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tober 12, 2004

登陸記(10)女解說員要你摸摸頭

下了遊覽車,要看一處墳墓,有人說要等等,等什麼呢?等解說員。今年的農曆七月,我的運勢特別怪,從台灣到大陸,都在看墳墓,總計看了五處。其實我一開始,壓根沒打算注意所謂的解說員。照例拿著我的相機跑來跑去,自顧自地看我想看的,只是會回頭看看眾人的腳步走到哪了。但我很快發現奶弟和幾個人神情專注地圍繞在解說員身旁,忍不住好奇地過去聽她說些什麼。

不聽還好,一聽真是大吃一驚。眼前這個比我年紀還小的女生,雖然一副學生樣,但講解起來,可真是生動深入!難怪老前輩亦步亦趨地緊跟著她,還回頭跟我說:「她說得真好!最重要的,是發自內心的真誠。」這倒是。我對此也感到意外,像我這年紀的台灣青年,有幾個對過去的政治人物和歷史有興趣?更別說知道他們的生平,進一步能把歷史講得深入淺出,而且吸引人。

奶弟悄悄地跟我說,到中國大陸,千萬不要自助旅行,就算是自己走馬看花三個禮拜,都比不上有人講解的阿公阿媽團。他說先前在廣東聽解說員講解端硯、歙硯,至今仍深刻記得兩者之別。大陸的解說員跟台灣不一樣,是個正職,而且要經過考試,往往競爭激烈,尤其在大城市。

?她一共為我們介紹兩處。中間轉換地方時,她和我們一道上車,但仍保持她的距離感,不接受客人的餽贈(儘管只是一瓶礦泉水),也不肯稍坐一下。在第二處,她為我們介紹馱碑的龍子贔屭。

說來慚愧,龍生九子,台灣的國高中國文課本(依我當年為準)只提過饕餮,所以我對其他八子十分陌生,國學程度真差。或許是加強我們記憶,她介紹一個口訣:「摸摸頭,一生不用愁;摸摸背,一生……(我忘了);摸摸尾,一生……(我又忘了)」因為都是好話,每個人聽了都很興奮,摸頭、摸背又摸尾,無不希望摸了就一生順遂,好運連環來。

之後一路仍看到馱著石碑的贔屭,還是有人摸頭、摸背又摸尾,只是大夥只記得第一句,後面就隨便改編,有位N城來的大哥便說成:「摸摸頭,一生不用愁;摸摸尾,一生生得美」哎呀,還是那個女生說的有意思多了。

一路都有其他的遊客湊過來聽她講解,讓我們覺得真是值回票價,請到一流的解說員。我忍不住跟當地幹部說:「你們N城的女生口條真好!」

?Resize of DSCN2641.JPG漸漸地,我們對這位年紀輕輕的解說員感到幾分興趣。ㄈ一度問她年紀、學歷什麼的,她通通回以:「妳說呢?」、「妳猜猜看!」就是不正面作答。最後,我們還是知道她是22歲,專科程度,N城人。在門口等待時,隨口問她「管轄範圍」,一聽之下,真是只有佩服的份,好大一塊區域啊!我問她同區域的解說員是不是有同一份資料?她說差不多吧,但是各人的解說方式,還是不同的,會有各自詮識。的確,當她帶我們走回陵寢通往陽間的門時,要我們喊一聲:「我回來啦!」讓人覺得很鮮,不知道其他解說員是否也要求遊客這麼一喊。

在那種情境下,讓人只有對歷史感動的份,感受個人之渺小有限,而歷史之浩瀚,會有種衝動想要多增加一些知識。(右邊照片這位是P縣的解說員,不是N城的。)

或許不是每個解說員都很厲害,老前輩也說過他在北平還哪裡,當地的解說員就遜色多了,讓他猛搖頭。之後我們的確碰過不怎樣的,而且還有ㄍ頻頻吐槽,拿出台灣土產博士的實力,當場開講,當地電視台攝影記者看到便拍下來。我和奶哥幾人在一旁暗暗好笑,我也拍了好幾張,奶弟還拍到ㄒ縣女解說員被吐槽後的無奈表情。

忘了在哪,解說員的說話方式太機械化,ㄈ偷偷地說,把頭轉向別的地方,不看解說員,會覺得旁邊在放錄音帶。的確,因為那幾個解說員說話完全不吃螺絲,換氣快速,也不太給人問問題的機會,講完一處就快速閃人,不像最先那個N城解說員還一臉誠摯,讓人願意注視。台灣的主播應該來學學她們,跟她們討教一下,如何發音標準,又不吃螺絲,而且不笑場,表現專業。

不過,因為她們轉換場地速度太快,而一群人擠著的時候又不適合拍照,我後來索性放棄專心聽了,能拍的時候就去拍,能聽到多少就算多少,沒聽到就再拿資料看吧,再不濟,總會找到人問的。

至於男解說員?沒碰過,這行好像都是女性的天下。 相形之下,台灣各博物館的解說員還是遜色許多,畢竟多半是志工性質、業餘性質,說不說得好,反正交差了事,缺乏一個評鑑機制。

而大陸有這麼一項工作,或許是人口太多,必須有大量的工作機會,於是有我們想像不到的。 Resize of DSCN2518.JPG在開會的時候,我最意外的,莫過於穿著高岔旗袍,不停穿梭會場的女性,她們的工作,是拿著熱水瓶,看每個人的茶杯裡是否空了,然後加水。

曾有個說法,中國大陸實施共產主義後,由於不管男女性別,所以兩性稍有平權。但資本主義席捲而來,我到處看到穿高岔旗袍的職業女性,即使做那麼低薪的工作,還是不免要出賣女性魅力。這點真讓同為女性的我感到悲哀。但在場男士對這一切無動無衷,視為理所當然,只有後來輾轉聽到ㄕ師(性別:男)曾忍不住問她們:「妳們走來走去,不累嗎?」

男性同樣被剝削,但他們不必出賣男性魅力,而是穿著專業服裝。我們在N城住宿的飯店吃早餐時,我意外地看到一個穿白色廚師裝的男性,在門口附近,只做一件事:煎荷包蛋!他不停地拿了蛋,打蛋,把蛋煎熟,放在小盤子裡,等客人取用。到了中餐,換成切烤鴨。仍是穿白色廚師裝的男性,慢條斯理地切著一隻烤鴨,切完一隻換另外一隻。

接連兩頓飯,我看著他們,思索中國大陸的人力市場和薪資結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想破頭也不明白,嘆口氣,過去拿盤烤鴨或荷包蛋來吃比較實在……。

後來在S市山上的餐廳看到一個專職倒茶水的男生,他的工作就是拿了一支壺嘴非常長(至少三十公分)的茶壺,在各桌間為客人倒茶。剛開始看到,我們忍不住當看特技表演來看,紛紛拿出相機來拍。畢竟從沒看過那麼長的茶壺。那茶有菊花等藥材,奶弟在一旁交代,這茶很滋補,要我多喝,我只能無言地點頭。

?在ㄓ市的時候,赫然發現當地一堆女性領導人,讓我好生驚訝。第二天一能出聲說話,顧不得聲音還十分沙啞,趕緊跟當地的男性幹部說:「妳們這真了不起!那麼多女領導人!」他笑而不答。奶弟在旁邊聽到,悄悄跟我說:「他們有性別保障名額。」我聽了真難過。就算有性別保障名額,不代表她們可以不必付出就安穩地得到今天的職位。而且就我的觀察,她們還是表現很陽剛,才能在這種男性的世界生存吧。所以用威嚴的語氣說話,大口喝酒,一點都不示弱,她們走的路線屬於婦運第一波談論的那種平等。可男性卻總是用「不夠格所以要特別保障」的方式來看這一切。一時之間,真難解說這些,這至少需要五千字的論文,才稍微能解釋。

最令我震驚和遺憾的事,莫過於回來之後,奶哥告訴我,那個我因病告退沒去的卡啦OK之夜,他們發現當地那位很有文化水平的女導遊,和當地幹部多人互動曖昧,他因此猜測她半夜「房間行程」熱絡。我從頭到尾驚訝地嘴都合不攏。我對她的印象,是她在車上自我介紹時,說了類似席慕蓉「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讓我們結一段塵緣」的話,那時我心想,這好像是寫國高中畢業紀念冊時,比較多人會用的抒情方式,沒想到這位比我年紀大的女子,還能信手拈來這樣的句子,雖然我聽了起了點雞皮疙瘩。若奶哥猜測屬實,雖然與我無關,但還是感到惋惜,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狀況,如果是因為被脅迫、不得不的「綁標」,就是用身體換工作的行為,是一種糟糕的下下策,只會使這環境變得更加不堪。如果她樂在其中,而且是在良心過的去的狀況下,那就無可厚非了,那些男人充其量,不過是她的工具罷了。

?PS. 穿黃色衣服的就是倒茶的男生。壺嘴從他右邊肩膀上方穿出,因為很細,從照片看不太清楚。

由 debby 發表於 01:55 AM | 迴響 (0) | 引用

September 16, 2004

登陸記(3)一直吃不是辦法

Resize of DSCN2464.JPG決定先來寫點和食物有關的。以前常覺得自己的祖籍錯了,雖在南方,但我偏愛北方的食物,這次算是吃了不少略偏北的食物。所謂的外省人,在我看來,貢獻之一,莫過於讓台灣變成一個各種口味的集散地。瞧,台電勵進酸菜白肉鍋分明是典型的外省菜,卻是多少台灣激進派人士的愛好啊。食物讓人們暫時放下歧見,餐桌上較勁是用其他方式,可能是比清談內容,也可能是比酒量,不一而足。 過去有些機會跟所謂的美食家吃飯,偶爾聽他們談中國菜,這次總算吃到中國菜的兩種菜系,不管合不合我的口味。從偏鹹的,吃到偏辣的,然後到偏甜的,最後吃回偏鹹的,還有一些從沒吃過的(只存在於聽聞的),真是開了眼界。另方面,也發覺中國大陸的餐館菜色有時比台灣的還要精緻,連餐盤也都用小盤小碟,不像台灣一些餐廳,一送上來就是一大鍋、一大盤,賣相欠佳,看了我都沒胃口,雖然他們誠意十足。

在ㄑ河畔吃的晚餐,就是一堆小盤小碟,看了有趣,原來中菜也有這麼可愛的(旁邊還有人談古箏和跳舞,我有點疑惑是不是示範餐廳),便邊吃邊拍照。我本來就吃的慢,這下速度更慢,送菜的速度遠超過我吃掉的速度,轉眼間我的小盤小碟很快就超過楚河漢界,擺到別人的地盤去了(寫到這才想起我那堆照片忘了拿回來),好在旁邊的伯伯阿姨都很包容。

奶弟在對面看了頻搖頭,覺得我根本就在玩(被識破了),吃到一半聽到有人說中餐不錯還問他:「我們中午吃了什麼?」被他說好像他女兒,他後來便說:「這樣一直吃不是辦法,黛比一直拍也不是辦法。」我卻樂此不疲,沿途都是邊吃邊拍,後來有幾餐偏辣,我喉嚨痛不能吃,更是拍個不停,沒吃到也要拍起來,於是被認為超愛拍照。

等到大夥都吃完,準備要上路了,我的小盤小碟還有十來個,奶弟收了幾個,說太油或太鹹不值得吃,叫我快把剩下的解決。保母過來看,覺得一片掛上「請吃我」的盤碟聲勢太驚人,招手要小姐幫我打包帶走,我不肯,說要慢慢吃完,不去看戲了,不用等我。

「那吃完怎麼辦?」「我自己打的回去。」其實我在內心盤算著吃飽後跑出去玩。幾個台灣同胞和大陸保母聯手阻止:「一個女生晚上坐出租車不安全!」「這樣太危險了,妳長的又不是很安全。」、「妳一個人,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怎麼可以!」「我哪語言不通?」我終於找到可以回話的,但保母堅持打包,把我帶走,因為種種緣故,好多道都沒吃到,只能大呼可惜。所以除了宵夜,其實我們能自決的部分也不多。

在S市的時候,當地人提到他的高雄用餐印象,用字很謹慎:「台灣的菜,量非常的豐盛,上來都是一大盤。」是啊,從台北到屏東,連金門都是這樣。難怪有人建議台灣地方觀光產業提升水準的內容之一,赫然是餐點份量要小一點、菜精緻一點。台灣人以為大陸吃的粗,可我看到、吃到的,並不是那回事。

上次吃完台南某家頗有名的餐廳後,結論是:「菜太粗了!」Y為我擔心:「妳這樣吃下去,三十歲就沒東西吃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這世界還有很多待開發的呢,好比這回我找到一處可以開拓新口味了,哈。

snakemeal.JPG所謂只存在聽聞的,是狗肉、蛇肉和駝肉,第一次聽到那幾個字,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到底是嚇人還是拿來吃的?後來那些沒吃過的肉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未必認的出來。到了華東我才知道,原來不只是廣東人什麼都吃,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啊,難怪外國人會說中國人什麼都吃,要賴都賴不掉。

而且同樣是狗肉,這地區的人認為老廣的料理方式不佳,聽來真像義大利人和法國人各自宣稱自己的菜是歐洲菜最好的一樣。在高速公路休息站看到真空包裝的狗肉和駝肉時,幾個台灣同志認真地比較後,決定選購似的,我趕緊腳底抹油閃人,不必告訴我哪種比較好。

在N城看到一個奇怪招牌「╳家手撕兔」,幾個人停下來看半天,發現是四川菜,因為是我最先看到,他們竟說:「妳進去吃,我們等妳!」手扒雞我都很少吃了,手撕兔肉,光用想的,就不太讓人有食慾,雖然四月在義大利時好像吃過兔肉(義大利和法國人吃的肉種類也不少),但畢竟那已經沒有動物原形了。我在翡冷翠市場拍過待販售的兔肉,想到要用手撕兔肉來吃就覺得恐怖。

後來紅眼睛伯伯跟我們說狗肉是用撕的之後,我更是一律對這些避而遠之,光用那幅畫面出現在腦海就讓我頭皮發麻了。(不用懷疑,這盤兩頭翹翹的食物就是蛇肉)

第三個晚上夜遊後,本想吃小火鍋,但識途老馬探勘後回報,路邊的髒髒的,不要吃。所謂路邊的攤販,還真是多,每個城市都有,擺幾張桌,有個處理食物的地方,就可以做生意了,燈光不足都沒關係。剛開始看到摸黑吃宵夜的人,心裡真納悶,食物都看不清楚,賣的人怎麼做,買的人怎麼品嚐(連有沒有蟑螂都看不到)?好幾次都想拿出相機拍一下,可是我膽小,沒拍,因為評估自己跑不快,而且奶哥、奶弟小腹頗大,看來運動量也不夠,還是不要害己害人。最後在ㄓ市終於拍了一張在街上吃宵夜的人。但那不是摸黑做生意的,是店家擺桌椅從店裡擺到街上,這裡果真是人民之地,人民之國,公共財產,人人盡情享用,所以沒看到公安出來取締佔用公共空間。

我們去了一家採連鎖店經營方式的水餃店。光看到價目表,我們就傻眼,不知道該怎麼點。單位竟是「元/兩」。水餃不是算幾顆嗎?問了才知道,一兩六個,比台灣餃子略小。那就點二兩吧。奶哥很興奮地告訴大家,這家有蛇肉水餃,只是當時沒供應。誰要吃蛇肉嘛,聽來新奇就是了,找了找價目表,六元/兩。台灣的水餃店,多半只有豬肉和牛肉兩種口味。但這家供應中的口味,我算了算,赫然有十七種口味!全部口味大約有二十五種。好棒喔,我想歡呼,但是沒有聲音。真是太適合我這種喜歡每次點不同口味的人光顧(此時配樂要放哈里路亞)。

雖然店招是水餃,賣的可多了,還有七種口味的元宵,六種湯,數種小菜,看的我心花怒放,想要通通試一遍! Resize of DSCN2468.JPG好在這晚我們號召不少人出來遊蕩,可以點不少,我點了酒釀元宵,其他人點了雪糯(吃過之後,我們認為招牌寫錯,應該是「血糯」)、南瓜、芝麻,沒人點翡翠,不知道餡是什麼,台灣人習慣吃的花生餡,在那裡沒看\吃到。餃子點了牛肉香菜、牛肉芹菜、韭菜。酒釀元宵和台灣的酒釀湯圓不一樣,是酒釀加上小湯圓,還有幾粒枸杞。南瓜元宵則是南瓜皮,內餡是芝麻,好吃。血糯是紅糯米皮,一樣是芝麻餡。我很喜歡這幾個地方的小點心,雖然有時嫌太甜,但不妨礙我繼續嘗試。下次若再去,我想點松仁三鮮、黃瓜三鮮、海帶三鮮、夢卜肉(我忘了問這是什麼)、木耳豆角、茄子肉、酸菜魚、刀魚、千禧水餃(名字看不出內容是什麼名堂)和蝦仁八寶田螺餃,名單太長了,得找很多人一起吃,不然要去很多次,才能都吃一遍(好奇心真的會撐壞肚皮啊)。

為了不浪費,在我們督促下掃盤,奶哥奶弟吃到小腹激凸、大聲求饒(之後我提到「水餃」二字,奶哥就求我別說,很像唐三藏對孫悟空念緊箍咒的結果)的時候,我們竟看見一男一女,桌上擺了至少七兩的水餃,一人一大碗湯,各自埋頭大吃,看得我們瞠目結舌,好大的食量!(照台灣連續劇灑狗血的台詞,這時我們應該對在座的男士說:看看人家!你算什麼男人!給我吃!)台灣和日本的大胃王節目千萬別碰到她們,不然馬上會豎白旗。(右邊的圖是酒釀湯圓,本來聽說是小碗,覺得可以吃完,很好,沒想到,端來一看,那麼大一碗。) Resize of DSCN0009.JPG除了項目多,這家水餃店的價錢也很便宜(請參考第一張圖),最便宜是木耳豆角一塊半一兩,最貴是蝦仁水餃四塊一兩,其他多半是兩塊錢到兩塊半一兩。

相形之下,台灣人開的永和豆漿店就貴了,小籠包八元,春捲三只三元,鹹豆花四元,鹹豆漿三元,最貴的是大排飯和香腸蛋飯十二元,最便宜的是荷包蛋一塊半,我心想,當地人大概看了價目就回家自己打一個蛋吧。這些價格就大陸當地物價水平來看,應是不太可親的價格,儘管永和豆漿店的老闆會說成本貴啊!我們碰到那麼多大陸人,也只有一個特別跟我們提到吃過永和豆漿。

我滿好奇會有興趣吃永和豆漿的大陸人是什麼心態,尤其鹹豆花那麼貴,而且當地就有鹹豆花,誰會掏出那四塊錢呢?鹹豆漿是幾年前我在台灣南部冬天時朝思暮想的食物,在秋天的ㄓ市街上見了,卻沒有興趣進入一嘗,因為忙著品嚐當地食物都嫌時間不夠、胃太小了。(這張圖是永和豆漿在當地的價目表)

雖然在大陸期間,每天正常三餐(在台北只有空吃兩餐),而且有些食物挺油膩的,但倒數第二晚在飯店秤重,發覺沒變胖,讓我充滿感激的心情。這一切應該歸功於厲害的酸奶(真值得記上一筆),以及每天我們走了不少路,充分運動,或許還要加上生病期間食慾不振消化不佳,所以沒在這段旅程後,像氣球一樣腫了起來。

 

由 debby 發表於 01:37 PM | 迴響 (4) | 引用

September 10, 2004

中國大陸網路短期考察結果

在華東待了好幾天,終於有機會弄清楚中國大陸網路的狀況,儘管沒能有機會作全面的瞭解,但目前至少知道一小部分。 在我的blog群裡,此處和Wings of Debby都沒法連上,看來是被封鎖了,原因不明,大概是這兩個地方聚集比較多的政治言論。

一個多禮拜都沒能接觸台灣的資訊,因為聯合新聞網、中時電子報等,通通被封鎖。 所謂的封鎖,還真是徹底。google上的頁庫存檔,在其他地方是可以在google網頁上閱讀的,但在中國大陸,根本看不到。 中國大陸的網路建設非常不平均,地方太大了,網路幹線鋪設自然不齊全。住在ㄓ市四星飯店,有網路線可免費上網。在其他地方都用撥接上網,速度慢到不行,只有28.8K,信件收個老半天。晚上想撥接上網,卻老是撥不上,似乎全中國大陸都在撥接似的。 我比較意外的,是在這種龜速下,竟然可以連上幾個台灣BBS,而且速度還不算太慢!所以只好在網頁還在慢慢開的時候,拼命上BBS。 這次太匆忙,沒機會進網吧實地考察,只有在晚上十一點多經過,看到一大堆青少年在店裡,真是讓我印象深刻。

由 debby 發表於 03:02 PM | 迴響 (2) | 引用

September 08, 2004

失聲的「呆胞」

「奶弟」也想弄清楚我失聲的症狀怎麼來得這麼突然,他知道我在失聲前一晚最後去見了誰後,便說是那人害我的。後來他用電腦秀給我我看,當我關在飯店時,他們在外頭看的行程紀錄時,我在一旁拿紙寫道,某某說我們的DVD買貴了,20元的應該只要7元即可,7元的只要5、6元,而且他說品質不算頂好的。奶弟此後認定,我受到的打擊太大,因為我們在夫子廟一帶,各買了三百多人民幣以上的碟片。因為趕時間,根本沒殺價,活活被當「呆胞」宰。

後來去S市時,在當地的百貨公司買了件價格不斐的外套,因為先前聽說要去的地方有「火爐」之稱,通通帶短袖。既然進入秋天,我都著涼了,自然得尋覓厚一點的衣物。當地的老馬帶著一群人,問我想去哪,我寫在他的筆記本,說想去看看此地的購物中心,他便拖著一群人去逛,而我也沒有空手而出,於是被他稱讚對當地的經濟有貢獻。 我當然有經濟貢獻。我在這裡買碟片、衣服、書、髮飾,買到自己回飯店算算都咋舌,出發前打算不買東西的,天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奶弟」的此行有兩個目的,碟片和書,先後達成。他誇張到,買書買到2400。加上那天是該圖書大廈的第一天,送了一堆折價券,讓我們紛紛坐收漁翁之利。可是還是買了不少。我在台北可不會花那麼多錢買書和碟片的,到了這些地方就失控。沒說話也是可以買東西的。 今天到了新的城市,幾個人安頓下來後,又開始往外跑。走沒多久,看到碟片行,又走了進去。奶弟聽到老闆跟同伴開價12元,覺得太過份了,因為我的遭遇,他決定殺價,可也只殺到7元而已。總之,老闆大賺一筆,非常開心地稱讚台灣人,說最喜歡台灣人了,台灣人真有禮貌,要我們下次再去。我們心想,夠了吧。做到這地步,叫我們怎麼想? 新的飯店終於有寬帶,脫離28.8K的龜速,總算把信件都收下來了。失聲的那個晚上,我為了收完信件,多撐了兩小時,睡眠時間自然往後挪,睡得也少,醒來就失聲了。於是想到那個明明收到我說不要寄圖檔給我的信,卻寄兩封包含大量圖檔給我的白目(把這個白目列入暫時不往來的黑名單),就一肚子火。所以其實不是碟片的緣故,若是,也不是只有一個原因。 現在應該準備就寢了,明天還得早起,可是冷氣好冷,不知道怎麼調,而且沒辦法說話,要怎麼跟櫃臺雞同鴨講?>_< 拜託不要再發燒了,昨夜真是夠我受的。我真怕我的嗓子好不了,就不只是暫時性地失聲而已。

由 debby 發表於 01:30 AM | 迴響 (0) |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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