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彷彿無形的牢籠,將人封鎖在鬱悶的監牢。而天氣一旦放晴,心情宛如放封,趕緊輕裝上路——只為上「糖朝」吃粥、喝糖水!
對香港人來說,喝糖水是不上「糖朝」這種給觀光客開的店。但對台北人來說,糖朝的品質算是相當不錯,在忠孝東路四段上,吃頓飯也大約上百元,不算特別貴。最重要的是,也算是給我們體會另一種「異國風」+時代消溶的感覺吧,尤其在穿著中國風制服的女侍者端粥上桌時,我瞄到她的大拇指塗了黑色指甲油,而其它四指卻是褪色不乾淨的泛黑色。感覺怪極。
十一點半開門,已經有先遣小兵一名去排隊。我十分鐘後到,赫然發現店裡已有六七成的人,兩點離去時,店裡差不多坐滿的,生意之好!大概不會步上許留山在台灣的後路吧。而糖朝也比許留山保守多了,目前僅此一家,不像許留山一來台就大張旗鼓,一口氣開了一堆分店。
吃過香港糖朝的人,必定會惦記著用原木桶裝的豆花。menu上說要五個人,我們雖只有四個人,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點了。其它的,則點了魚片粥(比源士林廣東粥好吃數倍)、鮮蝦雲吞(蝦好大!反而不像雲吞了,跟溫州大餛飩也不一樣)、芝麻蓮子糊、炸茄子、叉燒包…通通分著吃,雖然份量不多,很多東西都是只有三塊,但若不分著吃,肚子可放不下這麼多食物呢!我的筷子一直沒停過,但還是趕不上上菜的速度,因此吃到後來就豎白旗投降!
實在很難記住他們的食物名稱。琳瑯滿目的菜單,有編號讓客人點菜,否則那些兼職的員工,也弄不清那些糖水的名稱要怎麼寫吧。看到「窩蛋」時,我歪著腦袋想這是什麼。腦海裡跳出來的畫面是企鵝孵蛋的樣子,這八成是前兩天看了一則同性戀公企鵝一起孵蛋的新聞,印象深刻所致。「窩蛋」實則是我們所說的「滑蛋」。平平是廣東人,為什麼香港的說法跟廣東館子不同呢?我大惑不解。蔡珠兒在《雲吞城市》中說,她覺得香港的廣式中文把許多事物形容地淋漓盡致。但我一向受不了香港報紙的寫法,總是看半天都不知所以然,直到在香港「留學」過的人解釋才懂。話說咱家祖先幾百年前(至少一百多年吧)也在廣東待過,但我看待香港事物有如看待異國風情,除了外貌,和久遠相接的歷史,很難有共同感。
桶裝豆花上來時,我們齊歡呼。看到片狀的湯匙,想起小時候吃的古早豆花。配的是糖水,但我們還有芝麻糊和另一種甜品,於是可弄成三種不同口味的豆花。糖水似乎太甜了,因此不敢用太多,而且剛過完年,大夥都說自己臉頰圓了、小腹凸了。我偏愛把芝麻蓮子糊淋在豆花上的吃法,意猶未盡。一小桶的豆花沒吃完,我們也懶得打包了,我只把來不及吃的叉燒包帶去辦公室當中式下午茶。
天氣晴朗,吃了這麼一頓,心情大好。只是,下午講完一通電話,瞬間風雲變色,感應接下來事情多到有如傾盆大雨直直落,原本計畫320之前成行的澳洲行又泡湯了,之前存的假只能擺到。於是只好給自己兩句:「有假當休趕快休,莫待忙翻空怨嘆」!
糖朝
地址: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160號(捷運忠孝敦化站4、5號出口間)
電話:2772-2889