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29, 2003

detached

前前任老闆說,現在週日都會先看我寫的東西,是我的「忠實讀者」。

忍不住問,有什麼感覺嗎?她說覺得我的風格是detached,就是比較疏離,不帶感情。也有一些人的報導是帶有感情的。有些部分,好比奇幻小說的部分,我寫的就比較深入,比較屬於小眾,可能跟我看得比較深入有關。

我想了想,那種detached,的確是我受的訓練,以及被要求的,但也可以跟個性有關。前任老闆倒是覺得這樣很好,我上工成果出來的第一天,就寫email來鼓勵我,說我的文字不黏膩做作,在我們的領域裡,「文字平實、邏輯清楚是最需要的優點」。

或許這是我的幸運之處。除了有長輩不斷鼓勵我外,也有適合我個性發展的領域。若要我矯揉造作,寫什麼虛情假意的文章,我還寫不出來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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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8, 2003

說書

被提醒好久沒寫讀書心得了。

我說,用說的比較快,應該來「說書」。現在的心力都用在工作上,打字打到肌腱炎復發,沒多大力氣三不五時寫讀書心得,即使每天還在看書,總有些雜感,數度想要記下。卻又來不及,於是把自己淹沒,然後忘記。

提到「說書」,我想到鍾怡雯,她的說書該是相當好的。

據說鍾怡雯看了書後,會去跟詩人丈夫陳大為說,此書哪裡有趣,情節如何云云。讓陳大為對該書也產生興趣,看了之後,悵然地對鍾怡雯說:「還是妳說的比較有趣」。

這個小故事顯示這對作家夫妻的鶼鰈情深,倒也讓我覺得鍾怡雯的說書功力非同凡響。

若是哪天我能夠說書,或者讀書心得,可以讓人覺得比那本書還要好,那我真是心滿意足了。不過,還有得等,再等幾十年或許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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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5, 2003

學飛

見到朱天心,總不免跟她提起《學飛的盟盟》,她只是微笑。那是我高一最喜歡的書,札記寫滿可愛的心情,讓班導非常喜歡。

哪知,跟駱以軍聊起,他說那是國高中愛看的,有回一轉身,都是一群國高中生要朱天心簽名。這回,我只想掩面逃跑。

盟盟早已不是那個小小孩,而我,也脫離那段年紀好久,學飛的階段已完成,該飛離枝頭,在天際遨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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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1, 2003

所謂水準

在網路上打滾八年,看到有水準的東西,大概頂多只佔20%,即使我已經挑過會去瀏覽的地方了。每次在網路上逛太久,常覺得自己浪費一天,因為沒看到讓我覺得印象深刻的文章或對話。

對我來說,所謂的「水準」,就是有可讀性,那種文字不是看過就忘,更不能讓我覺得看一百年和看一篇都沒兩樣。許多網路日誌都是不斷重複製造無病呻吟的話題,看了幾次,就不會想造訪。所以我能理解某個blog會說,「大部分的中文weblogs都很乏味」,於是只推薦我的wings blog。即使某處有火車時刻表,但是看很久,都沒想上去的班車,只能轉身離去。

台灣部落格有幾位無聊人士,其中一位說我是捍衛商業媒體,真是大笑話。還不如說我在捍衛心中的那把尺,怎樣的東西是好的,我清楚地很。每天都會收到一大堆新書,那些出版物都有優劣之分,更何況是隨手寫下的網路日誌?不過更怪的是,有些人連別人隨手寫的東西都要抄襲,讓我納悶不已。

有了固定書寫管道後,blog更是我隨手寫的東西。因為既然要把好東西拿去賣錢,就要自己有篩選能力,並不是不拿去賣錢的都不好,而是自己知道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自知之明。但未必每個人都有自知之明,所以自己要去分辨是非黑白分明,尤其是對那種似是而非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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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19, 2003

戰地琴人首映會

首映會上,滿滿的人。本以為已經上映過了,因為得獎是去年的事,卻拖到現在才上片,好像別國的二輪片。台灣跟世界的接軌速度似乎變慢了?

這是一部猶太人控訴納粹暴行的影片。其實人類的悲劇有些共通性,看到主角悲慘的樣子,我想起中國歷次的戰爭,以及那些從大陸逃難來的人,他們也是兩手空空,先求保命就好啊。如同張純如說的,世界上的人對納粹的暴行週知,卻很少記得日本人在中國,好比南京大屠殺等,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那些目睹悲劇的中國人,是善於遺忘,還是不願回首?或許記下來,讓世人不能遺忘,才是真正阻止悲劇的方式。現在德國人可是小心翼翼,不願再被當作殺人兇手,但日本人則是百般否認,世人的漠視造就他們的氣焰。

因為此片,讓我深感,同理心或許真的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我竟然會聽到有些人看到男主角悲慘的樣子時,不時爆出笑聲。居然把別人的苦難當笑話來看,或許他們真是太幸福了,而無法感覺別人的苦,一點也不能。他們這輩子最好不要碰到苦到說不出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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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17, 2003

經濟學的頭腦

SARS稍息,終於解禁可以出去玩耍。

老實說,聽到所謂的前顯貴慷慨激昂的那一大番話,我實在很想挑一大堆問題出來反問。

經濟學老講效率,真是陽剛的思維。身為高階管理階層,講效率必定忽略人細微的感受,因為效率不管那些的。於是某個國家級機構在經濟學腦袋的副手主導下,表面生產量高,私底下士氣卻是低迷的。就像沒有人能像機器一樣,不斷生產東西,必定會經歷高低潮一樣,人文產業的彈性,必須跟隨人的自然韻律而動。用效率去要求,必定會讓人提早折損,耗費人才,經濟學的視野是很侷限的。

對於網路,他們是不是過度樂觀了?別忘了政治因素的阻礙,連google都看不到的世界,和其它的地方,會站在同一個起跑點嗎?媒體資訊錯誤高,網路更是如此。網路無國界,網路也同時不正確。很多東西,還是需要人的思維去分辨才行。

●羊○一個很棒,但是一萬個呢?他們一定會覺得變成搶錢、吃人的玩意,評價還會那麼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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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12, 2003

太太的歷史

中國時報最近置入性行銷,在新聞版面大賣希拉蕊《活出歷史》。六月五日的新聞摘錄提到:「希拉蕊提到,柯林頓與白宮女見習生柳思基傳出有緋聞後,她一直相信丈夫是無辜的,一切都是政敵—廣大右派人士一貫的醜陋攻擊。直到一九九八年八月十七日柯林頓向聯邦大陪審團提供錄影作證的前夕,才告訴她真相。對於自己最後才知道實情,希拉蕊形容自己當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簡直無法呼吸』。」而我,想到《乳房的歷史》瑪莉蓮‧亞隆在新書《太太的歷史》中提到,希拉蕊因為柯林頓讓她主導衛生計畫,引起美國人對她的不滿,認為「妻以夫為貴」,不重視她的能力。直到柯林頓出軌,希拉蕊難受的模樣出現在美國人面前,讓他們知道貴為總統夫妻,也和一般人一樣有許多婚姻問題,才讓希拉蕊的民調提升。在我腦海揮之不去的,是那時柯林頓和希拉蕊走上回白宮草坪時,柯林頓想牽希拉蕊的手,卻被她甩開的那一幕。好昂貴、痛苦的代價啊,若要希拉蕊未婚時選擇,她恐怕不會選擇和柯林頓結婚吧。

女性選擇進入婚姻的理由是什麼?瑪莉蓮‧亞隆再次發揮她說故事的本領,上溯古希臘羅馬時代,說明當時的婚姻無關情愛,甚至公開表達夫妻感情還會被人看不起。但她到最後,還是沒說明,那個寫信問專欄作家的女性,究竟是該選擇一個條件相當,會疼愛她女兒的人當老公,還是選擇一個能激起她愛的火花的男人結婚。婚姻這檔事,歷經時代變化,始終是個難題。過去的婚姻為了傳宗接代,現在則不以生殖為目的,但情愛倒也不見得是第一個因素,因為經濟因素始終也是進入婚姻的重要考量,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

瑪莉蓮‧亞隆舉出不少勇敢跳脫婚姻,或用反叛時代精神進入婚姻的女性,或許男女在婚姻地位的演變,也是因為這些不甘於平凡的女性促成。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她提到隨丈夫西部墾荒的女性。在眾多的故事電影中,我們很難看到這些女性遭受怎樣的壓力、面對怎樣的困境,但瑪莉蓮‧亞隆深切的同理心,讓人對她們的遭遇要掬一把淚。

對於女同志的地位,瑪莉蓮‧亞隆也有所描述。以及未婚生子、外遇、私奔、離婚、再婚、不婚,甚至有情慾的修女等景況,她有所描述。整個氛圍,還是傾向悲觀的,女性地位即使有所提升,一旦走入婚姻,仍難免要有所妥協,往往是那個飽受委屈的角色,為婚姻放棄學業、事業和理想的女性數也數不清。

比較意外的發現,大概是看到今春流行的喇叭褲,竟然是以前女權人士喜愛的穿著。因為她們喜歡褲裝的自在,但被男性批評為「不倫不類」,因為看來沒有裙子女性化。而今年喇叭褲的文宣上,我們會看到「浪漫」等字眼,則非那個時代會想見的。

雖然書厚達五百多頁,但瑪莉蓮‧亞隆把故事說的平易近人,適合當床邊故事書,只怕會讓人捨不得放下書去睡覺。至於個人究竟要不要走入婚姻,或該做怎樣的太太,則不是這本書能告訴妳的。


太太的歷史A History of theWife

作者:瑪莉蓮.亞隆(Marilyn Yalom)
譯者:何穎怡
出版社:心靈工坊
初版日期:2003 年 04 月 2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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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11, 2003

批評的基本禮貌

看到一封前陣子被罵到臭頭的新聞人物的回應信,然後想到某個喜歡到處發信罵人的阿伯,以及最近看到的一些文章,似乎該討論「什麼是批評的基本禮貌」。

那位新聞人物十分氣憤某報不查證他的狀況,片面聽信對他有負面印象的同仁說法,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報導,於是讓他收到許多謾罵的信件,讓他氣得大罵任職機構的領導階層。至於那個阿伯,因為寫的東西不夠水準,沒有人要刊登,於是他到處發黑函,從上罵到下,罵這個作者的文章不入流是社會敗類,那個作者敗壞社會風氣。嘿,真正不入流的人,恐怕正是這位老兄吧。而且,不做點正事,整天發黑函罵人,對社會有任何益處嗎?若有人回應他,那人是客氣、有禮,未必是這位老兄有理。

而在這之前,某些人讓我覺得十分莫名其妙,沒事罵人沒禮貌,自己沒工作或不在某個單位工作,卻要嫌別人的公司爛,我不懂這算哪門子的禮貌,看人吃麵說麵燙?要嫌也是待在其位謀其政的人嫌吧?身為局外人,不知內情,有什麼好罵的?不知道誰是真正沒禮貌、無理的人。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好比有人看了blog.elixus.org火車時刻表上的某篇爛文而心臟病發作死亡,然後他的家屬因為我的blog剛好位在同一臺機器上,而且網址前面一樣,而來批評我或要我負責任一樣莫名其妙。就算我說過我不喜歡那個火車時刻表,再三建議做選擇機制,讓各人選擇自己要看的blog,但一直沒做出來,有人因此怎樣出事,也不關我的事,因為我充其量只是佔用這台機器的空間和頻寬而已,對那台機器沒有更多的權限,那這樣責罵我有什麼用?某班火車失事了,可能是負責駕駛那輛火車的人的人為疏失,也可能是意外,跟負責抄寫、列印火車時刻表有關係嗎?而很多人就陷入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謾罵中,令人疑惑的是,他們用這樣的態度去反對的任何事,還需要去回應嗎?

之前聽說一個在壹週刊工作的女生,每天濃妝豔抹、花枝招展地出門,總是三更半夜由不同地男人開車送她回家。她的鄰居因此懷疑她在特種行業工作。而她自己寧可別人當她是妓女,也不願讓人知道她在那邊工作。我不會這樣,也不懂這種心情。在我看來,不過是餬口的工作,既不殺人放火搶劫,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別人說的?恐怕是那樣的工作環境讓人失去了信心,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吧。更何況,媒體是整條生產線的作業,作為下游,一個小小的個人做的有限,苛責個人有何用?不過是顯示批評者自己的選擇性態度罷了,喜歡幫別人貼標籤、戴帽子。

有些人罵人振振有詞,卻不反觀自己。就好像曾志朗有次對長輩的「安太歲」不以為然,於是自稱用「科學方法」做了研究,想知道「安太歲」有沒用。最後的結果想當然爾,帶著某種預設立場去做研究,不管他證明是無效與否,都不會是真正可以參考的結果。無論如何,他更無法證明別人心裡的感覺,安全感不是可以測量或驗證的。帶著偏見的態度去做的任何「科學」研究,都不會是公正無偏見的,如同戴著什麼顏色的眼鏡,看到的世界就是什麼顏色。還有許多事是個人遭遇,無涉他人,這些人的態度若成為領導意見,也不過是片面罷了,但那些跟隨者不察,實在令人納悶。偏見和偏見若是廝殺扭打,至死是不會瞑目的。

有些人喜歡什麼事都表示意見,整天看別人或特定單位不順眼,動輒義憤填膺,什麼都要參一腳,尤其是顯示反對色彩的活動。但是,明明很多事都是自己不瞭解的,有些更是其他人因為私人因素產生的怨憤,更不相關,卻要任意嗆聲。我不認為這些是草根的聲音,一點都不。謾罵、批評、批判,三者截然不同。當網路書寫越多,我越疑惑,這些人的負面意見,難道不需要用點頭腦、有點基本認識嗎?

既然要求禮貌,那先表現一點禮貌吧,不然,給個標準先!

由 Debby 發表於 02:10 PM | 迴響 (1) | 引用

June 07, 2003

為什麼不整理書桌

在寫稿之前,我又十萬火急地到處搬了一堆書到桌上,然後發現沒有位置可以放,只好乾坤大挪移,把一堆不用的書放到旁邊一張會議桌上。

頓時覺得需要寫一下,為什麼我不整理書桌。

這個問題似乎被問好一陣了。才來沒多久,我的辦公桌就被一堆書淹沒,對面的大姊笑我,說我很快就會跟某位大哥一樣。而某大哥也振振有詞地預測,不久之後,我就會把一堆書放到辦公桌旁的地上了,雖然現在的狀況算是小巫。

某位大哥桌上堆了三落書,堆起來比他的桌上型電腦螢幕還高,彷彿三根書柱在他身旁。剛來的時候,對他的書很有興趣,每次經過都要歪著頭看一下有什麼好料,好幾次都差點伸手把下面的書抽出來。還好我並沒有真的動手,因為有人告訴我,那些書可不是亂堆的,而是「經過特殊的原理放置」,不但不倒,連少一本他都會知道,而且連921都沒震垮呢!但要是我去抽書,可能會造成比921還可怕的災難,宛如孫悟空把撐天的柱子打翻了,釀成大禍。想像一下附近的人都被書壓死的畫面吧。

家裡的書還沒整理完,我又開始帶了一堆新書回家,因為辦公桌放不下,爸媽煩惱地要命,說怎麼這麼多,我無所謂地說把舊書扔了就好,於是名正言順地把小時候的參考書扔了,當初他們希望我去當公務員,千方百計要我留下,一拔河就是好幾年,這下總算清理掉了。但辦公桌上的書,依舊以某種速度增加著,所以不知不覺,我就被五堆書包圍著,宛如辦公桌上的丘陵。而我用著小小的S31,在其中處變不驚地工作著。那些書一點都不造成妨礙,直到要打或接電話時,我才得爬過重重的障礙去接電話,連辦公桌跟我相連的大姊看了都好笑。

為了寫篇長稿,我又開始焦急萬分,沒有食慾,沒有心情,堆著一落書在旁邊,絞盡腦汁,不知道如何下筆。雖然旁人覺得不可思議,但坐在書裡,我卻感到無比心安,老神在在,資料如此充足,還有什麼好要求的?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反正遲早得寫完的。

由 Debby 發表於 03:44 PM | 迴響 (3) | 引用

June 03, 2003

驛站Pub

來驛站的都是過客。凡過客必不久留,只求一杯好酒、一場暢談、一個好夜與好夜後的安睡。

初入驛站。讓我想起那年在劍橋的夏天。為了躲雨,我們在雨中瞧見一家pub,於是我與一個德國帥哥和西班牙男孩走了進去。這個一黃兩白組合可能有點怪,但只是被瞧一眼。在我們之前,只有一男一女,邊打撞球邊喝酒。我們坐在吧台。我點了海尼根,便宜的很,折合台幣不到百元。我們說了什麼,不記得了。倒是記得那樣的場景。而驛站,讓我想起來了。

牆上貼了香港的地名標示,有些車牌,還有個印地安人頭的木雕。旁邊有張遊戲桌,電視無聲無息地停在體育頻道,有個男人邊看球賽邊看報。似乎想弄成西式的裝潢,卻又在一角瞥見中國式的裝飾品。

店主人是個美艷的女子,一度以為我未成年。胡亂吃了烏龍麵,和小菜拼盤。烏龍麵普普,小菜倒是不錯的。喝了一晚的啤酒,閒聊著。

吧台都是男人,不知道是否衝著女主人來的。這裡客源不多,是個適合安靜喝酒談天的地方。

意外地發現隔壁那間mode pub主人說冰塊要怎麼削,聽到他說「正在研究新的冰塊削法」,下巴都快掉下來。據說那樣可以讓冰塊融化地慢,讓酒的濃度保持一致才好喝。真是複雜的學問。原本經過那間不起眼的店,還奇怪了一下是做什麼的,甚至以為是「做黑」的,原來是完全弄錯了:b

驛站pub:台北市安和路二段35巷1號

由 Debby 發表於 05:03 PM | 迴響 (0)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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