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19, 2015
2015菜園預備工作
每年春天，我們後院裡第一個準備收成的蔬果，通常是藍莓。但是今年零收成。不是因為沒結果，而是因為通通被鳥吃了，我們一顆都沒吃到。小孩聽到都很氣憤，小Ｊ甚至跟我說：「媽媽妳不要再種菜和水果了，不然都被鳥或老鼠吃了！」唉，這真是說到我心頭的痛。莓果熟了，誰最先知道？當然是小鳥，每次看好再過幾天就有一批果子可以採收，小鳥卻總是搶先一步把藍莓啄爛。
不過因為小鳥和老鼠肆虐，就放著南加州這麼好的天氣，甚麼都不種，是不是太可惜了？去年雖然很多蕃茄〔上圖〕被老鼠吃了，但我們實際上收成也不算少，大大小小蕃茄不論，總數超過八九十顆吧。前年的黃瓜也是收成九十幾條，連目前在老家菜園種菜小有成就的我爸聽了都忍不住要問：「怎麼這麼多？」老鼠對黃瓜沒興趣，只是當時有病蟲害問題，不然收成更好。但這種幸運不是年年有，去年不是涼夏，黃瓜完全種不起來，倒是很適合喜歡乾熱天氣的蕃茄。
其實種這些蔬菜水果，最重要的，還是給小孩看。去年六月，小Ｊ的校外教學去農場，我去接他時，他拿了一大包東西給我，我忍不住讚嘆：「你採了這麼多啊！」他的同學手上拿的都小包多了。他跟我說：「媽媽我知道妳喜歡吃菜，所以採很多！」沒想到，打開以後，除了一顆生菜，其他居然都是嬰兒尺寸的蔬菜，比螢光筆〔12公分〕還小，真讓我哭笑不得，這能煮嗎？我拎著那跟小指頭一般大的胡蘿蔔問他：「這蘿蔔那麼小，怎麼就拔了？」他振振有詞地用英文回答：「我看不到蘿蔔有多大。」我說：「我知道從上頭看不到，但是葉子越大越多的，就表示土底下的蘿蔔越大。」也許老師和農場的工作人員當時都沒仔細說明，所以小Ｊ把還要長一段時間的菜都拔了。
過沒多久，有個從事植物批發的朋友邀請大夥去他們家的農場玩，她安排的體驗活動之一就是拔胡蘿蔔、採菜和撿雞蛋。拔蘿蔔的時候，她說：「要怎麼知道蘿蔔可以採呢？看上面葉子很多很大的，還有蘿蔔頭已經露出土面的，就可以拔了。」一群人實際拔了一堆蘿蔔之後才知道，原來市面上的胡蘿蔔都比自己種的漂亮多了，自己種的有時會長的奇形怪狀，甚至會裂開。裂開了胡蘿蔔就不能吃了，主人廢物利用，拿去餵雞。
我們後來也在盆子裡種了胡蘿蔔。也許是養份不夠，也許是日照不夠，也許是水分條件不穩定，自家產的蘿蔔都長得很小，奇形怪狀，有些還裂開。相較之下，直接去買有機蘿蔔也許划算多了，因為加州缺水，水價越來越高了。與其長期澆水，最後只能收成一點點小蘿蔔，還不如去買一大包兩三塊的蘿蔔。
目前加州的旱災越來越嚴重，水價越來越高。今年到底要不要種菜？我想了很久。看到老農年鑑預測加州2015夏天是乾涼的天氣，想到七月都不熱的2013年夏天黃瓜長得很快，決定播一批黃瓜的種子，希望下週我們出遠門時，這批種子不要被曬死。另外，去年頻繁看整脊師時，他曾跟我說我這種關節不好的人不適合吃蕃茄，所以本來不想種蕃茄了。但是前不久帶小Ｊ去逛Armstrong Garden Center時，他一直問我要種甚麼。看來看去，最後還是拿了三株蕃茄苗。因為去年種過玉米和茄子，都失敗了。前年種過紫椒，也失敗了。試了那麼多種作物，還是蕃茄比較容易種，或許這是蕃茄成為美國人最喜歡在自家種的作物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我再次挑戰播種紫蘇。到美國之後，一直很想念紫蘇的味道。而且有了蕃茄，再加上紫蘇，就可以很快做個小菜。雖然華人和韓國超市都有賣紫蘇，總是比不上自家後院就有，隨時都有新鮮的可以採。我記得紫蘇在台灣很容易種，但不知道為什麼，去年種了半天，它一直都長不好。前年八九月曾在Armstrong Garden Center買到僅存的一盆紫蘇，那時已經是夏季尾巴了，天氣一冷，紫蘇就活不了。今年再去Armstrong Garden Center看，他們沒賣盆栽，我只能用種子種看看了。
這個夏天，澆水是個大問題，偏偏蕃茄和黃瓜都喜歡喝水。目前我們家照州政府規定，一週只用自動灑水系統澆兩天，其餘的時候，就是用洗菜洗果水，還有儲存淋浴間水變熱前的冷水，一盆一盆地往院子送。我的網球肘本來快好了，最近大概因為端太多盆水到處走動，手臂似乎又有受傷的感覺。真希望有人能發明什麼簡便易用的系統來解決這種問題。
自從開始種這些作物之後，我漸能體會「看天吃飯」的心情。有時只要氣候條件不對，之前的心血全都付諸東流。希望這個夏天能如老農年鑑預測的一樣，因為在有這種嚴重旱災的地區，我不想浪費水在沒辦法有回報的作物上啊。
June 12, 2015
省小錢的家庭會員
短短一個多月間，我們家持有的家庭會員卡，從一張變成四張。原因很簡單，當兩個小孩都要付門票時，只要一個地方在一年內去兩次以上，寧可直接買家庭會員證，而不要買單次票，這樣會比較划算。因為家庭會員的年費差不多就是兩個大人和兩個小孩兩次的門票費用，而家庭會員用餐可以打九折，買門票用餐沒有折扣。美國一般家庭會員的資格是包含兩個大人和四個未滿十八歲的小孩，對那些有三或四個小孩的家庭來說，買家庭會員會省更多。有朋友很吃驚地問：美國家庭的平均小孩有四個嗎？當然不是，這是以前定的規矩。現在經濟不景氣，美國人也越生越少，根據最新的統計數據，美國的平均家庭人口不到四人，每個家庭的平均小孩數(統計資料只計算十八歲以下)不到兩個。各地區略有差異，少數幾州的家庭平均小孩數超過兩人。總之，美國絕多數的家庭辦家庭會員之後，都不需要再另外付小孩的門票。只要生兩個以上，辦這種家庭會員都能省點小錢。
以下就是我們目前持有家庭會員的地方：
洛杉磯動物園〔LA Zoo〕：家庭會員$126。四口之家的單次門票是19*2+14*2〔2~12歲〕=$66。6/30/15前在網站上可使用八折優惠碼：11503MMW，這個折扣碼會額外扣五元和送一隻小絨毛動物，最後價錢是$95。
Discovery Cube：家庭會員$99。四口之家的單次門票是$17.95*2+12.95*2〔3~14歲〕=$61.8。洛杉磯的Discovery Cube因為開幕不久，6/30/15前有優惠價，不論大人小孩，門票一律$10，家庭會員一年$99，兩年$124。目前南加州的Discovery Cube有橘郡和洛杉磯兩個地點，會員證在兩個地點通用。
南海岸植物園〔South Coast Botanic Garden〕：家庭會員$60，我之前在Groupon買到的是$35。四口之家的單次門票是$9*2+$4*2〔5~12歲〕=$26。
雷根圖書館〔Ronald Reagan Presidential Library〕：家庭會員$85。四口之家的單次門票是$16*2+$6*2〔3~10歲〕=$44。
有些地方家庭會員資格有時會送兩張單次性門票，有些甚至在全美各地的同質性地點有折扣，到別的地方玩的時候，記得把這些卡帶在身上，有時還是會派上用場。
June 10, 2015
睡衣日和運動服日
早上開車到小Ｊ的學校附近後，沒立刻下車。張望一陣附近往學校走的小孩裝扮，覺得好像沒甚麼人穿睡衣。回頭問小Ｊ：「你確定今天是睡衣日(Pajama Day)？老師昨天有這樣說嗎？」小Ｊ說是。我便下車幫他們開門。走到學校大門前，看到電子佈告欄不斷出現一行前所未有的熱烈告白：「莫，莫，我們這麼愛妳。」突然想起小Ｊ之前說，在這個學校工作十六年的職員莫要退休了，她最喜歡的服裝是睡衣，所以有一天大家要穿睡衣上學，然後歡送莫。進校門後，終於看到一些小孩穿睡衣，我才鬆了一口氣。
昨晚小Ｊ睡前，我幫他準備第二天上學用的衣服時，某人問我：「要不要多帶一套衣服？如果發現不是睡衣日時，可以換過來。」我想的倒是另一件事，夏天的小孩睡衣多半都是緊身的，這樣未免太曲線畢露，如果小孩發育了，穿這樣的衣服上學似乎不太妥。某人便問：「高中生還有睡衣日嗎？」這我就不知，就算有也不算甚麼，美國人就是喜歡把睡衣日當個有趣活動。
睡衣日不表示可以直接把前一晚睡覺的睡衣穿到學校去。按照美國人的習慣和禮儀，一般都會在早上換一套乾淨的。因為晚上穿的睡衣經過一夜睡眠，或有皺褶，或有體味，都不適合穿出去了。
在學校裡看到一些比較大的女孩穿的是冬天那種寬鬆的絨毛睡衣，心想她們也許就是想避免穿緊身的棉質睡衣的問題吧。有些小孩甚至抱著絨毛玩具到學校。送完小Ｊ要離開學校的路上，碰到小Ｊ北京同學的媽媽。她問我說：「怎麼一年有兩次睡衣日？」我說，都是學期末辦的，一學期一次，所以一年就兩次了。
睡衣日通常伴隨的活動是看電視、吃爆米花。我一直不懂睡衣日這活動的價值和目的，穿睡衣、看電視、吃爆米花不是應該在家做的事嗎？為什麼要弄到學校這種教育場所去？偏偏這就是美國學校的傳統。這真是我最不喜歡的美國學校活動。
小孩的學校有睡衣日也就罷了。以前帶小Ｐ上親子學校時，有天老師說某天是睡衣日時，我也煩惱了好一陣。因為我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出門一定穿外出服，不能隨便穿家裡的衣服出門。而且親子學校頗遠，我通常都會在回程的路上去一間超市採買。如果穿了睡衣，那天我絕對不可能去超市的。而且穿著睡衣再穿一般的鞋子出門，怎樣都覺得不倫不類，讓人全身不對勁。
我當時很煩惱地把這件事寫在臉書上。沒想到，一堆朋友都炸開了，很興奮地留言問會不會有媽媽穿性感睡衣去，以為是性感睡衣派對(lingerie party)，嚷著說要看照片。我很無言，這裡是美國，不是中國大陸。想看女人穿薄紗睡衣逛大街，請去中國大陸。美國人是很注重隱私的，在學校的睡衣日絕對不會有那種性感睡衣的，至少我沒見過。這裡的大人如果不是穿上衣是襯衫式的整套睡衣，就是穿睡袍加圓領上衣和長褲那種，都是不透明的寬鬆款式。性感睡衣派對只會在私人場合，不然恐怕有法律問題了。
後來為了幫小Ｊ交午餐錢，去了一趟辦公室。正好看到莫和校長，她們都穿著有很多可愛圖案的襯衫式睡衣。辦公室門口還貼著張海報：「今天不是星期三，而是屬於莫的日子。」看來小Ｊ傳達的訊息沒錯。
相對於哥哥的睡衣日，小Ｐ昨天說今天是他們的運動服日，早早就決定他要帶騎腳踏車時帶的安全帽去學校。早上要他穿鞋出門時，他自己從腳踏車上拿了安全帽就上車，迫不及待地問我：「妳要我現在就戴好，還是下車再戴？」我說到學校再戴吧。
進了教室，他看到好幾個同學都穿棒球裝、戴棒球帽，立刻把安全帽從我手上拿走，自己戴著起來，戴了一半發現戴反，自己轉過來重新戴上，我不禁想起小Ｊ每次都把安全帽戴反的事，小Ｐ在這方面似乎比哥哥靈活點。他的同學看到他的裝扮不同，跑過來看他。他一點都不覺得有甚麼異樣，然後就去玩了。三個半小時後，我去接他時，他還是戴著安全帽在玩。我暗暗訝異，他真戴得住，一點都不熱嗎？他之前嫌那頂安全帽太小，會讓他頭痛，難道今天都不痛？我趕緊幫他卸下，他有點不情願，有個同學還來問我他的腳踏車在哪。本來還擔心他戴安全帽會被同學笑，不過看來沒事。反正這都是他們自己決定的，如果真被笑，下次就換一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