣賢慧細心做家務任勞任怨不敢得罪老婆大人的話。可是全中國女性和上海男人的比例太不對稱,不是什麼好的解決之道。之後看到他們要辦結婚證的風波,更覺得荒謬,比資本主義社會還麻煩。頓時覺得池莉的小說有種隱而不顯的反諷,雖然功力遠不及韓少功那種隱晦到許多人都看不懂的小說。而且這本小說提了許多政治現象,好比老共領導階級打下江山就「進城了」(沒啥了不起,民進黨執政後也「進城了」,從這點來看,民進黨和「中共」比較像,而不是國親和「中共」相似),還有對六四的描寫,不過是兩個數字,但都不寫出來,就像唐曉白導演的電影「動詞變位」,男女主角經過天安門廣場就無聲,隱隱控訴一些現象。

池莉用「文不對題」和我之前批評人的「中文理解力太差」說的是同一件事,但她的用法精簡許多。其實這個故事還有幾分張愛玲〈紅玫瑰與白玫瑰〉的味道,高勇把曾芒芒當「結婚對象」,而真正感興趣的女人則不登婚姻之堂。

在看了超過大半本之後,閱讀才隨著曾芒芒的自我發現、女性意識提高,而順利許多。看到後來,一度以為書名是暗指曾芒芒和常聲遠,最後才發現這是一本可算是女性意識小說。即使開放結局仍讓人認為曾芒芒沒放棄感情這一塊,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面對真正的感覺、面對自己,但愛一個人終究是比愛許多人困難的。若曾芒芒不經這些磨難,恐怕只會被責任壓死,也難以發覺心中的真愛吧。

用一夜就把這部超過二十萬字的小說看完,看到雞鳴天亮,結果只能繼續精神不振地上班,這就是平常工作日看長篇小說的代價。

由 Debby 發表於 06:41 PM | 迴響 (0) | 引用

October 20, 2003

身在江湖

「同業是最嚴格,最挑剔的。」朱天文在印刻文學誌創刊號的「朱天文凝視」專輯中,對舞鶴如是說。

下午拎著包包走去和同業談事情的路上,覺得好疲憊,眼皮沈重,有機會就打呵欠。即使前一天休假,但也沒閒著,依舊為工作而做了一夜的功課。看來是有成效的,至少,這位比我早入行九年、在國外華人圈小有名氣(即使這種名氣是因為華人圈太小,但跨越的國界也夠大了)的同業,覺得我的功力不錯。資深的同業前輩就像最敏感的探針,妳有幾分火候,一測試便知。當然,探針也有品質的差異,即使年限差不多。

以前覺得做功課是基本的,功課一旦做了,接下去一切都可以心安理得。但在不同場合和其他人較量的結果,似乎並沒如此簡單,各人的天賦還是有差異的,有些人即使做過功課,怎樣都沒辦法上道。知道自己可以勝任某些事,做起來就更有責任感,做好分內的事是盡我對這個單調社會的一點心意。我向來都很敬業地對每個業務內容做過研究,像是還在寫論文,好似醫不好的學術職業病,忍不住搬到職場上來。原本會把我認為重要或有意思的部分另外列一份,事前再瞄一眼。現在責任感越大,工作量亦加繁重,因此經常省下這些功夫,隨機應變的成分佔去大部分,即使聽到不中聽的話,也能面不改色地繼續談下去,直到完成。

身在江湖,總有些行話。不管是說,還是聽。自然要去分辨的,其實多半是不在意,待的越久越不在意,因為有些人是要討歡心、討好處,更多人是根本不足一提的,那麼,他們的稱讚,就更不算什麼了。倒是同業的話,讓我可以有幾分可以欣慰的,即使許多同業前輩追求數十年或一輩子才拿到或拿不到的某種認證,我早已在入行前取得。雖是一時的幸運,也是早先放棄許多才換來的,一得一失,人生循著一定的韻律進行。

「少年得志大不幸」曾經很短暫地想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然後覺得跟我無關,便丟開了。在這樣普遍欠缺標準、欠缺辨識、欠缺信仰、欠缺自制、欠缺上進的時代,得志的少年可曾多過?大眾善於遺忘,而旁人也從來不會對這些人有什麼優待的,說不定免不了要閒言閒語酸葡萄幾句,而生活依舊得進行,條件從來只有更加艱困,而沒有因此變得容易的。

對我來說,人生次序早已和絕大多數人不同,也不在乎那些同輩的人在意的事了。我只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也只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其他就不關我的事了。即使別人認為這種好似有些孤絕的態度在二十多歲的年齡,似乎早了些。對我來說,許多人以為的人情世故,只是導致最後一事無成。這世界如此之大,誰能討好所有的人?一個群體總有其結構性,說難聽就是群體之盲,衝破之後,會發現世界更大,沒必要困在其中。所以,能省下無謂的溝通,就省下來,即使我只是發呆也無妨,更何況有許多根本稱不上「溝通」的,就更不需要了。別人的不長進,向來與我無關。

我只為自己寫作,也只願意做想做的事,我最崇敬的作家之一Doris Lessing在鉅作《金色筆記》中寫道:「我親愛的安娜,正因為妳對於藝術的態度如此之貴族,妳才會只為妳自己而寫作。」對於其中的「貴族」二字,我的解讀是:多數人接近不了的。文學本有瞭解的門檻,理解力太差的人進入不了文學的殿堂;生命本有體會的門檻,沒有慈悲心的人進入不了生活的堂廟。為自己寫作更需要一種門檻,需要對自己夠誠實、夠信賴,以及夠不在乎閒言閒語。

過去的風風雨雨,即便是挫傷,都已孕化為我的一部份。這些年更能體會有些事是有定數,成功表示是可行,可以繼續嘗試;失敗就是此路不通,沒什麼必要死守堅持下去。所以我只走自己一路跌跌撞撞、頭破血流開出的道路,畢竟別人希望我要走的路,已經試過了,責任已了。每一個時期,都有做某些事特別順利的優勢,對於這點,我再清楚不過,也因此不願意被擋著,踢開小石頭並不難,但注意那些小石頭,就會分散許多精力,我只想保留我的時間和精力在我想做的事情上,對於其他,都是其次的其次。

人生的道路上總有石頭。石頭之所以為石頭,在於它只是石頭,而不是玉或鑽石,還有開鑿的可能。如果幸運,可以把絆腳石變成踏腳石。如果不幸,可能踢到石頭而受傷。此時如果還有餘力,應該踢開或搬開,省得其他人受傷。如果沒辦法,就繞過去吧。千萬別想跟石頭溝通,「頑石點頭」只存在於故事或幻覺中,而不在現實裡。除非是石雕師,但我對雕刻沒興趣,因此視而不見最方便,也省了許多功夫。礫漠也是一種景觀,現在可能看到不想看,但百年後,可能變成沙漠,依然毫無價值。所以能看就看,不然就搭飛機換條航線換種景致欣賞。

由 Debby 發表於 05:07 PM | 迴響 (0)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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